我說能逃出來已經萬幸了,先往前走吧,看着四周的郊區路上,傍晚的夜空和山融爲一體,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咕咕咕...蟲鳴絲絲作響,我倆只能往前走,腳下都是石頭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好在最近這半個月光養肉了,精力還是充沛的,走了好久,猴子累的受不了,樂哥,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吧?
我也是累的沒飄忽忽的,其實主要還是熱,我倆口乾舌燥的,周圍蚊子還時不時的催促着我倆,難受我的倆現在直想家,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我倆困的睜不開,這時前面有一臺暗黑色的公交車。
停了下來,我和猴子頓時精神一震,跑上前去,公交車門拾的一聲打開了,司機看了看我倆,我和猴子有點疑惑,這麼偏僻的郊區,怎麼還有公交車,問題是我倆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啊,雖然心裡有顧慮,但還是想搭車,就問司機,師傅,請問這車去市區麼?
司機點了點頭,擡手拉了拉帽子,我說我倆倆現在兜裡沒有錢,你看能不能順便搭我倆,這麼晚真是太累了,司機勾了勾手示意我倆上車,整個過程也沒有說話,我倆就上了車,猴子小聲說這是遇到好人了,我倆看到車裡一個人都沒有,很詭異,不過想想大半夜的可能人家已經收班了,也就沒在意,窗外的景色黑漆漆的,看不清,感受到車子的開動的瞬間,我倆感嘆終於不用走路了,坐在椅子上靠着睡着了。
我做了一個夢,我站在一個金色殿堂,看着殿臺上面坐着一個氣勢如虹的黑龍帝袍男子,劍眉虎目的看着我,旁邊的一個人遞給了我一卷聖旨,接下來畫面一轉一名身穿紅色喜服的細眉杏目女子看着我,放在我了手上的一個黃金十字架,十字架上鑲嵌了七顆藍黑色寶石,而我又怒眼相加拔起佩劍橫劍自刎,嚇的瞬間驚醒,我睜開眼睛的瞬間,心臟跳的還沒有慢下來,嚇的背後已經溼透,我揉了揉眼睛,想怎麼還沒到。
司機師傅,還有多久啊,看着前方的司機沒有反應,我轉頭看着猴子睜大眼睛流着哈喇子看着窗戶外面一直在笑,我拍了拍他,沒反應,我想怎麼回事,不會中邪了吧。
我搖了搖他,還是沒反應,這時前方的司機轉過頭來,嘿嘿笑着,別急,小夥子,我們很快就到了,在睡會吧,我這一看不要緊,嚇的我嗷嘮一嗓子,司機的半邊臉黑漆漆的,眼睛還留着血,嚇的我感覺打猴子好幾個嘴巴子,我的手不停的抖,猴子終於恢復了正常,樂哥,我剛纔看到好幾個美女,你怎麼打醒我了?鬼,鬼!司機是鬼!
我擡起了發抖的手指着司機,猴子看到司機也嚇的媽呀媽呀的叫着,我冷靜下來,記得姥姥說過,走夜路遇到了邪事,撒一潑水就好了,我感覺催促着猴子,尿尿,我倆把褲子一脫,開始尿了起來,尿液滴到了車板上,車身好像融化了一樣,我倆掉了出去,而這時,我倆坐到了地上,終於放下心來,而我倆看向遠去的車身後面,是一個黑色的紙紮車,已經溼透,我倆有驚無險的拍着心,手還忍不住的在發抖,天天漸漸亮了,終於我倆搭了一個拉雞鴨的卡車才駛進了廣州市區。
頓時我倆心都敞亮踏實了,根據猴子記得地址,我們找到了他父母,這個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倆造的像逃難的一樣,走到猴子他父母的地方,看到一對煎餅攤的夫妻一邊擦着汗一邊在忙,這時猴子的不理解,五年的怨恨統統都放下了,媽!猴子遠遠的跑了過去,猴子含着熱淚跑了過去。
感人的一幕並沒有發生,猴子他爸直接遞給了猴子一個烤餅,給,這孩子怪可憐的,哎,我笑着叫叔叔阿姨好,我是張樂,這是候權啊,猴子爸媽看了看猴子,哽咽了起來,一家人擁抱哭了起來,我看着他爸媽,手臂上都是油疤,滿頭油嗚嗚的,父母的對孩子的愛不止是距離,而是無怨無悔的付出。
這一刻,我明白了我們是有多麼的幸運,這是張樂啊,真是一表人才越來越帥了,我們今天早點收攤,爲你倆個小靚仔接風洗塵,猴子爸爸學了一句廣東話嘿嘿樂着,猴子爸媽帶我去了一家很大的飯店,我們吃飽喝足就回到了住的地方,一個很大的房子,倆人住的是單間,逢人就打招呼,看的出來,倆人在廣州是有多麼努力,猴子這一刻彷彿長大了,上學的時候最怕的是天亮,而現在我們面對的是要生存,晚上給二雷子打了電話,說二雷子也要來廣州上學。
他爸媽的期待也很高,我們爲他很高興,唐紫去了哈爾濱上學,可是卻有了一個不好的消息,猴子奶奶的不行了,當晚我們就定了車票匆匆的往家趕,三天後到了家,只有我爸媽接我們回了家,奇怪的是爸媽這次沒有打我,只是問了問我去廣州的經歷,猴子一家也是愁眉苦展,看猴子奶奶的病錢不夠,他奶奶腦血栓,住一天就要二百四十塊,在這個念頭就像一顆大石頭壓在了猴子他們家。
我和猴子商量了一下,這時二雷子已經在廣州,電話裡面也談了,以猴子奶奶爲主,我要賣了那把金鑰匙,可是滿鎮這個屁大點的地方指定是不行的,我們要去哈爾濱,順便我也想去看看唐紫,說走就走,猴子從家地裡扣出了金鑰匙,我跟唐紫通了電話就過去,因爲唐紫是封閉式學校,我和猴子在樓下等了將近三個小時。
在我納悶的時候,猴子也急的打轉轉,去小賣店打了電話,才知道,我居然等錯了,二號樓在後面的兩棟,這是老二號樓,我倆又去新二號樓,離老遠就看到唐紫,還是那樣長髮飄飄,素顏,身上乾乾淨淨的沒有別的打扮,這一路我都看其它的女生濃妝豔抹,這也是唐紫和別人不同的地方,唐紫站在那,就不是其它女生比的了的。
唐紫借了兩輛自行車,我託着唐紫,撅着屁股一頓蹬,按照唐紫的指揮來到了一個叫藏心閣的地方,唐紫告訴我說,她同學有一次就是在這當的首飾,我倆看着這名字還挺氣派,我跟唐紫說是猴子想當點傳家寶給他奶奶治病,沒說其它的,因爲我們明白,這事人命關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把車停在了旁邊的牆根底下,唐紫幫我倆看着車,我和猴子大步流星的進到藏心閣,進到裡面看着很多人西裝革履的坐在一個個桌臺上,有的人戴着白手套拿着放大鏡在看着面前東西,周圍的古董字畫,數不勝數,玲琅滿目的大廳看我和猴子是嘖嘖稱奇,這時候眼前一個出現了一個高個子的女人,身穿旗袍,二位小朋友,面帶春風的問我倆,你們來到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猴子笑嘻嘻的說,美女,我這有個寶貝,聽說你們這回收首飾啥的,說着就把金鑰匙拿了出來,這女的放在手裡東瞧瞧西看看,還是金的,這樣吧,倆位跟我來,我找掌櫃的給你們估個數。
我和猴子對視一下跟了上去,這裡很大,我們上的臺階都鋪着地毯,腳下一片鬆軟,跟着迎賓員來到一個很豪華的房間,上面的水晶燈讓這屋子都亮堂堂的,這名迎賓的旗袍下露着白花花的大白腿,旗袍的裙襬如潤玉滑落,女子微笑着擺了個請的手勢讓我倆坐下稍等,看向女子胸口的溝壑,我和猴子有點害羞的把頭轉向別的地方。
我去請我們東家,女子退出了房間,我和猴子只坐在椅子的邊上,怕給人家坐贓了,這時一位身穿西服的年輕人給我們倆端了兩杯茶,我拿起了一杯聞了聞真香啊,這時一個扎着長辮子的年輕男人推門而進,笑臉如欲像我倆拱了拱手,兩位貴客,在下不才,名曰掌財,同行的朋友稱我爲財神,是這家典當店的東家,二位打哪來,什麼地方的人啊?我看着眼前的人說不出的一種好感。
我倆是滿鎮的,這是我兄弟家的寶貝,因爲點事想換點錢,你看看值多少給個數,現在市面上的金子一克可不少啊,我來之前查詢了一下金子的價在家稱了一下57克,一克將近240元,這個鑰匙要是純金的少說也是一萬多元,只見這名財神掌櫃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兩個信封。
信封上面還印着銀行字跡的標誌,我出兩萬,二位看怎麼樣?我忍住內心的激動,看了看猴子,猴子有看看我,我知道猴子也很願意,說心裡話,我現在心裡都樂開了花,我笑着點了點頭,財神把信封推到我手裡,我和猴子各拿出一沓鈔票開始數了起來,猴子在手指上唾了唾沫,認真點了起來,他這個樣子有點土鱉,但我沒有笑,因爲我知道這是給他奶奶看病的錢,我們倆點好了錢被迎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