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校園(1)

每一次新學期的開始,都是一次小範圍的星球碰撞,即使密密麻麻的宇宙塵埃,也需要被星球的萬有引力束縛,散發出渺小微弱的光,永遠地滯留在黑洞的時間區域。

又是一年夏天,透着樹葉的縫隙,可以看見蔚藍天空中的雲層涌動,在光的折射下,呈現出色彩斑斕的氣泡,我擡着手,和他們重疊在一起,會暖暖的,就像那些神秘的摸頂賜福,接受信仰的力量,成爲上帝最爲信任的虔誠信徒。

而時間是上帝創造出最神秘的作品,沒人能揭下他的面紗,儘管這世間最強的風暴,他也能不動聲色地慢慢撫平留下的痕跡,悄然無息,花開,花謝,花落...彷彿他早已遠去,又或許根本未曾離開過。

在最炎熱的那一天,南湖一中迎來了新學期的開始。

穿着洗得潔白的乾淨校服,迎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莫名有種興奮感,懷念着學校裡屬於我的那張小桌。

頂着太陽,我揉了揉快要被烤焦的頭髮,哪怕喝着冰冷的飲料,也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火星味,周圍有一些老面孔,其中有幾個我還能叫出名字,多數同一年級的只是碰過面,而很多的新面孔,則是剛剛入學的高一新生。

不遠處,幾個結伴的高一新生,一臉嫌棄地看着對面穿着傳統條紋校服的同伴,打趣着說:這校服穿在你身上簡直就像趴在馬路上的蛤蟆,緊接着摸着自己的校服,皺緊眉頭,嘰嘰喳喳地埋怨,這校服料子不透氣,這衣服上線頭露出來了,而且還容易髒,旁邊的人指了指袖口,補充着。

恍然想起自己去年入學的時候,總是想着換自己的名牌衣服,找盡機會脫掉那沒有品味的校服,而時過一載,我早已經習慣了每天穿着校服,在校園裡,穿着校服的我們也許纔是真正的學生時代吧,我這樣想着。

當我把目光移到了前面的時候,我的手臂堪堪與一輛自行車把手摩擦而過,袖口在那陣風中緩緩地飄動,女孩把車騎成了賽車的感覺,揹着斜挎的書包,用熟練的車技,在人潮中飛速穿梭,只是,那背影,有些熟悉的感覺。

我緩緩閉上雙眼,搜索着腦海中的片段,漸漸,當我睜開的時候,她與某一個身影漸漸重合,略有不同的是,那輛車,則是一輛酷酷的哈雷摩托車。

稍稍愣了下神,剛想起來要追過去看看,可前面滿滿穿着校服的稚嫩臉龐,哪裡還能看到她的影子,不過,想到她身上的嶄新校服,應該是剛入學的新生吧,既然目標已經確定了,我也並不着急再去追趕,同一所學校裡,我們肯定還有再見的那天,我肯定地想着。

就像盛夏的一束光,把本沒有聯繫的遙遠天際與地平線相連,慢慢地,它們之間有了關係。

走過校門口的兩顆白楊樹,我終於有了一絲涼爽的感覺,如同被露珠掃過的樹葉。操場,旗杆上緩緩升起的國旗,伴隨着**的國歌聲,每個人心中都有了神聖。

教學樓前的大喇叭,響起了老校長的聲音:同學們,在新學期的第一天,我們南湖一中迎來了新的高一同學,讓我們在這個令人愉悅的日子裡,開始美好的校園生活吧,他的聲音像是和藹的長輩,而我們是他的孩子,校園則像是一個家。

已經高二的我,少了一點開始時候對新校園的陌生,現在的我可以清楚說出每個班級的位置,以及食堂裡最美味實惠的飯,還有操場後面草地上哪隻洞穴可以鑽出野兔等等,等等...

一棵埋入土壤的樹苗,已然生根發芽,在陽光和露水滋潤下飛速成長,可是,越長大,越會發現成長之中不僅僅只是享受,還有晚來的風暴與狂沙。

當我走到教室的門前,門上的牌子已經換成了高二一班,普普通通的一筆,就是一個漫長的四季。班級裡,已經有了很多的小團體,在那邊圍着,揮舞着手臂,訴說着假期的所有事情,激動着把它們都拿出來分享,像一羣受了驚的鳥,越過千山萬水,終於回到了自己溫暖的巢穴。

路易和宋越也拉着我,你一句,他一句地講着,我靜靜地聽着他們的假期生活,而林婉清也在前面,眼睛裡面閃着光,饒有興致地聽着。

砰,砰,班主任老楊用力拍了兩下講臺,上面的灰塵四起,終止了同學們的交談,咳嗽了幾聲,清了下嗓子,擡手扶了扶黑框眼鏡,衝着我們笑了笑,又馬上停住,換上了嚴肅的口氣:假期已經過去了,你們也該醒醒了,趕快給我調整好狀態,提醒你們,已經過去了最幸福的一年,從今天開始你們要備戰高三,以後的每一天都不會有一點輕鬆,他的聲音像是魔咒,響在在場每個人的心頭上。

啊,啊,啊,班級裡因爲老楊的幾句話徹底沸騰,把每個人心中彩色的夢打碎,仔細聽去,心中都有一塊塊玻璃破碎的響聲。高一美好的時光驟然飛逝,高二那年,就在沉重的氣氛中開始了。

從那天以後,每個人的練習冊數量急劇增加着,他們會盡量壓縮着上廁所的時間,課堂上,再也聽不見那些女生用生理期休息的藉口,老師們看到這種氣氛,也是十分欣慰。

好像只有我,依舊擺着一本教科書,在課間那幾分鐘也要玩得滿頭大汗回來,別人平穩不前的時候,只有我的成績不斷提高,像個怪物。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學習這件事上,我從來沒鬆懈過。

因爲,新學期第一次的考試,馬上就要來臨,與以往不同,高二年級的每次考試,都會給出明確排名,並且將它掛在樓層最醒目的位置,直到下次考試結束,纔將它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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