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知道瑤瑤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從兜裡掏出一支菸，結果被她一巴掌拍掉了：“孩子睡覺呢，抽什麼煙，要抽出去抽的，你不能老當着孩子的面抽菸，小耀陽等於吸你的二手菸，這不害了他麼。”
從我爸往上數三輩，那都是聞着父親的老菸袋味兒過來的，也沒見他們怎麼樣，現在就是時代在進步了，這不吃那不能聞的，說什麼好像什麼都有危險是的，也沒見現在的人能活過以前那些抽菸喝酒的人……
瑤瑤不讓抽，我也不敢翻撅，頂嘴那更是不可能，主要我現在是沒心情跟她鬥嘴，一斗嘴就容易想起以前跟楊彩鬥嘴的日子，那時候我們兩個總是沒正形，說兩句正事就扯到別的事去了，扯了半天才發現好像扯的不對。
我倆扯着扯着然後對視一眼，緊接着就能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有的時候我倆都不知道因爲什麼而笑。
過後我倆也曾偷偷的研究過爲啥笑，她說：“我喜歡你那不經意的一句話，莫名就能戳中我笑點。”
哎，我又不知不覺得想她了。
直到瑤瑤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緩過神來。
“想什麼呢，又發呆。”
“哦，沒，我想着以後儘量不在孩子面前抽菸了。”
“這纔像話。”瑤瑤還在等我的回答。
我看着瑤瑤，喉嚨艱難的蠕動着，最終我扯了扯嘴角，開口道：“航空乘務長是個好職務，多少夢寐以求都得不到的工作呢，你這麼年輕就能坐上那個位置，挺好的。”
我的話讓瑤瑤瞬間打蔫了，來到小耀陽的旁邊，摸了摸他肉嘟嘟的臉，戀戀不捨的說道：“我知道了……小耀陽晚上跟我睡，行嗎？”
看着她的情緒如此低落，我也有點於心不忍，便逗了她一句：“行，咋不行，別說小耀陽了，小耀陽他爸爸跟你睡都行。”
“滾一邊兒去！”
半夜回到家，偌大的空房子又只剩我一個人了，習慣性的
從冰箱裡起開大綠棒子（啤酒的意思）咕咚咕咚喝了起來，若干年後，等我們都老了，那麼那時候陪在我身邊的可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孤獨的夜給我了一顆孤獨的心。
即便外面張燈結綵，我還是把窗簾給拉上了，讓自己陷入無盡的幽暗當中。
不知道自己幾點睡着的，只記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在沙發上，我媽一邊收拾着地上的啤酒瓶子，一邊驚慌失措的罵我：“兔崽子一天就知道喝酒，我孫子呢，怎麼沒了！啊！趕緊找找，看看他爬哪去了。”
我連眼睛都沒睜開，撅屁股翻了個身，騎着抱枕繼續睡：“你孫子就沒回來，在瑤瑤那住的。”
“啥？在哪住的？”我媽開始了瘋狂叨叨模式：“你這爹當的心也真夠大的，讓他別跟人睡，賣了你都不知道。”
“你抽在那抽風，惹我心煩，瑤瑤對你孫子好着呢，我這不尋思他正好沒有母愛，瑤瑤也是個女的，長得也好看，陪着小耀陽呆呆也行。”
聽到這話，我媽更不樂意了，插着腰，一臉的氣憤：“你啥意思，你嫌棄你媽老不好看唄。”
“呵呵，我可沒說，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您那身材，在胖點兒我估計走路地球都得顫幾下。”
“嘿，你個小兔崽子，跟你媽媽貧嘴是不。”我媽揪起我的耳朵就收拾我。
“哎呀媽，我都多大了，你還動手的。”
“我動手咋的，你趕緊給我孫子接回來，一晚上沒看到了，想的不行了。”
我無語了，這才一晚上沒見到就想的不行了，有那麼大感情麼，當年她嫌我老哭老鬧，給我扔我爺爺奶奶一個月都沒說想我，反而告訴我那是她有生以來最輕鬆的一個月。
哎，這人比人就是比不了。
洗完臉刷完牙順便又洗了有個頭，看着鏡中少白頭的我，決定去美髮店染個色，染個小黃毛……
一路上我就真是這麼打算的，可當我看見染小黃毛的人
都是二十歲左右小蛋子的時候，我想想還是算了吧，都快要奔三的人了，還扯什麼王八犢子了。
“老闆，給我的頭髮染成黑色。”
從理髮店出來，去了趙心的洗浴城，站着前臺的是趙心，我問：“瑤瑤呢？這個點還沒起來上班嗎？”
“姑奶奶睡大覺呢，天天這時候都是我值班，估計還得有一個小時吧。”趙心嘿嘿一樂：“來來來，浩子，給你個好東西。”
“啥呀。”
趙心遞給我一張房卡：“你要找瑤瑤是不？你也別敲門了，直接進去，檢查檢查她的閨房，嘿嘿嘿嘿。”
趙心無恥的笑了起來。
“趙心啊，你小子咋這麼卑鄙，不過我喜歡，哈哈。”
“損色！”
我倆猥瑣得笑了一會兒，話鋒一轉，我問道：“你怎麼能有房卡，是不是老偷摸的進瑤瑤的房間。”
“放你馬屁，我是那種人麼，別說我了，就說整個洗浴城，哦不，就說整個哈爾濱吧，我把瑤瑤的房卡放這兒，都不帶有人敢進去的，除了你！敢有那種人的存在，我腿兒給他打斷的，保證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是從哪出來的！”
“一天不吹牛就跟能死是的。”我接過房卡，強調道：“我之所以不敲門，是不想吵着她跟孩子睡覺！”
“我差點全信了！不用再那此地無銀三百兩。”
拿着房卡在門口徘徊很久，我擔心的到不是我該不該直接進女孩子的閨房這種不道德的事，我擔心的是我貿貿然進去後，瑤瑤會不會急眼打人……畢竟這丫頭急眼了，從來不跟你鬧着玩，有啥仍啥，上一次隨手撿磚頭砸我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我真的害怕一會進去後，順手抄起熱水壺啥的往我身上扔，有一點點小害怕。
陳藝這個時候睡眼惺忪的從屋裡面出來了，看着我拿着房卡在原地徘徊的樣子，給她逗笑了，然後慫恿我：“浩子，直接進去啊，尋思啥呢。膽子這麼小啊，你不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