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叔,你說結局變成跟劉恆濤在一起了?”詩茵得知這個消息特別特別的意外,臨時修改劇本這讓身爲主演的她們已經懵了。
“昂,有什麼問題嗎?”我沒什麼表情的看着她。
“不是,明明寫好的最後跟張浩幸福的在一起,爲什麼突然改成跟劉恆濤在一起了?這部戲的感情一直圍繞着張浩跟楊彩的愛情,你突然改成楊彩回國後就跟劉恆濤在一起,會不會太唐突了?”詩茵說:“如果說楊彩回國後跟劉恆濤訂婚,她與張浩的愛情到此結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觀衆們會接受不了的,最主要的是我身爲演楊彩的主演我都覺得受不了,我覺得不好。”
相比在一旁沉默不敢說話的男主角,我倒真的很喜歡詩茵這種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不藏着不掖着。
“你是導演我是導演?”從兜裡掏出一根菸,眯着眼睛抽着,我總不能跟她我是被上面的金主逼迫改的結局吧。
“導演,我們聽你的。”男主角的扮演者挺無奈的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詩茵卻沒有走的意思:“你是導演,我是演員,你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我無話可說,但我想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想知道你爲什麼突然想改結局了。”
“你想知道是吧?行。”我點點頭,說道:“你原先在電子上上班,做流水線的是吧?”
“嗯,怎麼了?有什麼聯繫嗎?”
“一個月工資多少我問你。”
“加班的話,差不多四千多左右的樣子。”
“那如果我問你,你流水線A區乾的好好地,身邊的朋友也都是A區的,上班時有說有笑,其樂融融,你老闆突然讓你去B區,跟一羣陌生人在一起工作,你願意嗎?”
“心裡當然不願意了。”
“OK,你不願意,你不願意就別幹,不給你發工資,滾蛋。明白什麼意思了嗎?”我拿着《正青春》的稿子,說道:“咱們這部戲,我只是個導演,僅此而已,後面最大的投資商,
他說要改結局,我就不得不改結局,你當我願意啊。”
詩茵聽後想了想,咬了咬嘴脣,分析道:“那有沒有可能這樣,咱們弄兩個結局。”
“兩個結局?”挑了下眉頭,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是呀。”詩茵點頭:“現在兩個結局的電視機很多啊,一方面是咱們自己的結局,一方面是官方設定好的結局,兩個結局不同時段播出,看看哪個更受歡迎一些,哪個更能讓讀者接受一些,我覺得你讓楊彩跟了劉恆濤,百分之九十九點五的觀衆都不能接受。大叔,我不知道你看沒看過那些年,裡面其實就給出了兩個結局,第一個便是地震那一次,如果沈佳宜接到電話,就不會有後面的故事,兩個人就會很好的在一起,還有就是結局沈佳宜結婚的時候,柯景騰最後吻沈佳宜那個畫面,其實就給觀衆一種解釋,官方真正的結局是沈佳宜同樣嫁給了別人,這不跟咱們如出一轍嗎?”
我一拍桌子:“臥槽,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詩茵謝謝你。”我一把抱住詩茵,激動的在原地跳了幾下,高興的像個孩子。
如果弄兩個結局,這樣我心裡能接受,觀衆能接受,也能應付了劉恆濤!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爲呢。
我讓褲衩子跟趙心臨時指導,不能光讓我自己導,也得把她倆練出來才行,況且今天的戲是張浩他們一行人在廁所蹲坑忘帶紙被褲衩子戲耍的橋段,他們能夠應付的了。
給劉恆濤打了電話,約上他見面。
我們是在他公司樓對面的咖啡廳見的面,劉恆濤端起茶杯對着熱氣騰騰直冒煙的咖啡吹了幾口:“怎麼樣,想通了嗎?”
“想通了,在這個開放式的時代,我決定用開放式的結局。”
劉恆濤挺好奇的放下咖啡:“開放式的結局?”
“就是兩個結局。”
隨後我把詩茵跟我說的話,我重新整理清晰後對劉恆濤說了一遍,他聽了後,點頭道:“可以呀,
看看觀衆更喜歡哪個結局嘛,但必須跟劉恆濤結局是主結局,觀衆要是不買賬,隨後跟張浩的結局在放出來。但是,如果觀衆很買賬的話,那就不好意思嘍,第二個結局就不能放出來。”
我突然就笑了:“公事說完了,現在該說私事了,劉恆濤,在結局裡,你也非得跟我爭一下楊彩是不是?”
我這招是跟詩茵學的,公事上,你是我老闆,是我金主,私下裡,咱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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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呼他的大名沒毛病。
“是又怎麼樣,在現實裡我輸給你了,在電影裡還不能滿足滿足我的願望麼。”劉恆濤沒有架子跟我開起了玩笑。
“我只能說有錢就是爺,我要是有錢,打死我都不帶按照你說的結局那麼弄的。”我學着他們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對着咖啡吹了幾口,細細的品嚐幾口,到現在我才償出每種咖啡有它不同的味道,就好像我們的人生,有時苦,有時甜。
或許,真的是到了一段年齡,發生過一些事後,纔能有所頓悟。
從前我最愛喝的是可樂,最討厭的事咖啡,現在你如果讓我在它倆之間選一個,我絕對咖啡。
別問爲什麼,沒有爲什麼。
“張浩,我告訴你,男人活在世上只要有錢有權,你的魅力就會增加很多分。不要跟錢過不去,理想,夢想,執念,那些都虛無縹緲的東西,當你有了錢以後,理想,夢想,執念,也就有了。”
“呵呵。”
“你笑什麼?”
擡頭看着劉恆濤的眼神:“你知道楊彩爲什麼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嗎?”
“因爲出場順序,你認識他的時間比我早。”
我搖頭:“你錯了,信不信我們同時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喜歡的依然是我,而不是你。”
“你很自信,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因爲……”我站起身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們追求的不一樣,你追求的東西與楊彩腦中那單純的想法正好成反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