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知道自己這樣做並沒有錯的話,那麼,你就繼續做下去,不要理會別人會怎樣地譏笑你。 ——席慕蓉 《透明的哀傷》
白色的建築物毅然聳立在面前,走廊裡的護士健步如飛的走着,穿着病號服的病人漫無目的的遊走着,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這時,護士開始小聲談論起來,個個都有一副姨母的表情。巡房時,一位身材極爲清冽欣長,氣宇不凡的男子帶領着一羣醫生正在查房。他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白色的大褂好似量身定做一般,他的胸口口袋裡掛着一隻金筆,在下邊,工作證上寫着:“神經外科主任:安喬南”。看起來稍微青澀的證件照,只是眉眼中帶了些許溫煦,多了些許清秀。“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希望下次不要再讓我再感受到你們的一絲鬆懈,明白了嗎?”清冷又帶一絲低啞的聲音從薄脣中吐出來,令人不容抗拒。身後的醫生異口同聲的答到:“明白。”待安喬南走後,醫生們不約而同的疏了口氣。“安使者終於走了,我的小心臟啊!”說話的這位是安大醫生的助手兼私人保姆(跑腿的)—盛傑。可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多麼的強大。盛傑的人緣可見是非常的好,小護士們天天圍着他轉,由其是當他笑起來邪魅的樣子。“盛傑,病人都出院了嗎,這麼閒?”正在和小護士們打得火熱的盛傑不得不咬着牙飛快的奔過去。“主任,這就來~”留下護士們幸災樂禍的表情。“誒呦,這地獄使者還讓不讓人活啦,天天的病人這麼多也就算了。”其中一名護士說到。“要不他怎麼能當上咱們華南最年青的主任的,聽說他僅僅21歲就獲得了美國教授稱號,不得了不得了。”但是其中也不乏垂涎他美色的人。但安喬南的尖酸刻薄,腹黑毒舌在華南也是出了名的。
寬敞明亮,卻又過分整潔的辦公室內,盛傑像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可憐巴巴的,畢恭畢敬的站在角落裡。“主任,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你就看在我調節了咱們同事間愉悅的氣氛這點來說,就原諒我吧。”說完衝對面面不改色的安大主任誇張的拋了個眉眼。“原諒你可以,把這一層的病例全都整理好,明天交給我”安喬南發佈完命令後瀟灑的留給盛傑一個背影。“喂,安大主任,別呀。”
臨安市的一處墓園中,男子安靜地佇立在墓碑前,墓碑上照片上的女子看起來十分愛笑,淺淺的皺紋溫婉慈祥。這正是安喬南的母親—-方婷。在墓園的一角,捧着花的女子同樣的靜靜地佇立着,她並沒有向前,而是默默注視着安喬南欣長冷峻的背影,但是可以清楚地發覺她的捧着花的手在輕輕的顫抖。顧小北的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她沒辦法想想六年後會是以這種方式再見到他,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從他的世界消失。“喬南,你好。”她在心裡默默地說到。
“姑娘,你認識我的奶奶嗎?”這時走來一對夫婦,顯然是來祭拜的,他們以後的問道在面前哭泣的顧小北。“哦...哦對不起。”說完顧小北掩面離去,卻不料被絆了一下,“啊!”就這樣顧小北成功扭到了腳。而一旁的安喬南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正在向這裡走來。“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看見我。”“哎,姑娘,別走啊,你的腳沒事吧!”可是這時,顧小北隱忍着痛,快速逃離了這裡。留下這對夫婦疑惑的神情。“這姑娘真奇怪。”可是安喬南的眼神卻如烈焰般翻騰,猶如寒冰般冷峻。他邪魅一笑,“顧小北,你真行!”低啞並且清冽。
當顧小北拖着紅腫的腳腕回到家時,路燈下的一抹熟悉的身影令她輕輕顫抖了下,”小北。“眼前的男子似乎還來不及脫下制服,身姿在路燈昏暗的照映下愈發挺拔,硬朗的面孔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溫潤如他。“林媖哥。”周林媖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警察,而他確實也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他還記得第一次遇見顧小北,是在他任值的第一天。第一次的遇見彷彿命中註定一般,再也不能逃離。
顧小北曾說:“見了他,她就會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