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孱弱的許家子弟根本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要併入我張家還是從東海之內除名,許定你自己選一個吧!”
許家大堂正中,張子凡在張家子弟擅自搬來的椅子上坐下,一副氣定神閒的輕蔑姿態,再配合上那咄咄逼人的言語,與他面對面的一衆許家人都怒髮衝冠,不過卻全都敢怒不敢言。
張子凡帶來的人手並不多,只有區區二三十人罷了。只是自張子凡以下,清一色都是尊級強者罷了。這樣的實力不說橫掃東海,至少橫掃許家是沒有半點懸念的。
而許家方面,包括家主許定在內也不過一共六位尊者而已,在壓倒性的實力對比面前,根本連自保的餘地都沒有,更別說是反抗?
張子凡給出的兩個選擇,其實殊途同歸,那便是赫赫有名的許家即將在東海除名。差別只在於順從的話或許還能保有一條小命,而反抗的話,許家今天就要血流成河了。
不少許家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許定。在大局已定的現在,反不反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既然如此,那爲何不順勢投降?這樣最起碼也能留住性命和一份體面,不至於落到家破人亡的悽慘下場。
許定何嘗不知道族人是如何想的?只是身爲家主,風光了數百年的家族要在自己手上毀掉,這可是比死更讓許定屈辱和難受。
許家上下數百條人命都在許定一念之間了。他猶豫着掙扎着,遲遲不能做出決定。
張子凡捧着茶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根本不忙着逼迫許定。他很明白越是這樣給許定的壓力反而越大,到最後對方一定會自己崩潰,如此也能省去一場惡戰。
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若逼得許定決意反抗,要收拾包括他在內的幾位許家尊者,還是要付出不輕代價的。能逼得對方投降,兵不血刃拿下許家,這是張子凡最樂意見到的下場了。
而許定也正如張子凡預料的一樣。同時面對着張家和來自自家內部的壓力,許定終於扛不住,絕望的開口道:“好吧,就如你所說的,許家……”
“歸順”倆字還未說出口,一陣沉悶的轟隆聲響突然從外堂處傳了進來,緊接着一條身影橫飛進來,直直的摔在了衆人面前。
張子凡臉色微變。這個躺在地上呻吟的傢伙,不正是他安排在外頭守門的三名尊者之一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許定死灰般的臉色恢復了一點點生氣。在慘淡局面的現在,任何一點波瀾都可以說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急急的把目光投向了大堂的入口處,看到的恰好是我帶着弟兄們迎門而進的一幕。
“許老,不請自來,你不會不歡迎吧?”
我向許定打了個招呼。雖然對這個老頭沒有半分好感,但該做的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起碼現在,在張子凡面前就要擺出一副交好的姿態。
“當然歡迎了!”許定也是頭老狐狸,立刻便反應過來擺出笑吟吟的姿態:“許家的門戶隨時都爲賢侄你大開。不過老夫也要責備賢侄你幾句了,來之前怎麼也不先打個招呼?”
三言兩語便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描述得無比親切,不得不說許定也是足夠的能屈能伸,已經選擇性的忘記掉上一次連着我這救命恩人和一雙兒女一併趕出家門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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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這副虛僞嘴臉很是噁心,不過現在並不是撕逼的時候,還得要先打發了張子凡這個麻煩再說。
我把目光挪到了張子凡身上,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道:“張家主,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張子凡當然知道我來者不善,當即冷冷回道:“本來就沒什麼交情,相見不如不見。”
“這話就說得傷感情了。”我笑得更燦爛了:“當初你求我救治你家老祖宗時,可不是這麼冷淡薄情的啊?”
我臉上雖然笑着,心中卻是恨意橫生。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夜,被張丹楓像小雞一樣掐着脖子的無力情景。
當初可是在張子凡以及張家一族的誠懇請求之下,我才答應以替換丹田的秘術救醒張丹楓的。哪知道最後卻幾乎在他手上送掉性命,偏偏把我當成救世主一般的張子凡等人卻冷眼旁觀作死張丹楓作惡!
一番好心餵了驢肝肺,那種憋屈那種屈辱,我一直記恨到現在!
我當時就在心中發誓,此仇不報我王子錚誓不爲人!
而今天,就在現在,我終於有一雪前恥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