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在修行者聯盟分部營地之中與那老女人結怨的過程述說了一遍。
王靜已從最初的激烈反應中平靜了下來,不過臉上卻替代掛上了苦笑。
我心一沉,從王靜的反應看來,我是真的招惹上大麻煩了。
“那‘酆都’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追問道。
“有光就會有暗。”王靜解釋說着:“如果說修行者聯盟匯聚的是華夏所有的頭臉門派,象徵的是名門正道;那這‘酆都’便是華夏所有修行界敗類的大集合,象徵的就是絕大多數人口中所言的邪魔歪道了。”
“修行者聯盟竟然跟這樣一個罪惡組織勾結了?”我有些慍怒了。若果真如此,那些所謂的正派修行大佬們的品行還真是腐爛到了骨子裡頭,連最基本的自尊和顏面都不要了。
王靜搖了搖頭,說:“勾結倒談不上,畢竟‘酆都’這次可是打着人魔大戰的大義名號前來助拳的,做得很光明正大。正道修行者聯盟之所以容得下這些敗類,也是因爲酆都的頭領外號‘十殿閻羅’的鬼王對所有酆都成員嚴加約束緊守一定底線,雙方這纔有了同盟合作的基礎。這些人品行就算再怎麼不端,但誰都不能否認他們的強大,關鍵時候送上門來這麼一股力量,修行者聯盟是沒辦法拒絕的。”
我臉色稍緩。如果是這樣的話,倒還算情有可原。酆都的傢伙再怎麼混賬,終究還是人類,而且現在明確還站隊到了人類這一方,在這個大前提之下,有一些小毛病確實可以容忍,換我是修行者聯盟的決策者也會接納下他們。
只是現在,我似乎已經因爲那個叫綠媚的女人而得罪了整個酆都了。從王靜口中得知那女人的來頭確實很大。自領袖十殿閻羅以下,整個酆都最有權勢的莫過於外號黑白無常的兩位強者,而那綠媚在酆都的稱號便是那白無常,她確實能夠很大程度的影響酆都的決策,把復仇矛頭指向我身上這等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蝨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不放過我的又豈止酆都?只怕現在修行者聯盟的大佬們和一衆華夏頂尖門閥世家也已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了。我這一下報復着實是太狠了一些,整個修行者聯盟的分支大營都被我殺得血流成河,死傷的戰力和各世家的重要子弟已足以疊成濃重的一筆血仇,不死不休的血仇。
當然,他們想報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最起碼明着來絕對不行。這事本來就是他們理虧在先,我又沒有任何把柄落在他們身上,就是想發難也沒有任何的正當理由,最多隻是暗地裡使點報復手段而已。
想到這裡,我忽然就有些擔心起正在和那些大鱷周旋的沈雪冰了。
王靜一直有與她保持即時通訊聯繫以應付突發情況,又有張老和紫曜殿主從旁保駕護航,本應是萬無一失纔是,但誰也保不準酆都和修行者聯盟那些混賬會做出些什麼,穩妥起見,還是越快接回沈雪冰越好。
想到這裡,我便向王靜打了個招呼,然後離開許家,火速前往位於魔武學院殘存原址的修行者聯盟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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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我憂心忡忡的時候,我所牽掛之處,此刻正陷入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肅穆之中。
戰時指揮部是聯軍大本營中的最緊要處,能進入的無一不是華夏修行界中分量一等一的重要人物,閒雜人等是絕對沒法靠近的。
此刻位於其中的沈雪冰算是一個例外。儘管她不管資歷、地位還是修爲都比起其餘巨鱷要遜色上不止一籌,但得益於我手握真正兩塊靈獸園地盤,身爲代理人的她纔有了列席的資格。
雖說面對的是華夏修行界最具權勢的陣容,但沈雪冰卻由始至終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比如現在,所有的壓力分明都已集中到她身上去了,她還能不慌不忙的捧着茶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一副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的姿態。
純以智慧和大局觀而言,沈雪冰比不上王靜,但她也有着王靜所沒有的優勢,那就是從小就在江湖派系中打滾,對如何應付談判或者說是扯皮有着自己的心得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