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賬記在心裡，以後再找機會清算就行了。這不是今天會面的重點，莫憐登門拜訪，目的還是要打動我，好讓莫家把東海的利益攫取在手中，爲此她一定準備了不俗的籌碼。
我靜靜的等待着莫憐的下文。
我不吃道歉套近乎的這一套，也不急着清算舊賬，這種的沉穩態度讓莫憐越發覺得不簡單。她也是聰明人，知道小花招不可能對我有效，稍稍沉吟過後，她便直接把底牌亮了出來。
“我今天登門拜訪，是爲了促成王幫主和莫家的合作而來。”莫憐娓娓道：“之所以說是合作而非結盟，是因爲我覺得這樣更顯真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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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贊同的點了點頭。
雖說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但纔剛被算計轉眼便要結盟稱兄道弟，換誰都會心有芥蒂。
相對來說，關係並非那麼密切的利益合作，就顯得真誠多了。
簡單的一個稱謂，不簡單的細節，從這一點談判技巧上看莫憐就比南宮烈要優勝不止一籌。
更重要的是，莫憐這一處細節，勾起了我繼續傾聽下去的興趣。
“坦白說，莫家能給王幫主你的條件其實不算太豐厚。遠征軍的徵召物資，我們可以預借給你，但必須有足夠分量的抵押和嚴格的歸還日期。另外，到遠征金本部的行程，我莫家不能保證王幫主你的安全，只能說不會趟這趟渾水而已，最多隻在不損害莫家利益的前提下給予王幫主你一些情報之上的支援……”
“利益方面，莫家沒有獅子開大口的意思，只要王幫主給出一個說過得去的數字就行了。不過相對的，東海城百廢待興，我莫家正好對各項修行資源的生意都有涉獵，我們需要王幫主你開一個方便之門讓莫家入局！”
“這，就是我莫家給出的條件和要求得到的回報！”
莫憐把一切都和盤托出後，眼神定定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沒有在意她的目光，只平靜的坐着，思考着她給出條件的利與弊。
莫家給出的條件，跟柳家和南宮家根本沒法並論，但要求的回報也是相對最少的。
讓莫家入主東海經商，甚至都算不上是回報要求，充其量只是一個雙贏的合作而已。莫家固然能從各種生意中賺到盤滿鉢滿，但也能直接加速東海的重新繁榮興旺，我從中得到的稅費收入也能大賺一筆。
最關鍵是，莫家並沒有給我任何制肘手段。誰是主誰是客，東海城誰說了算，這一點在莫憐提出的合作計劃之中已經隱晦但毋容置疑的點了出來了。
這個提案，我挑不出任何毛病，更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也難怪乎莫憐在明知道我不好對付的前提下，投向我的眼神依舊信心十足了。
不過我心底裡仍有最後一絲疑慮。
長久的思考過後，我終於開口了。
“這個提議本身很完美，我很願意接受。但是，計劃之外呢？”
我和莫憐的目光對觸在一起，認真嚴肅的詢問道：“選擇了你們莫家，便意味着要把柳家和南宮家拒之門外了。他們可都不是善茬，絕不會坐視我們把東海的利益均攤的。”
“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莫憐輕笑道：“不過我覺得這應該是王幫主你自己的問題。別忘記了，我們雙方只是合作關係。莫家承諾的，一定會做到。至於承諾之外的麻煩，莫家沒有搭把手的義務。”
“很無情的回答，但合作基礎好像就是這樣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眼神在剎那間變得銳利：“既然話說到這分上來，另外兩家的麻煩我可以自己解決，但莫憐你最好緊守自己的本分。若是莫家在東海城中做出了合作條款以外的多餘事來，就別怪我王子錚翻臉不認人了！”
我的威脅話語，莫憐聽了以後反而徹底放鬆下來：“這是自然。在與人合作方面，莫家從不失信！”
“希望如此吧！”
“那麼，合作就這麼定下來咯？”莫憐下總結問道。
我輕哼了一聲，說：“先不急。定下合作之前，先談一談補償問題吧！你們先前給我使絆，道歉就免了，想消除芥蒂，拿點實打實的好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