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是一個慕容家的年輕女子,面相輪廓依稀跟慕容星彩有幾分相似,但論五官精緻漂亮而言,卻被慕容星彩甩開好幾條街的距離。雖然也堪稱一名美女的,但兩相對比之下,立刻便黯然失色,儼然次貨和假冒僞劣產品了。
估計這個女子也意識到問題的所在,所以對慕容星彩沒有半點好感可言,纔剛發現她的存在,一張臉便在剎那間冷了下來。
連招呼也不打上半句,這女子徑直眼神四處遊走尋覓,待發現倒在地上氣絕身亡的慕容良時,表情一下子變得癲癇,失聲叫喊了起來:“弟弟!”
叫喊的同時,她飛奔着嚮慕容良撲倒的地方趕了過去察看,理所當然得到的不可能有任何奇蹟發生。
“弟弟!你怎麼就死在這裡了!是誰對你下的毒手,到底是誰!”
自言自語的痛哭着,這個女人忽然抽出隨身神劍,竭嘶底裡的衝我們吼道:“誰做的好事,最好自己站出來!不然,我要你們所有人一起殉葬!”
看到這女人因爲骨肉親情而痛哭,我心中也起了一絲的惻隱。見她此刻打算不講理的胡攪蠻纏,我皺了皺眉,好意解釋說道:“我們在此地探險,他是誤觸機會而死的。”
慕容老頭曾說過不管任何情況都不會承認我和他的交易,所以我這時候便隱瞞了他的存在,編造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算是給這女子一個交代了。
可我的好意非但沒有安撫下這女人,反而起了反效果。她劍鋒一挪轉到了我的身上來,呵斥道:“我良弟配備着慕容家的一流護衛,又豈會因爲區區險阻而身死!肯定是你們這幾個賤人貪圖我良弟的探索收穫,起了歹意下的狠手,豈能瞞得過我!現在,我就要你們這些賤民抵命!”
這女人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但她顯然不打算講理,只是單純的要我們給她弟弟陪葬而已。
我和虞烈的表情都在這瞬間冷了下來。以我們的身份和能力,跟這個女人平等對話已是客氣了,現在明顯被她當成能隨意宰殺的祭牲,這等侮辱讓我們如何能夠忍受得了?
我現在重傷在身固然行動不便,但若這個女人真敢動起手來,根本不消其他人幫忙,光是一個虞烈便足夠把他們都給乾脆利落的宰殺乾淨了。
“慕容菁,你瘋夠了沒?”慕容星彩冷冷開口說道:“這幾個都是我的朋友。慕容良也確實是自己找的死,跟我們沒半點關係!你再胡亂找茬,休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慕容星彩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原本就看她不順眼的慕容菁立時炸毛了,神經質道:“這事慕容星彩你也脫不了關係!一定是你,我良弟就是你跟他們合夥害死的!你也得給他償命!”
說罷,慕容菁便不管不顧的下命令,讓所有護衛一起上,把我們給亂劍分屍。
“看不懂狀況的蠢貨。”
以一隊真仙護衛向兩名真神強者挑戰,這怎麼看都是在自尋死路了。慕容星彩翻了翻白眼,懶得再盡道義阻止他們送死。很顯然,她對於自己這些愚蠢的家族堂兄弟姐妹,同樣已經不耐煩到了定點了。
但慕容菁終究沒有如願動得了手。她氣昏了頭,手底下的護衛可沒氣昏頭。不明底細的其他人也就罷了,慕容星彩這個慕容家的真神天才,他們還是大名如雷貫耳的。不管身份地位還是實力震懾,都讓得這些護衛根本沒有想慕容星彩動手廝殺的勇氣。
而暴走的慕容菁也被制止了下來,因爲第二隊慕容家狩獵隊伍,也在這時候趕過來了。
“哈,意外的熱鬧嘛!不枉我特意趕過來了!”
伴隨着有點神經質的笑聲,領頭的男人粉墨登場。
纔剛登場,我的目光便被不由自主的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去。不單單因爲他慕容八傑之一的顯赫名頭,更因爲他那實打實的真神級別實力,以及那一身掩不住的危險氣息。
來的人,正正是慕容家這次神王地宮探索行動的三位主持者之一,慕容遠!
這個男人,光是他一人的分量就已經十倍於慕容菁一整支隊伍了,更別說隨同他身後而來的一整隊“死之國”異族戰士。雖然因爲慕容遠的真神氣息而被蓋過了風頭,但細膩感知之下便發現他們絕不簡單,擁有着超出等級表現的實力!
這樣一支隊伍突兀加入進來,原本佔據絕對優勢的我們這一方,已然在悄然之間滑落到了下風之中。
“怎麼了?你們不是要開打嗎?打呀,用不着顧忌我,我來看戲而已。”慕容遠皮笑肉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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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勵兩個小字輩相互廝殺,這發言明顯的離經叛道了,可偏偏慕容星彩和慕容菁都對此沒有半點驚訝,只因爲身爲慕容家的一份子,他們比外人更清楚這位八傑之一的乖僻性子,任何離經叛道的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鼓勵兩個侄子輩血肉相殘,在他眼中是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慕容星彩和慕容菁原本是劍張弩拔狀態,此刻被挑撥了反而沒有因此動起手來,而是戒備的看着慕容遠,眼裡盡是警惕。
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是不配被列入到慕容八傑中去的。慕容遠行事乖僻,不代表他就會做無用之功,往往事後推敲都會發現他的行動別有深意,只是爲求目的不單單算計別人,更連自己人也算計進去,這點纔是讓兩女心懷戒備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