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神力再次發揮出作用,可是我這一撞肘擊威力尤在剛剛的拳轟之上,屏障再次深深凹陷進去,我的手肘終於和慕容信有了真正意義的實質碰觸。
儘管只是稍稍揩碰了一下,但卻撞出了一陣清脆的骨頭這列聲響,慕容信腰肋部位被撞得深深凹陷進去,口中狂噴出一大口夾雜內臟碎片的鮮血,顯然已受了重創!
本以爲勝負就此分出來了,可沒想到慕容信卻逼我想象中要更有骨氣一些,哪怕受了如此重傷,也都還竭力把弓刀向我劈來,想把我給逼退,爲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當然,這掙扎沒有半點意義。我以更快的速度往他手腕上一扣,把他武器奪下之餘,更把他給順勢拿下來了。
“我殺慕容遠,靠的不是偷襲與僥倖吧?”我對慕容信哂笑道。
這位慕容家極受寵溺的少爺,原本脆敗在我手上便已是又氣憤又屈辱,現在再被我言語擠兌,當即怒急攻心,牽動了傷勢,竟然直接昏厥了過去。
我笑着搖了搖頭。這小子出身和天賦都極佳,裝備也是一等一的好,平常估計是橫着走的主,現在受到身心雙重挫敗,比尋常人顯得更要脆弱得多,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這倒省了我們不少事。橫豎這小子的價值就在於要挾用的人質,只要還留有一口氣就好,其他的相較起來就不那麼重要了。
一切似乎就此塵埃落定。
我正要把昏迷的慕容信轉交給虞烈,我好接着去辦正事,不想虞烈忽然暴喝起來:“小心!”
在虞烈出言示警的瞬間,我幾乎同時對危險有所感知,極力挪側身體,險險躲開這來自於暗處的致命一刺!
看着與我擦肩而過的這一抹身形,我眼神霎時間變得銳利起來!
這是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子。包括臉面在內,渾身上下都挾裹在素白繃帶之下,根本看不出她的長相如何,但那左金右銀的一雙妖瞳,卻讓人印象十足的深刻。
當然,比外表更讓人深刻的是她的手段。虞烈和我都不是普通真神強者,可這個女人卻能在我們的眼皮底子下悄然潛伏到如此近的距離,在出手之前甚至連我的靈識感知都沒法察覺得了她的存在,這隱匿已經到了堪稱登峰造極境界了!
這出手一刺也同樣不同凡響。動作完美無瑕一氣呵成,我倉促之間除了勉強迴避下來以外,竟然找不到半點可加反擊的破綻,相反卻因爲竭力躲閃而失了身爲,被她搶佔到有利位置,一把把慕容信給搶奪了回去!
救人目的達成,她也不戀戰,像是迎風柳絮一樣輕飄飄到着退開,警戒的目光始終落在我和虞烈兩人的身上。
由暴起救人到向後退去,這一切都不過只發生在電光火石的瞬間而已,我和虞烈都來不及出手阻止,這動作快到何種程度可想而知。
虞烈想追,我卻對他伸手一攔,激發出真龍神變往前一轟,空氣之中隱晦佈下的十數道力量絲線雖然被轟破掉,但這波靈識衝擊也都被切割得支離破碎,潰散了開來。
這一幕讓虞烈看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剛剛毫不知情的追上去,被這些鋒銳絲線切碎的就會是他了,我這一擋等若再次救下了他的小命。
被耽擱的這一小會,神秘女子已然遠遠的退了開去,只剩一個小小黑點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中,而且還在變淡變模糊,快速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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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追擊機會已失去,再追上去更難有收穫,而且保不準對方還會折騰出其他更多更陰險陷阱來,強行糾纏下去只會讓我們吃更多的苦頭而已。
“這女人又是慕容家的什麼人?”我沉着臉對虞烈問道:“她很強!甚至比我們遇到過的那三個慕容八傑都要強!是個勁敵!”
虞烈贊同的點了點頭,緊接着面露苦惱:“我也不知道這是誰,之前可沒有聽說過關於她的任何傳聞。”
“北州府的霸主,果然底蘊深厚。”我沉吟說道:“這女人或許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張牌而已。跟慕容家對抗,我們要面對的絕不只有‘八傑’和‘六神將’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