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此刻氣息衰微,但毫無疑問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修行高手,否則也不可能把寇陵的分身一擊斃命。而寇陵借王不疑之手下毒,並把得力手下方雲派來監視,也可以看出來他對這位理事會會長的忌憚。
“謝過前輩救命大恩!”
感謝過後,我又擔憂的問道:“您沒大礙吧?”
“大病初癒而已,這點小傷其實不算什麼。”他看了看在背上昏厥過去的遊子意,嘆了口氣,說:“我王頡纔是需要向你致謝!若不是有你幫忙,老夫只怕就要兩子齊喪了。”
王頡的感謝發自內心,嘆氣則僅僅只是單純感嘆,並未對王不疑的死有多少痛心。這也難怪,親生兒子聯合外人對自己下毒,這實在讓人過於心寒了。
相反,他對豁出一切把自己救起的遊子意,卻是刮目相看之餘更多了一份暖心,此時對遊子意的關切也洋溢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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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自己當成接班人的兒子,一個則是被自己忽略的私生子,兩者在危難時刻截然不同的表現,讓王頡看透了許多。
執掌偌大一個理事會,王頡也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心中感嘆歸感嘆,這時候他還是表現出了上位者的氣度和殺伐果敢。向我致謝過後,他重重哼聲道:“寇陵那混賬東西!真把魔武學院當成了他自己的東西,仗着院長的身份便爲所欲爲了?”
對於謀害自己的寇陵,王頡自是怒火中燒。若不是自己大病初癒,只怕他現在就想要去報一箭之仇了。
王頡有這個心思,倒省了我很多煽動的口水,此時徑直加油加醋道:“不單如此,他聯合王不疑,控制住嗜血堂和刀幫兩大組織,在學院之內散播毒品以達到聚攏利益和控制學生的目的!”
我把從孫小聖三人口中聽來的黑暗面,盡數向王頡轉達了過去。王頡聽得怒目圓睜,邊劇烈咳嗽便痛心疾首的猛拍着牀鋪:“這羣敗類!真讓人痛心疾首啊!”
“前輩息怒!”我見王頡又有咳嗽吐血的跡象,急忙勸說道:“晚輩和子意還有其他有志者已聯合起來,準備推翻這隻籠罩在學院頭頂之上的黑手。只是奈何我們勢單力薄,只能向前輩你求助了!”
聽了我的話後,王頡略略沉吟,點點頭道:“你們幾個小子有這份壯志,當然是極好的!可是要扳倒寇陵,並非易事!”
頓了頓,王頡解釋說:“寇陵這人固然狼子野心,但絕不是個簡單人物!登上東海魔武學院院長一職,憑的也不是僥倖,心志實力計謀,全都是上上之選!老夫與他明爭暗鬥多年,都只是勉強相持的局面。到最後更是被暗算一把,若不是有子意和小友你伸手幫忙,只怕就要輸得滿盤皆落索了。”
“能從寇陵佈局下救得了老夫,你們幾個確實也算少年英雄了。那我想問小友你,既然要對付寇陵,你打算如何下手?”
我稍稍沉吟,然後回答說:“前輩,我記得東海魔武學院的院長之位,是以身份玉牌傳承的吧?”
“不錯!”王頡點頭說:“那確實是歷代院長代代相傳的信物!只要有玉牌在手,便能成爲學院的一院之長!”
“果然如此……這樣的話,晚輩便有辦法把寇陵從院長之位上拖下來了!”我說道。
“你想打這件信物的主意?”王頡啞然失笑,然後果決的搖了搖頭:“希望渺茫。寇陵也知此物干係重大,又如何不會妥善保管?老夫也打過數次主意,可沒有一次取得哪怕半點成效。”
這就未必了。身份玉牌可不一定要從寇陵身上搶拿,這玩意不是絕無僅有的,起碼我的身上就還有着一塊。這可是孫小聖在現世人魔之戰前有犧牲覺悟,因而傳承給我的,此刻玉牌正安靜的躺在三千世界的貯藏空間之中呢!
玉牌一旦亮出,對寇陵來說便是一個致命的大殺器,絕對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當然,跟王頡現在也僅僅只是一面之緣而已,還不適宜交淺言深。這個只有我知道的小秘密,還不是公佈出來的時候。
所以我只能換個辦法,委婉說道:“前輩你也說了,寇陵的實力和心計都極厲害。正面跟這樣的對手交鋒很難討好得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行些旁門左道或許有些奇效。晚輩心中恰好就有個主意,只是還未完整,需要再多醞釀而已。等時機成熟一定轉告前輩,到時候還望前輩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