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行慣惡行的人來說,他們自有一套自己的雙標準則。屠戮劫殺別人時是暢快淋漓的弱肉強食,落到自己身上就是赤裸裸的受害者心態,該有的歹毒怨恨一樣不少。
“人類,你對我蛇發族下毒手,是從火烈鳥一族哪裡得了不少好處對吧?”走在前頭的英柏忽然壓低聲音,對我誘惑說道:“不管它們出多少,我都出雙份!只求你幫忙做一件事,那就是回頭殺盡那些該死的火烈鳥,讓它們也嚐嚐亡種滅族的滋味!”
聽了這小子的蠱惑,我禁不住冷笑了起來:“姑且不說我願意不願意做這件事,現在你小命拿捏在我的手上,我想要什麼東西你還能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別想太多了,你想活,只有乖乖的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若讓我發現你還有哪怕一丁點的私自截留,我也保證你是死定了!”
英柏打了個冷顫,明顯被我震懾到了。可此刻他也已是爛命一條,冒着得罪我的風險,咬咬牙繼續道:“蛇發族的寶物,可以全部給你!可你就不想順手把火烈鳥一族的寶物也給拿到手來嗎?它們的實力比我們蛇發族可要弱得多了!一個快死的女王,外加上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和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人,憑你的實力要對付它們,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聽起來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我嘴角微微翹起:“此時我再認真想想,你現在只管專心帶我尋寶就行了。”
沒有得到確切答覆,英柏自然是心有不甘。他這會本是想繼續煽風點火的,但既然我已說了會考慮現在只想專心尋寶,便不得不閉上嘴巴來安心帶路,不想操之過急反而適得其反。
英柏並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慫恿,是把自己的生路給徹底斷絕了。
並不是每個人都目光短淺,把眼前利益放在首位的。我現在滅絕了蛇發族,幫火烈鳥們幫我報了世代血仇,現在他們都欠我一個天大人情,往後的天然盟友關係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跟源源不斷的幻獸騎士比起來,殺雞取卵的那點利益,又怎可能相提並論得了?
而既然已經把火烈鳥們視爲盟友了,就更不可能放任英柏這個禍患活下去。現在的他雖然還不成氣候,但難保他會有發憤圖強突破到高階的那一天,若真如此反而會成爲我們的心腹大患了,倒不如現在就下狠手,一了百了。
當然,那得等蛇發族的庫藏都拿到手以後再說。
英柏本就重傷在身,這會再在冒着熱氣中的坑洞之中前行,更是難受得受不了,腳步是越走越慢,氣息越喘越粗重。
我看不下去了,便分出一點神力到他的身上,讓他好有繼續前行的力氣。英柏本想討好的向我客套致謝,被我不耐煩的揮手打斷,若不是爲了寶物,鬼才會去管這傢伙的死活。
在地宮中曲折迂迴,沒多久便深入到了地下千米深處。清晰感受到前方不遠處傳來的強大靈力紊動,我便知道自己目的地近了。
存放珍稀寶物的寶庫,自然有強大禁制保護起來,也唯有這般強大的禁制,才能承受住神火的那一波正面衝擊,所以我纔敢下如此斷語。
果不其然,拐過幾個彎道以後,一堵光滑石門便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裡面是父親閉關靜修的密室,也是他用來存放寶物的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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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柏把頸上繫着的不起眼石鑰匙扯下來,恭恭敬敬的遞到我的收上來:“除了他以外,只有我和大哥兩人有進入寶庫的權利。這是打開大門的鑰匙,沒有它的話,就算是高階強者都很難從外部打破得了石門闖進去。”
我伸手接了鑰匙過來。稍稍感知之下,從鑰匙之上沒發現出什麼端倪來,但晾這英柏也不至於在這種小事情上說謊,所以這會問清楚怎麼用以後,直接再石門上找準鑰匙扣,把石鑰匙給插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