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煞族神廟,破敗得支離破碎的聖壇跟前。
這裡的損毀正正是不久前我和玄霞子的交鋒造成的。當時我們還在這裡鬥個你死我活,沒想到現在卻得聯起手來,真是莫大的諷刺。
“你躺倒那祭臺之上吧!”玄霞子對菱姬吩咐說道:“歷代邪神施加在上頭的封印禁制,我已經研究了足有數十年時間了。想要強行打破比較難,但若有邪煞族的血脈力量,便相對簡單得多了。”
菱姬雖然按照玄霞子的吩咐照辦,但卻忍不住挑了挑眉:“研究了足有幾十年時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起打大邪神主意的!”
“當然是打從無意中發現這件寶物那一刻起了!”玄霞子笑道:“裡頭躺着的可是一個世界之王!難不成你以爲吸收邪煞力量的附加禁制,把它的殘餘力量吸盡是一朝一夕能夠辦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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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霞子的話語聽得菱姬又是一陣陣的惱火。不過惱火歸惱火,她也明白到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在他們四個邪神都被神王封印期間,邪煞族內根本沒有能拿出手的強者來,以玄霞子的能耐,沒把邪煞族滅族再慢慢研究已經算燒高香了,相比較下這一點小動作,便好像不是那麼難以忍耐了。
玄霞子沒有進一步刺激菱姬,而是言歸正傳道:“其實上一次,我對這個複雜封印的解鎖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若王子錚你再晚哪怕半個時辰到來,我都會成功得手,不過世事恰恰就沒有如果……現在,就讓我把這最後功夫也給完成了吧!”
玄霞子發動了佈置在祭臺之上的手段。一陣橙黃光芒亮起,菱姬眉頭同一時間緊皺,因爲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力量被身不由己的牽引往祭臺之中流去,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忍耐一下!很快便完了!”
玄霞子看起來像是在給菱姬打氣,但實質上這話更像是對自己說的,因爲此刻他看着光芒越來越刺眼的祭臺,面上表情已然變得極度狂熱,發抖的身體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剋制着,否則只怕他都要遵循本心撲上前去了!
大邪神的氣息已經被玄霞子用手段驅散得差不多,所以此刻我對聖壇之下沉睡的他沒有多少興趣,對即將開啓的封印也就不會感覺激動了。可即便如此,我還是以凝重的眼神盯着玄霞子,因爲我怎麼都覺得此刻的他表現得太不合理尋常了,他並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此刻的狂熱失控,看起來不像是如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莫非,這老東西還有隱藏起來的其他目的沒說透?
一定是這樣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此刻我就是這麼篤定的認爲!
如此想着的時候,地面忽然開始顫動了起來,由輕微到激烈,與此同時以祭臺爲正中心,一片廢墟狀的聖壇地面向着左右兩邊分離,露出了一條黑漆漆向下延伸的石階通道來!
“成了!”
通道出現的瞬間,玄霞子終於壓抑不住心底裡的狂熱,興奮大叫起來,並控制不住自己率先往着通道中走去!
“慢!”
我忽然從後冷喝住他,直到玄霞子停下腳步並回過頭來不悅看着我,我才接續說道:“我們的交換條件可還沒有完成!玄霞子,你用不着這麼着急吧?”
說話的同時,我以無比銳利的眼神盯着玄霞子看,一副一言不合便要翻臉不認人的姿態。
玄霞子對我的印象狀態,還停留在我以驚人力量擊殺他的那瞬間,後續的虛弱以及與刀鋒女王鬥智鬥勇留下的後遺症,這些他一概不知。我早已用翡翠幻境把自己的狀態遮蔽起來,玄霞子此刻就更看不出虛實來了,對我自然是忌憚不已,我的話他縱然不想聽也不得不聽。
“隨便你!”玄霞子強忍着不滿,不耐煩道:“要幹什麼最好快點!我說過了,巴特勒的本體正往死之國趕來,那絕不是鬧着玩的!”
我對此只報以冷笑。
爲了開啓這一條封印通道,菱姬着實被抽去了不少的能量。這時候她從祭臺上坐起,一張臉白得嚇人,氣息也衰弱武力,像極了大病初癒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