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府慕容家,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補充說道:“只要是能把他們拖垮的事情,不管什麼我都樂意去做,哪怕爲此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這着重強調的一點,足以把所有人的疑慮給打消掉了,畢竟我的履歷他們都心中有數,對我和虞家跟慕容家之間的恩怨不說一清二楚,但也瞭解個十之八九,在仇恨心的催動之下,做出這等瘋狂事來,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奇怪了。
儘管他們打心底裡覺得我這個計劃是自尋死路,可這會全都一致保持緘默。就如我所想的一樣,這裡頭沒有一個人是希望我能夠取得成功的,能以這種方式自生自滅,對他們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沒有一個人看好我能夠成功。
這些反應對我來說倒是無所謂,反正我壓根就沒把期望放到過他們身上去。只要這些就傢伙不要在關鍵時刻來給我添亂,我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進兵計劃定下來了,大舉反擊的時間定在了三天之後。
姬月嵐好言安撫了我一番以後,讓我在這三天裡頭好生休整,然後便讓我先行退下去了。
玄霞子等人向我投來的目光雖然依舊帶着敵意和厭惡,但我想接下來的這三天應該不會再有之前那種找茬事情發生了。畢竟我表現得足夠強硬,誰來都討好不了,而且三天之後我便要自個去送死了,這會自然也就不需要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來對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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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這些外來干擾,我便能專心致志的進行備戰了。
即便已經準備下一些應對策略,可是貿然插入到東北兩大州府陣營的腹地去,這始終是一個兇險萬分的決定,再多的準備也不嫌多。所以這三天時間,我打算哪裡都不去,就留在營地之中閉關修煉,把自己的修行瓶頸給捅破。
純粹戰力而論我毫無疑問是高階真神等級的,可要說修爲境界的話還是要差上一絲火候。我能感覺到,這層窗戶紙已經很薄了,只要再往裡頭加上一把勁,便很可能會直接把它給捅破。
可這層“窗戶紙”,卻比我想象中要更堅韌得多,一整天時間閉關下來,我已經無數次提起力量對它進行衝擊,卻始終沒有任何顯著成效。
這小小挫折讓我很是沮喪,同時心境也禁不住因此而變得煩躁起來。
欲速則不達。在這種下即便賭氣也是強求不得的,我無奈之下只得暫時放棄閉關,決定出去給自己鬆口氣。
月明星稀。正是夜深人靜時,我們的營區一片靜謐,大部分的帳篷早已吹息燈火進入到安歇狀態之中,唯有零星幾個帳篷還保持着燈火通明的狀態,其中就有虞烈的在內。
我踱步湊近,徑直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老弟!你來得正好!”虞烈拍拍身前的几案,從旁邊搬出一罈靈酒拍到我的身前來:“陪老哥我喝上幾口!”
虞烈雖然表現出豁達的樣子,可他哪裡瞞得過身爲至交的我。此刻他心中的躁動,只怕還要更在我之上,卻不是困惱於修行瓶頸,而是即將到來的一場大戰。
想到即將要與血仇仇人碰頭,虞烈便一刻也平靜不下來,只能藉着酒精的麻醉,把這種躁動稍稍壓下去了。
拿起酒罈子和虞烈碰了碰,各自仰頭大灌一口以後,虞烈開口碎碎念道:“此戰兇險,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活着回來的機會。不過老弟你比我厲害得多,想來全身而退不成問題。若我會不去了,我家妹子……”
“你少來這套!”我抓起虞烈手裡的酒罈子灌了他一口,把他滿嘴的胡言灌回去以後,才哈哈笑道:“做兄弟的,哪有撇下你一個人夾着尾巴逃的理由!要麼一起戰死沙場,要麼一起凱旋迴傲仙城去,不會有第三種結果的!”
虞烈被嗆到了,連着咳嗽了幾下狠的,苦澀笑了笑,心思卻又飄轉開去了。
跟之前亂七八糟的煩惱不同,這次他的苦惱似乎有幾分認真,眼眸中時而溫柔時而苦惱,我稍微留意上,很快便知道這傢伙在煩的是慕容星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