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王子錚,是許晴的學生,也是她的朋友。前輩你被蠱毒矇蔽神智,是許晴拜託晚輩來幫忙讓你清醒過來的。”我不卑不吭的說道。
“原來如此。”許定聽完,點了點頭,說:“老夫一時不慎糟了小人暗算,這段時日難爲晴兒了。王子錚你確實幫了大忙,言語感激就不多說了,老夫自當另有重酬。”
“那晚輩就先謝過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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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定如此上道,我當然不會拒絕。反正許家家大業大,給點賞賜也不過是九牛一毛,我也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想了想,我又問道:“前輩既已清醒過來,那有些事情便必須要立下對策,畢竟時間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哦?”許定遲疑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便把眼下的形勢,以及我今日偷聽回來的所見所聞,給許定複述了一遍。
許定還未聽完,那一張老臉上已然佈滿了陰霾,身下的太師椅鐵扶手早已被捏得扭曲變形,待我述說完畢,他已是壓抑不住,如一頭暴怒的雄獅一樣單手抄起椅子猛砸出去發泄:“畢鋒許哲欺我太甚!可恨啊!”
“前輩息怒!”
我接住了他狂怒摔出的椅子,小心勸說道:“在前輩不能主事這段時間,想來許哲早已在許家中佈滿眼線和爪牙。現在他還不知道前輩已經甦醒過來,若是前輩鬧出大動靜,肯定會打草驚蛇!”
我的話很在理,許定重重“哼”了一聲以示不滿,但卻強壓下怒火重新坐了下來。
許定閉起了雙眼,看錶情應該是在思索着對策。我再急也不急這麼一會,便安心的等待許定定下決策來。
幾分鐘過後,許定睜開眼來,對我說道:“王子錚你說得不錯。許家大權旁落,老頭子我現在孤掌難鳴,即使發難也只是徒勞罷了。王子錚你現在也可以說是身處局中了,老夫想聽聽你的意見。”
想不到許定竟然如此屈尊尋求我的意見。不過我早就對此事想過對策,此刻被許定問起,我也不怵,娓娓道來道:“既然前輩問到,那晚輩就斗膽說說自己的看法了。晚輩認爲,要破眼前此局,只能內外結合,雙管齊下了!”
“內外結合,雙管齊下!”許定眼神一亮,接着追問道:“怎麼個雙管齊下法?”
“首先,前輩要假裝依然受制於許哲,暗地裡卻要先聯絡好絕對忠心耿耿的族人,把能用的力量緊緊抓在手中,以應對明天的局面,這就是‘內’!”我頓了頓,又補充道:“人心難測,若是提前泄露就麻煩了。所以這批人選一定要最忠心,前輩你明白嗎!”
許定眼內閃過一絲精芒,道:“這個自然!除了許哲這等反骨以外,這許家內生死相依的老兄弟,我許定還是有的!”
“前輩你不方便行動,這個聯絡就由晚輩負責跑一趟好了,但必須前輩親筆手書與信物作證才行!”我說道。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先不急。這‘內’老夫是明白了,那外呢?”許定又問。
“如果只是對付許家內亂,前輩你的力量也已足夠了。但比起許哲,畢鋒父子可是更難對付百倍的野心家。別忘了,明天他們也會派上一批好手潛入許家!”我緩緩說道:“如果晚輩猜測的不錯,畢鋒助許哲奪權只是幌子,自己乘機控制許家纔是他的真正用意!
“很有可能!”許定附和道:“以我對畢鋒那老東西的瞭解,他懷的絕對是這種狼子野心!”
“要對付畢鋒父子和他們帶來的人手,只靠許家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夠的,前輩你也只能依靠外援了!”
我稍稍沉吟,纔開口道:“在下也不避嫌,直說了。晚輩有一批能打能拼的朋友和部下,如果前輩願意,可引爲許家之援!”
許定臉色微變。
與許晴不同,許定對我可謂一無所知,對我和顏悅色,也僅僅只是因爲我的救命之恩罷了。
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對我便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爲了對付畢家的入侵而要請來另外一批外人,這和引狼入室沒有任何分別。
知人知面不知心。許家之主的身份,決定了許定凡事必須周全的思慮。我的不避嫌自薦,在他心裡想來何嘗不是另一個畢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