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慕容家的眼皮底子下鬧事,十條命都不夠賠!那不怕死的傢伙看着生猛,等到慕容家的高手來,他怎麼慘死都不知道!幾位爺,還是趁現在就走吧?小頭目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這傢伙倒不是爲了我們的安全着想,僅僅只是不想給自己惹禍上身而已。看他這副膽小如鼠的作態,分明不知道帶進來的我們仨什麼身份,僅僅只是貪圖這帶路進來的豐厚報酬而已。如是知道我們三人就是來幹翻他視若神明的慕容家,估摸着他收在懷裡的賞金會變得無比燙手,接都不敢去接。
對於這麼個小人物的勸說,我們都沒有聽進去。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總算是爲了我們着想,這會我也不爲難他,再次以翡翠幻境變裝過後,對小頭目冷冷說道:“這樣可以了吧?自個下去吧,不應該管的事情就少管,明白了嗎?”
我帶着嚴重警告意味的話語,小頭目聽進去以後,就算心裡有再多不滿再焦急,這會也不敢發作,只能訕訕的向我賠了個笑臉,然後帶着自己的部下急匆匆朝反方向離開。
我們徑直往騷亂傳來的方向走去。
那邊看熱鬧的羣衆早已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我們還離得老遠,便已被水泄不通的人羣擠得再也前進不了半分,只好就這樣停住腳步下來了。不過對靈識無比敏銳的我們來說,這並不礙事,感知探過去,一樣能把內裡的狀況看個一清二楚。
爆發出神力的,是一個魁梧的青壯男子。他上身精赤,紋滿了意義不明的紋身,每一下動作,身上的紋身都會隨同閃耀,給予了他不小的力量加成,正是仗着這一點,他才把一個跟他水平相當的慕容家真神強者連同他的手下打得節節後退,一時半會間佔盡上風。
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看得直搖頭,原因無他,那就是這個紋身男子輸定了。
不是因爲他實力不濟,而是他的負累實在太多,多到了他根本無法承受的地步。
在他的身後十數個渾身赤裸的青年男女,被數根粗大鐵鏈給鎖了起來,正瑟瑟發抖的縮着,受這個青壯男子的庇護。從他們身上同一風格的紋身不難看出,這些人都來自於同一部族或者家族。可那些鐵鏈之上明顯下了強力禁制,這些年輕男女根本運轉不起半點力量,就是想幫助那魁梧青年也是有心無力。
魁梧青年沒法以一人之力帶走這些男女。他就算能壓制得了對方一時,也沒法壓制得了一輩子,總有力量消耗過度被反撲的時候。
更何況這裡是慕容家治下的大角城,這騷動消息肯定會以最快速傳播開去,其他的慕容家高端戰力又怎可能坐視不管?
正說着,人羣之中果然分開出一條道來,有一個慕容家強者帶着部下人殺氣騰騰的趕到騷動現場來了。
“老弟,我要去救他們!”虞烈額露青筋:“我看不下去了!”
“我也是。”我沉聲回答說道。
“我就不去了。”赤眼魔猿說:“反正有你們兩個就夠了。我來壓陣吧,做得漂亮點,可別留下尾巴了!”
分工定下,我以翡翠幻境給虞烈和自己都上了個鬼面僞裝,然後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施展閃現魔法,和他一起瞬移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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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移的落點選擇在那個魁梧青年身前。還未落定,勢大力沉的一記拳轟便往我的面門招呼過來,我輕巧的擡手一擋,以“龍裂擊”卸下這一拳的全部神力轟擊以後,輕輕拍開他的拳頭,以沙啞嗓音開口道:“我們是來幫你的。”
魁梧青年愣了愣,繼而感激的點了點頭。我的話他不至於立刻盡信,但卻已經沒有不信的資本了。他很明白自己已陷入到了絕境之中,面對的又是輕易把他攻擊化解的頂級高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把賭注壓到我這個陌生人身上,希望能夠出現奇蹟。
而事實上,我們也確實有這個能耐。
“什麼人!”慕容家的真神強者喝道:“這些山陰族可都是咱們慕容家的重要祭祀品!敢打他們的主意,嫌活得不耐煩了嗎!”
“‘祭祀品’?”
我胸臆中涌上一股怒火,身形如電閃般快速挪移,以這初階真神望塵莫及的速度掐上他的脖子,用力收縮:“泯滅人性的東西!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