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稍早之前。
在我肉身死亡以後,永恆黑暗襲來,眼看着就要穿越生者的世界前往黃泉,卻發現等待着我的跟想象的有所不同,在前方等待着我的,竟然是一團炫目的七彩光芒!
天道!
此天道卻非彼天道,而是在“世界終極”之中遇上的那個奇怪天道化身!
那個隱藏在天道力量之下的“我”!
看現在這狀況,他似乎是特意在這生與死的界限之中等着我了。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心裡存着這樣的疑惑,我對眼前的天道倒沒有多少戒心。一來是因爲在“世界終極”的相遇,他給了我不小的幫助。二來是因爲推測出他很可能就是未來某個時間維度的“我”,總不可能特意穿越回來害現在的我吧?
對於他,我心底裡早已有着無數謎團想要弄清。現在既然在他的安排之下遇上,正好趁這個機會一併弄清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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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制着自己的意識湊了上去。
“你來了。”在我步入到一定範圍以後,那七彩光芒起了一陣明顯的閃爍,熟悉的輕笑聲在我腦海中響了起來:“我等你好久了。”
“你知道我會來?”我問。
“嗯。”
“因爲‘你’就是我,所以很明白我會經歷些什麼,所以在這裡等着,對嗎?”
我把這個結論拋出來,然後靜待着他的反應。本以爲他至少會起一些情緒波動,但誰想他的聲音卻依舊無比平靜:“不對。我不知道‘你’會經歷些什麼,因爲命運是相對平衡的。在你我相逢的一瞬間,命運分支點就已經出現了……我這麼說你能懂嗎?”
我點了點頭:“你是不想我重蹈你的覆轍,對嗎?”
“因爲我已經成爲既定未來的一部分,所以我不能明着做出干預未來的事情,很多東西都沒法說出口來,只能靠你自己去領會了。”他說道:“但我依舊希望你能夠改變,那麼悲傷的未來,經歷一次就已經夠了。”
“我明白,是真正的明白。”我長嘆一口氣,把一直埋藏在我心底裡的推斷,一口氣說了出來:“我用大預言術窺視過未來。在那個絕望的未來之中,我失去了一切,剩下的只有對天道無盡的復仇執念而已。如果我沒有猜測錯,你應該就是成功復仇後的我了,對吧?”
大概涉及到他的“不能說”,所以此刻未來的我保持着緘默,但從沉默之中透出的悲傷和落寞,卻已經清楚明白的告訴了我答案。
“以位面世界爲牢籠囚禁億萬生靈,天道雖然可恨,但換一個角度去看,他何嘗又不是在殘酷的無盡虛空之中庇護下這些生靈?”我嘆氣說道:“在擊倒他以後,爲了避免天道秩序的崩壞,所以你繼承了他的力量,成爲了新的天道,是這樣對吧?”
回傳的是一聲幽幽嘆息聲,這反應也就是說,我的推斷完全正確。
“畢竟你就是我,能在這麼有限的信息中猜出完整真相來也不奇怪。可是知道了這殘酷的命運重點,對你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倒不這麼覺得。”我篤定說道:“你我都明白,我們不是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人!既然你都特意回到過去來給我提示幫助,我當然不會辜負這份期待了!‘未來’是可以改變的,這一點我們不是早已經證明過了麼?”
“說得不錯!”未來的我掃去陰霾,爽朗的笑了起來:“雖然很難,但我現在有點相信你能做得到了!”
我也哈哈一笑,不過旋即搔了搔腦袋,略尷尬道:“嘴裡說得那麼響亮,但其實現在我有邁步過去的坎了。既然你在這裡等着我,應該也知道我已經掛了吧?死人可沒有‘未來’可言!”
我說出這話,已然是明擺着求援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