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眉頭微皺,露出爲難的表情來:“這紋身,是我山陰族的秘傳……”
我確實是對那能短暫提升戰力的紋身雕刻有興趣,可乘人之危不是我的風格,見項飛如此反應,我便擺擺手道:“不方便也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不可的。”
聽了我的回答,項飛先是鬆了一口氣,繼而露出了羞愧的表情。畢竟在他看來,我和虞烈可是冒着極大風險出手救下他們一夥人的,唯一的訴求卻沒法給予滿足回報,這未免有些吝嗇和不知圖報了。
當然,這也就只是項飛的自責而已,我倒是沒有多少放在心上。山陰族人都已收入到三千世界中去了,帶着虞烈和項飛繼續鬧騰下去也不虞有後顧之憂,即便是惹來大角城中的高階強者,至不濟我們也能從容退走,不會出任何差池。
那邊,虞烈殺得興起。那慕容家的強者也就初階真神實力,原本就不是虞烈的對手,這會帶着部下死磕到底,下場便是被打了個死傷狼藉,節節敗退。
不過,虞烈的興致這會也要到頭了。因爲在我的感知之中,已經又有一撥慕容家強者急急趕來,數量雖然不比眼前的護衛要多,但品級位階明顯要更高得多,更由一名三階強者直接領銜,這已經不是光靠虞烈一人就能應付得過來的了。
當然,若加上我和暗中接應的赤眼魔猿,那來的這撥傢伙依舊不夠我們塞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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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鬧騰到這個地步,也已經差不多了。不然到了京東慕容家隱藏高端戰力的地步,到那會我們便很難再輕鬆抽身,對接下來要進行的顛覆計劃,會有節外生枝的影響。
顧慮到這一點,我開口叫住虞烈:“‘前菜’差不多盡興就可以了,可別影響了‘正餐’的胃口。”
虞烈會意的點了點頭,順手對那已被他壓至窮途末路的真神對手補上致命一擊,然後從容的退回到我的身邊來。
大殺一場,虞烈胸臆中的悶氣抒發了不少,神清氣爽對我道:“走吧!”
可就在這瞬間,忽然有數道魔武氣息從人羣之中轟出,直直向着我們射了過來。
那些後援強者,最起碼還需十來秒時間纔到。這會出手的並不是慕容家人,而是那些原本的吃瓜羣衆。這些人畢竟都是慕容家請回來的客人,自然都是與他們交好的。這會出手把我們這些在大角城中鬧事的人攔下,既不出多少力氣又賣給慕容家一個人情,對不少有心人來說,被認爲是百利無一害的買賣。
所以他們纔不管是非曲折,果斷的選擇站到我們的對立面之上去。
出手攻擊着良莠不齊,最強者也不過纔剛剛摸到真神層級的門檻,這種程度的攻擊自然不可能給我們造成任何傷害,我擡擡手釋放出神力一擋,輕鬆就把這波攻勢給擋攔下來了。
我並不是寬宏大量之人,既然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想把我們賣給慕容家,我自然不會跟他們有半點客氣。以靈識在一瞬間把剛剛出手的幾個傢伙通通鎖定,真名之力擴散開去,“救贖”的白光立刻那幾人原地抹除,再在下一瞬間把他們在我的近前重新釋放出來。
如此駭人手段,顯然遠遠超出圍觀者們的想象。而這幾個躲在人羣后出黑手自以爲很安全的傢伙,這瞬間全都臉如土色,再看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我時,都禁不住發起抖來,其中一個特別膽小者更是直接嚇跌在地上,屎尿橫流了一褲子。
對於這些醜態畢露的傢伙,我可沒有半點同情。衝着他們擡起手張開五指,凝聚起可怕神力的同時,一字一句的把話語說出來:“既然要當咬人的惡犬,那被人打死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這話不單單是說給這幾個出頭鳥聽的,同樣也是說給其他圍觀修行者們聽的。即將到來的屠殺毫無懸念,警醒着所有人對慕容家投機的下場,讓他們心中生起的小心思,全都戰戰兢兢的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