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當你王子錚沒有在撒謊。”菱姬盯着我:“可這又是爲什麼了?達爾文那頭怪物是你擊敗的吧?連他都能戰勝,你的強大已經超乎想象了!而且坐擁中立之地,又有北州府這個強大盟友,‘死之國’的力量相比之下不值一哂!不管個人還是勢力,我都想不到你有籠絡我的理由!”
“因爲我的敵人,比起你說的這些加起來都要更強大得多。”我說道:“這次慕容家內亂我們固然笑到了最後,但也惹毛了姬月嵐爲代表的的西州府,我想過不了多久,我便得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了。我沒把握能贏,所以哪怕再微小的力量,我都想拽在手中,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原來如此。”菱姬臉色轉冷,但眼內的警惕卻少上了很多:“你的話我信了,但具體合作,我需要再考慮考慮。當然,若你王子錚能先送上一些‘誠意’,我想我考慮的時間會短上一些的……”
“沒問題。你希望見到的‘誠意’,在隨後就會奉上。”我點點頭,然後補充說:“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我王子錚好處可不好拿,如果有收錢不辦事或者怠工的表現,我肯定你會後悔。我或許敵不過姬月嵐,但想滅掉一個‘死之國’,我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得了。”
話語間,我已經把自己的森寒殺意稍稍透了出去。在我的強大實力作爲背景之下,菱姬表現得噤若寒蟬,根本不敢開聲抗議表達不滿,只低聲回道:“我明白的。”
我揮手隨意擺了擺,說:“想來你對這個‘住’了萬年的地方沒什麼好感,我就不留你了,自便吧!希望你好自爲之,不要站到我的對立面之上。”
菱姬默然不答,只順着傳送節點轉移,迫不及待的從我們眼前消失不見。
“我放走這女人,老哥你和神王他老人家都不會介意吧?”我向一直保持緘默的赤眼魔猿問道。
赤眼魔猿灑然一笑:“我是有點看那女人不順眼,不過還不至於到了一定要幹掉她的地步。至於老爺子,就更加沒把這些宵小的去留放在心上了,你想怎麼處置隨意就好。”
頓了頓,赤眼魔猿又說道:“不過,用這麼豐厚的條件來籠絡那女人,還有‘死之國’那羣被詛咒的變異者,真的值得嗎?”
“當然值得了!”我哈哈笑道:“反正是慕容英雄買的單。現在那傢伙窮得就只剩錢了,放點血沒關係的。再者,我剛從他手裡劫走了一大批蠻族,空出的那塊地盤,就讓這些‘死之國’的人填補上去好了,何樂不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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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了。”赤眼魔猿說道:“不過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卻有個大問題。”
他說到這裡打住,擡手指了指還安靜浮於水面之上的虞烈。
被赤眼魔猿這麼一提,我這才發現在潭水中浸泡了良久的虞烈,竟然半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這讓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虞烈受的傷非同尋常。”赤眼魔猿說:“比起那些由慕容淡留下來的外傷,我倒覺得那件詭異到極點的器物給予虞烈的損害還要更嚴重得多。現在看來,尋常的恢復手段恐怕起不到多少效果了。”
我也得出了相同的結論,這瞬間眉頭深深皺起,苦思起其他辦法來。
現在的虞烈,生命力始終維持在一個極低的水準之上,給人一種氣若游絲的感覺。可這跟身體創傷並沒有太大關係,這些神王力量精華薈萃的泉水已經把外傷都癒合得七七八八了,但卻有一股我們難以理解的力量在侵蝕着他的生命和本源,表面察看和感知都分辨不出端倪,但我以“真實”能力看去,卻能精準看到他渾身都佈滿了灰濛濛的氣浪。
這些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玩意,完全有悖於我所理解的力量本質,即便我想要試着把它們從虞烈身上清理,也根本無從下手!
虞烈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要我眼睜睜看着他死,這跟要了我命沒有兩樣。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也要讓他好起來!
可我苦思冥想後,卻想不出任何能夠改善他目前頹勢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