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卻不讓我退得如此輕鬆。他伸出的食指雖然已經鞭長莫及,但這瞬間連續連着曲張,僅僅透過手指頭的彈壓,便彈出一聲聲尖銳的破風聲響來。
我心知不妙。可達爾文的彈指揮出的風刃實在太快了,快到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的地步,直接中招!
每一發風刃都在我身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血窟窿,前入後出穿了個通透,緊隨而來的錐心劇痛讓我禁不住倒抽一口寒氣。
這瞬間我還是死死咬緊了牙,後撤的腳步堅定不移。我比誰都明白,不趁勢拉開距離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等來的只會是達爾文後續連綿不斷的進擊,當場飲恨!
忍着傷痛,一步步往後拉扯着。到得退到十來步開外時,終於壓不住瞬間失血過多帶來的虛脫,緩住腳步下來。
這十來步絕不是一個安全的距離。達爾文這個層次的強者,只要他願意可以說是伸手可及,但他卻並未這樣做,反而老神在在的坐在了原地,以那張帶着高高在上微笑的臉面打量着狼狽不堪的我和慕容英雄。
這種瞧不起人的態度,實在讓人惱火!
然而哪怕衝動如慕容英雄,這瞬間也都沒有再莽撞的上前拼命。
原因無他,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到底大到了什麼程度,已經在剛剛的片刻交鋒之中展現得淋漓盡致了。
他甚至一直只坐在那小圓桌跟前,壓根沒挪動過半分身體,而動用來迎敵把我倆擊退的,也不過僅僅只是一根食指而已。
即便這樣,我倆還是敗落在了他的手上,輸得沒有任何懸念,沒有半分脾氣。
這打擊可不是一般的沉重。
身上的傷勢倒還好說,在變異心臟的輔助下很快便癒合過來了。這不同尋常的恢復能力引起了達爾文的注意,他眼睛微微眯起,以異樣的眼光打量起我來,緩聲道:“我早就從你身上嗅到無盡虛空的氣息了,而且也確認你混合的是科倫達一族的血脈力量。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你所融合的竟然是變異的‘王’級存在。這麼一來,我就更想要你來當這個實驗體了……”
我早已知道自己的科倫達血脈位階不低,但從達爾文口中說出“王”級的字眼,我還是小小吃了一驚,沒想到變異心臟竟然能達到這樣的高度。不過這所謂的身份地位顯然無助於眼下的境況,所以我聽了也就聽了,在小小的驚訝過後,把這信息拋諸了腦後。
“沒有被嚇破膽吧?”我對慕容英雄靈識傳聲道:“還能戰不?”
“了不起一死,何懼之有!”慕容英雄傲氣回道。
“不要動不動就說死,不吉利。”我說:“這次別衝動了。按說好的來,試着儘量把他逼到詛咒起效爲止。若是這也不行,便考慮一下怎麼跑路吧!”
慕容英雄悶哼了一聲,用略帶沮喪的語氣說:“剛剛我們已經拼盡全力,結果怎樣你也看到了。別說能把這廝逼到被咒殺,甚至連讓他認真起來都沒辦法,再怎麼試結果估計都是一樣的!”
“這可不一定。”我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還有手段沒有用上,或許能對達爾文有奇效也說不定。這一次就讓我來主攻吧!”
能對達爾文有奇效?慕容英雄將信將疑,畢竟我們和達爾文之間相差多少,他心裡還是有個譜的。但在他竭盡所能都沒有任何辦法的前提下,現在也只能把信任寄託到我的身上來了,點了點頭沒有回話,只默默的重新握緊手中之劍。
而跟他交換好默契的我,這時候已經一改剛剛挫敗的頹廢勢頭,重新昂起頭來,向着達爾文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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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你勇氣可嘉,還是愚不可及?”
達爾文還是那副饒有興致的笑臉,一點也不介意我的頑強,反而給出“友善”的忠告來:“你最好能玩出點新花樣來,不然的話,這次便是你最後的活躍了。”
“我也沒蠢到認爲硬拼能夠拿下你。”我回話說道:“我的天魔之血也已經完全解放了。這還是託了你的福幫忙,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嗯,按理說你的真名力量確實昇華了,變得更厲害了。”達爾文興致變得更高:“這原本可以作爲你的底牌來使用,爲什麼現在反過來提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