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的心情卻是無比的舒暢!
那一夜,我們兄弟不醉無歸。
善後的工作,我全部都交給了沈雪冰。對這個默默在背後支持着我的女人,我有些歉意,她卻很善解人意的只說了一句“喝少點”便把我推了出門,一如溫柔賢惠的良妻。
我倒情願她就像初識那時一樣的強勢,至少也把我罵上幾句,我的心也不會如此不安。
往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我當時便在心中如此暗暗發誓。
我們沒有走太遠,就在天王堂附近夜街的燒烤檔坐下,什麼也沒有點便直接先讓老闆搬十箱啤酒過來,然後還鼻腫臉青的哥幾個,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爲了重聚的喜悅,爲了大勝的喜悅,爲了將來輝煌的喜悅!
哥幾個像是說好了一般,明裡暗裡火力大部分都傾瀉到了我的身上,我的酒杯是滿了空空了又馬上滿,不停的循環着這個過程。
換着以前的我,恐怕早已被放倒了,但晉級到上品武聖以後,我的捅破再一次大大強化,喝這些低度數啤酒就像喝水般,連汗都沒流幾滴。反觀唐林他們,雖然喝的比我少很多,但他們的體質卻不足以抵消酒精帶來的醉意,到了十箱啤酒清空時,一個個都像死豬一樣趴在了酒桌上,怎麼叫也叫不醒了。
我喊過老闆結賬時,老闆見鬼似的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剛剛我們一桌的熱鬧拼酒,他可是看在眼裡的,十箱啤酒起碼超過一半落入了我肚中,但看我現在,別說醉意了,連臉都沒紅半點,這真是活見鬼了。
我喊天王堂的小弟開了輛麪包車過來,把這羣醉貓一個個扔進車裡,叮囑小弟要把他們平安送回宿舍後,這時天色已經開始微明。
我沒有跟唐林他們一起回宿舍,而是來到了天王堂名下的一處產業,一處環境清幽的小院。
我推開院門,徑直走了進去,然而才走沒幾步,幾道梭鏢忽然挾着呼嘯風聲射向我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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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鏢來勢甚急,但卻沒帶上多少武力之氣,對現在的我根本構不成威脅。我手一揮,輕鬆的把幾枚梭鏢都撈在了手中。
後續攻擊沒有接踵而來,院內卻忽然響起了一聲驚詫的喊聲:“王幫主!”
一條俏麗身影從暗處小跑着走出,惶恐的來到我身前半跪着:“小玲不知道是王幫主你到來,所以無禮了,請王幫主責罰!”
這小玲是雙鳳堂的老人了,跟我有過數面之緣,在我印象中是辦事幹練精細的人,從對這小院的安全警戒也可見一斑,從這一點看,沈雪冰的安排倒是很上心。
“我兄弟,他怎樣了?”我問道。
這園子裡安置的,正正是段雲鵬。這個有情有義的好兄弟,自受傷以後便在這裡一直養着,雖然沒有惡化,但少了龍筋,他想真正好起來卻也不可能。
見我問起,小玲馬上回答道:“段大哥,他現在正在園子裡曬太陽呢!”
這時旭日纔剛剛升起,暖洋洋的陽光撒在身上,確實很舒服。但是小玲的彙報,我聽着眉頭卻微微皺起。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本應是朝氣蓬勃的年紀纔是,怎麼段雲鵬卻纔剛起牀便曬起了太陽,這心境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樣?
在小玲的引領下,我終於見到了闊別多年的兄弟。
剎那間,我心中涌上了濃濃的愧疚之情。
段雲鵬是天才,是在人才濟濟的魔武學院中也能輕鬆脫穎而出的真正修煉天才。我記憶中的他,身上總是有着凌人的銳氣,不需言語,舉手投足間都透着十足的自信。但是現在,這種氣質卻已然從他身上消褪,有的只是平淡的漠然。
斷絕經脈,對任何一個修行者來說,都是不可承受的災難,甚至比起丹田被毀還要更甚。丹田被毀,至少還能如普通人一般生活;經脈被毀,卻是淪爲真正的廢人,別說重新修行了,連動彈一根指頭都是奢望,成爲名副其實的廢人。
從修煉天才淪爲廢人,這種落差,比起我當初由修行者變爲普通人,還要高出十倍百倍,承受的痛苦和煎熬,自然也要多上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