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煉天才淪爲廢人,這種落差,比起我當初由修行者變爲普通人,還要高出十倍百倍,承受的痛苦和煎熬,自然也要多上十倍百倍。
“兄弟,你來了?”段雲鵬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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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臉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的沮喪。只是這笑意,給我感覺總像是強顏歡笑一樣。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龍筋我已經拿到手,我有十足的信心,很快便能讓我這兄弟恢復往昔的風采!
“是的,我來了。”我緩緩吸了口氣,說道:“我帶了龍筋過來,兄弟你馬上就能恢復過來了!”
“是嗎?”段雲鵬眼神一亮,問:“那天皇玉呢?”
“這個當然也已經準備好了!”我說道。之前從學院那裡拿到手的天皇玉,我早已給段雲婷留下了一份。
“那你先幫我妹子恢復吧!我不急的,可以先等等。”段雲鵬還是一如往昔的關愛他的妹妹。
他有這個要求,我自然是沒有意見。問題是,段雲婷心結未解,她已經再三表示過自己只想當個普通人,不想再走修行一途了。就算湊齊了天皇玉,她會老實接受替換丹田的手術嗎?
說到這個問題,段雲鵬也皺起了眉頭,顯然這個老大難的問題,他也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軟的不行,那就試着來硬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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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想法跟段雲鵬一說,他給出的反應是無語。
因爲我這個不算辦法的辦法,有可能有效果,但也很有可能弄巧反拙。一旦用出來,即使是段雲鵬這個當哥的,也不肯定自己這個妹妹到底會有何種反應。
辦法我已經給出來了,用不用決定權還是在段雲鵬身上。他思量了良久,最終咬咬牙,決定放手給我去做了。
段雲鵬坐在輪椅上由我推着,回到了他那所大別墅中。
別墅依舊靜悄悄的不見人影。不出意外,段雲婷在畫室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休止的畫着那一張張沒有五官的臉面,面上無喜無悲,彷彿若是沒有外力干擾,她可以就這樣永無休止的畫下去。
這畫室氣息彷彿已經與她融爲了一體,所以即使現在的她已經是個普通人,但依然在我們踏足畫室的那瞬間感應到了,擡頭正好捕捉到我的身影,皺着眉頭道:“怎麼又是你?”
然而下一瞬間,她的目光挪移到了段雲鵬身上時,面上表情霎時一僵,竟破天荒的扔開畫筆,緊張的問道:“哥!你這是怎麼了?”
段雲鵬受傷的事,在他的要求之下我們一直守口如瓶,沒有告訴段雲婷任何信息。驟見段雲鵬這副慘景,也怪不得段雲婷揪心。不管她再如何冷漠,血脈相連又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哥哥,她總還是放在心上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全身經脈盡碎,再也動彈不得而已。”我漠然的把事實說出來。
“你這混帳在說什麼?!!”段雲婷果然被我的冷漠態度激怒。
曾經身爲修行者的她,自然清楚經脈盡碎對一個修行者來說,是更甚於她丹田被毀的災難。她可以放棄修行者的身份,卻知道嗜武如命的哥哥絕對放棄不了,這可是比要了他命更難受的煎熬啊!
即使修爲不在,修行根基還是在的,段雲婷顫抖着伸手去探查段雲鵬的脈搏,果然沒有了熟知的武力之氣脈動,甚至連氣血也因爲身體久不動彈而變得遲緩。
淚水順着段雲婷的臉頰滑落。她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她以前修習的武技和段雲鵬同是段家一脈相承,她自然能推測出段雲鵬是使用了那自毀的秘技,這纔有了眼前這般慘景。
“哥,你怎麼這麼傻啊!”段雲婷握着段雲鵬的手婆娑着,心疼難過洋溢於表。
“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爲你。作爲你的治療代價,段雲鵬必須給我賣命,遇上打不過的強敵,便搞成這副德行了。”我冷漠的說着,一副事不關己的無所謂樣子。
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然而這表達方式實在有些欠揍了。果不其然,段雲婷聽完以後立刻爆發,彷如一頭髮瘋的母獅一樣撲上來揪住我的衣領,甩手就扇了我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