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主意?”我問。
憐彩眯眼打量了我好一會,纔開口說:“以你的力量,把他們都吸引到一起來,再趁機把他們給一鍋端了!”
憐彩沒有明說,但我也知道她指的是我體內的天魔之力了。
比起那些只接納了天魔之血的魔人,我覺醒了真名以後天魔之力自然更要純真得多,幾乎與真正的天魔一族相去無幾了。這對那些幾乎把天魔一族當神靈頂禮膜拜的傢伙來說,我這純正血脈的召喚是他們難以抗拒的。
不過即使能把他們都召集在一起,要怎麼幹掉這百來頭高階魔人,這本身便是個難題。現在只能說能創造出一個對付他們的機會,至於怎麼幹,卻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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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彩不打算解釋爲何我能吸引魔人,這自然是在爲我的秘密打掩護了。這也難怪,訴說完了天魔的可怕,再告訴王靜和葉雅他們面前的便是一頭披着人皮的天魔,恐怕她們會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如果我能派上用場,那當然沒問題了。”我一口答應下來了。
這合作定了下來,不過眼下卻不是行動的最佳時機,因爲魔人的集結還在進行之中,他們不過只是最先驅的這一部分罷了,後續的還在往東海這邊趕過來,離所有魔人齊集,恐怕還有一陣子,因此留給我們的緩衝時間還有,足夠我們想一些對策。
“最近風傳的午夜劍魔,你有辦法把他給找出來嗎?”我又問。
憐彩很乾脆的搖了搖頭,說:“那傢伙是天魔一族迴歸的關鍵,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梢到他的身上去。特別是這不可一世的傢伙剛剛纔被挫敗,現在正蟄伏起來,被幾個最厲害的魔人護着呢!想要找出來,難。想打他的主意,難上加難!”
沒幹掉午夜劍魔,反而讓他更加警戒起來,我禁不住陣陣的懊惱。若是和他交手時我再果斷點當場全力下殺手,也就沒有後來這麼多事。
現在放虎歸山,再想找他麻煩已經不是那麼容易了。
想到之前與劍魔的交手,我又想起了對付魔人的另一個關鍵手,文森特所代表的梵蒂岡聖魔教團,此時順勢就把他們的存在也說了出來。
我的本意是想讓憐彩考慮與他們合作對敵的可能,誰知道憐彩對聖魔教團卻是嗤之以鼻,對我說:“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跟那些傢伙靠得太近。”
我挑了挑眉頭:“爲什麼?”
“因爲雖然洋鬼子要的不是滅絕天魔,而是維持世界的穩定。所有對這個世界不安定的因素,都會在他們的排除之列,沒有任何例外。”憐彩說到這裡故意瞟了我一眼,明顯是在提醒着我,體內流着天魔之血的我也是那不安定因素之一,屬於他們的排除對象。
我眉頭微皺。即便憐彩如此說,但我依然還是不想放棄和文森特的聯手。相比起集結起來的魔人,我們的力量實在太弱小了,這個時候多一個聖魔教團,便等於憑空多出一個強援,對大局的有利影響可不是隻有一星半點。至於我可能面臨的攻訐,只要小心一些隱藏,想來不會有大問題。
遺憾的是憐彩對聖魔教團成見極深。見我一副不死心的樣子,她冷冷的說:“你想怎麼幹隨便你,不過希望你不要把我的存在暴露出去。言盡於此吧,我們在這裡磨嘰得也足夠的久了,再不撤離恐怕就要惹其他蟄伏的魔人懷疑了。”
相互留下聯繫方式,憐彩便要離去。而剛走出沒幾步,她忽然又折返回頭,對我道:“差點忘了,還要借你的血用一用。”
不等我回過神來,她便自顧自的抓起我手腕直接一咬,啃出不深不淺的咬痕後,把我流出的血給舔了進去。
這不拘小節的舉動,看得王靜和葉雅是一愣一愣的。這時我感覺到體內的天魔氣息一陣泛涌,小部分從我體內分離了出去落到憐彩的身上。我呆了呆纔回過神來,她這是要借用我的天魔之血來作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