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和老丈人見面了,這老丈人剛上來就給我了個下馬威。
我敢肯定剛纔給我扔出去,根本不是因爲什麼自己女兒沒有提前說的緣故,就是對我的一種下馬威。
這麼大的軍區大院怎麼可能會沒有一個監控,能夠坐在這裡周圍的配置絕對是全世界頂尖的監控設備。
我們一進大院大門就應該被知道了,只是對方不說。
我悄悄的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閒的人,不卑不亢的說道:“顧伯父,我知道和您這樣的身份相比較,我的身份的確是不堪入目。但是我對微微的心卻是真誠的,我請您放心的把她交給我。”
男人的骨氣不應該因爲任何人而低落,顧家不缺錢更不缺權,我要是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反而更會讓眼前的岳父討厭我。
倒不如大大方方、不卑不亢的讓對方看自己不是一個因爲任何事情就會拋棄他女兒的人。
顧佔天是軍人,這我聽過,是這個城市最高級別的長官。
我沒有想到顧微微會是他的女兒,我只覺得眼前的人就是一個想爲自己女兒好的父親。
畢竟沒有一個父親希望自己的女兒以後嫁給一個唯唯諾諾的男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把自己的女兒給推出去。
哪怕是最後真的會不理想,但最起碼能夠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
顧佔天依舊端坐不動,並沒有側臉看我,只是簡單的冷哼了一聲。
我一聽,心下一緊,難道我剛纔說的話沒有讓對方有一點點趕出嗎?我準備的東西在他的面前,彷彿都幻化成了泡影。
在家裡想好的臺詞,一瞬間就全部忘的乾乾淨淨。
我在心裡不斷的暗示自己,這是我岳父,我一定要鎮定、鎮定。
我偷偷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鵝蛋臉和顧家姐妹一樣的臉蛋,歲月的痕跡雖然很嚴重,但是那種從戰場上和高位上久坐的人才有的威勢,依舊逼人。
我的目光被他給察覺到了,我也不再收起自己的眼神,乾脆直接大大方方的看。
有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較量,都是從眼神開始的。特別是對方還是一個久坐高位的大領導。
你要是連他的眼神都不敢對上,那就足以證明你不夠自信。
一個連自信都不曾具備的男人,就很難讓人高看你一眼。
特別是對方看女婿的審視,更不能膽怯。
我們兩個人就這麼足足相互注視了幾十秒。
最後還是顧佔天灑然一笑:“能夠和我對視這麼長時間,看來還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但依舊保持鎮定,微微躬身:“伯父說笑了,您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我怎麼可能會怕您。況且我愛微微,我願意爲她做任何的事情,您要是不讓我娶她的話,就直接開槍蹦了我吧。”
我乾脆直接開門見山,擺出架子,爭取先聲奪人。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跟領導說話的藝術,我算是頗有些心得。不能一味的唯唯諾諾,你要知道領導的身邊不缺拍馬屁的。適當的尊敬,然後堅持自己的原則,這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現在換到我跟未來的老丈人談判,這是同樣的道理,我就堅持我自己的原則,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除非你願意把你女兒嫁給我。
顧佔天點點頭:“你這小子還是真的有意思,要知道上次和我這樣談判的人墳頭草都已經很高了。現在你跟我說,我要是不把我女兒嫁給你,我們之間就沒有能夠談判的餘地了?”
“沒錯。”我果斷的點頭“叔叔,我覺得你答應不答應這不重要。只要我們的愛情比金堅,你答應那是最好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帶着你女兒私奔。”
久居上位者的威勢,已經註定了會比較強勢。但是不好意思,在你女兒的終身大事這上面,我比你還要強勢。
就是沒得商量,我看你要怎麼辦?
你要是不答應最後你女兒也會傷心、難過的。
顧佔天果然有些驚訝的看着我。
我覺得這一點都不奇怪,習慣於發號施令,習慣了控制談話的大領導,突然就遇上了我這個認死理不轉彎的混蛋,肯定很不習慣。
這就跟我對付沈建軍一樣,你不是很有涵養嗎?
那我就耍無賴,讓你嘗試一下自己從沒遇見過的交手方式,讓你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付我纔好。
一旁額顧微微似乎也很瞭解自己的父親,看見自己父親被我這無賴的說話方式搞的這麼驚訝,或者也是看出自己父親的不適應,給逗笑了,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顧父掃了她一眼,嚇得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卻依舊忍不住笑出聲。
顧父果然是很疼愛女兒,只是寵溺的搖搖頭:“你這丫頭,能不能嚴肅點。我現在和他談的可都是你的終身大事,不要再笑了。”
顧微微趕緊抿着嘴,點頭,強忍着自己的笑意。
顧父恢復了自己的威勢,看着女兒道:“微微,你呢?你是怎麼想的?你真的願意嫁給這個老男人。”
顧微微有些扭捏:“我聽張陽的。”
見自己女兒態度已經這麼明顯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長嘆一口氣:“我算是看出來了,養了你二十多年的老爹,還不如認識沒幾天的男朋友,我算是養了一頭白眼狼啊。”
徐露露撒嬌道:“爸,你在說什麼呢?我可是最愛你了,只是我愛你的同時也愛着張陽啊。”
說完,主動挽住我的胳膊,以示親暱。
顧父搖搖頭:“你姐姐喜歡上一個老男人,你也喜歡上一個老男人。你們兩姐妹真的是要氣死我這個老頭子。好了,你先回你房間,我要跟你男朋友好好的聊一聊。”
我心下一緊,顧微微在這裡我還能夠忍受一下,要是顧微微不再這裡,我已經能夠想象的到自己會被大卸八塊了。
我急忙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