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的笑容在嘲笑我現在到底有多麼的狼狽不堪,敗者就應該有敗者的態度,而不是在哪裡耀武揚威。
我約莫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屈辱,可是現實就是如此,我不得不選擇妥協。
萬秋繼續嘲笑我道:“你不是很能耐嗎?你不是說要把我和沈總踩在腳下,結果輸的還是。。。。。。”
“求求你,幫幫我。”爲了不讓孩子孩子看到我被抓走的樣子,我屈服了。
我的腦袋被萬秋狠狠的踩在腳下,我就算不用看也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有多麼的得意。
可這就是現實,這就是我一直不願意面對的現實。
窮人和富人的差距,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他們幾代人的努力是我一個人所不能比拼的。
現在我被萬秋踩在腳下,其實還是我被沈建軍踩在了腳下,因爲萬秋在厲害也是有人支持的。
而我只有我自己。
我閉上雙眼,眼淚從眼角滑落掉在了地板上,這種屈辱的感覺我認了,我會銘記在心裡。
萬秋鬧也鬧夠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以一種高傲的態度俯視這跪在地上的我。
“我可以答應你,畢竟你都要進去了。況且都這個點了,還有誰能夠救你呢。”
我不說話,內心無比的酸澀。
是啊,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夠救我呢。
在萬秋的幫助下,我強裝笑容燦爛的對我女兒說道:“爸爸要跟警察叔叔出去一趟,這兩天你要乖乖的在家哦。”
“嗯,爸爸是不是要幫警察叔叔去抓壞蛋啊?”她天真無邪的笑容刺痛着我的心。
門外面的風一陣陣的吹來,我的心情也就猶如海浪一樣,泛起層層的波瀾。
姐姐茫然的掃視了一圈四周的警察,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錯愕的表情彷彿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顫顫巍巍的問我:“張陽,這些人。。。。。。”
我強打起笑容,點點頭:“沒事的,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怎麼可能會很快速的回來,這幾個人明明就是要我的命,我還只能夠忍受着!
他們幾個人這次聯手要把我關上個幾年,直到顧微微徹底放下我這個人,他們怎麼會允許我那麼容易的就出來!
我嘴上是這麼說,但主要是爲了安慰姐姐。
如果姐姐都崩潰掉了,那麼這個家就真的徹底塌掉了。
在上警車的之後,我不敢看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我猜測他們應該都在嘲笑我吧,嘲笑我居然去欺負人家一個女孩子。
可有沒有人會想過我其實是被人冤枉的。
再一次被囚禁在方寸之間,警車上的味道讓我忍不住聯想到了監獄那個寸格之間。
我默默的留下了眼淚。
在那種狹小的地方我連思考的權力都沒有,我完全與社會脫節了。我好想大喊,好想像上次一樣讓周蘭心來救我!
但是這不可能了,我的人生已經沒有了!
心太累了,高強度的思考讓我快要無法呼吸了,不知怎麼的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夢見了顧微微和我的家人,我們幸福的在我所買的房子中生活着。。。。。。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監獄的大門打開的強光所照醒的,我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着逆光中站着的人。
好刺眼的燈光,根本就看不清。
難道是來解決我的人,我害怕的蜷縮在角落裡,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裳。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哪種地方我簡直一秒鐘都待不下去。
我抱着自己的腦袋,大聲喊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不要進監獄,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錯,憑什麼受傷的總會是我。”
逆光中的人衝了上來,死死的抓住我的衣領,我這纔看清楚來人。
居然是肖策安!
他來做什麼,他死死的抓住我的領子,眼睛裡那種侵略性和鄙夷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怔怔的看着肖策安!
肖策安冷冷一笑:“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蠢成這樣,就只是一個女人就讓你迷失了自我。你真的配不上顧微微!”
我這會兒有點懵,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一時癔症了:“你怎麼來了?”
這件事不是他們的策劃,這我是知道的。所以肖策安不應該會現在出現在這裡。
他聳聳肩膀:“我也不想來這裡,但是是顧微微拜託我的。我沒有想到一打開就看到你跟老鼠 一樣的表現。”
我知道自己剛纔的表情的確不是很雅觀,急忙站了出來。
一旁的獄警把我的手機、錢包、鑰匙都還給了我,一臉詭異的站到一旁。
我感覺現在發生的不是真的一樣。
這一切就跟做夢了一樣。
明明見不得我好的就是肖策安吧,可現在來救我的卻也是他。
這簡直真的很戲劇性!
我試着掐了一下自己,很痛!
這就是真的,本應該送往我去監獄的車現在被人給攔了下來。
我此時不敢相信的問他:“你是要來給我送行的嗎?可是爲什麼獄警會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這些東西應該不讓帶進監獄的吧。”
有過一次經驗的我,知道這些東西不會讓帶進去的。
可是現在警察卻還給了我,那麼就說明這是要放我走。
我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心中滿是狂喜的看着他,不敢相信的語氣問他:“我這是要被放出來了嗎?”
我要是真的被放出來,是不是就代表我可以去找顧微微了。
那些人居然敢暗算我,看我不回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我內心美好的構建着以後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就跟一定能夠實現一樣。
但是肖策安最後還是潑了我一盆冷水。
他不屑的看着我快要藏不住的笑容,冷淡的笑道:“你覺得你自己和微微姐還有可能性嗎?”
“怎麼沒有可能性,只要我不放棄,顧微微就永遠是我的。”
我天真的想到,反正我現在已經被放出來了,我還有什麼害怕的。
李嬌龍這個女人我已經認清了她的臉龐,根本就是一個牆頭草,以後一定要出手弄死她。
肖策安笑笑:“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