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怒火中燒,一直壓制着情緒。
不一會兒,那柳縣令帶着一干衙役趕來。看着面色冰冷的秦林,心想:他不會真的沒辦法吧?我也只能盡力而爲了。如果真要不回來,就看他自己的手段了。
靜靜等候片刻,從地煞堂內走出一皮膚黝黑,面目消瘦之人,巧的是一看就是奸詐陰險之輩,這人便是張來喜。
秦林看着他,緊緊的握着拳頭。
張來喜看着柳縣令,嘻聲笑道:“縣令大人大駕光臨,怎的也不通知一聲,老弟可好籌備酒席招待一番呀。”
柳縣令面色清冷,喝聲斥道:“張來喜,我奉勸你還是放了那個女娃娃。你應該看得出來,那般的樣貌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千金。”
張來喜眼睛一轉,低聲道:“莫不是你新討的小老婆?”
地煞堂衆人一鬨而笑。
柳縣令臉色鐵青,看向秦林:“小兄弟,老夫……”
秦林閉上眼睛,聲線依舊因爲暴怒而有些顫抖,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了,不怪你們。”他也只能輕聲一嘆,退到一旁看着。
張來喜一看這情況,心中更得意了:“小子,我新討的小媳婦可是與你有故,不妨來我府上喝杯喜酒如何?”
秦林閉着眼睛不作答,不停的抑制情緒,他真的不想衝動。
秦林心性本身就不壞,無論自己本事實力如何,都不會欺壓普通百姓。而這一刻,如果靈兒真的出了任何問題,他相信他會瘋狂的,瘋狂不論是誰都逃不脫他瘋狂的怒火!
破丹期雖然很強,但是他能感覺到依靠着焚天的力量,絕對可以秒殺掉對方。即使繼續沉睡十年也無妨,靈兒一定不能出事!
“張來喜,你這混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順着這話看過去,一位白衣男子帶着一羣人走了過來。
張來喜看着來人,齜着牙冷聲道:“許凌飛!你想怎麼樣?”
許凌飛對視着他,譏諷道:“不想怎樣,只是來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的齷蹉之輩。”
張來喜的一干人等聽了論傢伙就準備上了,天意堂的人也開始嚷嚷着:“來啊,砍死你們這幫孫子。”
張來喜看着許凌飛,心中不明白這孫子到底怎麼回事。他也懶得想,反正打起來他不會吃虧,也不相信許凌飛還真要動手。
隨即便大笑一聲:“不陪你們鬧騰了。老子要洞房去了。哈哈”說着就往府內走去。
許凌飛確實並沒有打算動手,只是靜靜的看着秦林。
“狗雜中,把靈兒還給我!”
這話一出,衆人都驚奇的看向一直閉眼不曾說話的秦林。
這一刻秦林依舊閉着眼睛,只是咬着牙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張來喜身影一定,黑着臉轉身看着秦林:“你剛纔說什麼?”
沒有一點聲音,衆人以爲秦林不會作答。
突然,秦林雙目猛然睜開,衆人很清晰的看着那目光中那一閃一閃的火焰:“狗雜中!把靈兒還給我!”秦林對着張來喜再次吼到。
張來喜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不論如何也要殺了這小子!
身影一閃便衝到秦林的眼前,一把漆黑的匕首纏繞着灰色的氣息對着秦林的胸口刺來。
衆人都認爲秦林死定了,畢竟秦林身上沒有一點修真的氣息,即使有什麼法寶,這麼近的距離,也沒機會施展了。
就在這時,一陣刺眼的紅光爆發出來,讓所有人都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紅光其實一閃既過,但是衆人後面的一瞬都處於大腦空白階段。
等回過神來一看,秦林不見了!張來喜也嚇了一跳,楞在原地。
衆人都在四處張望,尋找秦林的身影。
突然,柳青擡頭看着天空:“秦大哥!”
衆人也是跟着擡起頭,望着天空中那道身影,這一刻的秦林手持一把火焰巨劍,冷冷的盯着張來喜。
張來喜嚥了咽口水,他感覺自己根本生不出來反抗之力。
秦林大喝一聲,如同晴天霹靂:“把靈兒還給我!”
張來喜驚慌的喊着:“快快!快把她帶出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過我吧!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個勁的猛磕頭。
周圍的人看着這電光火石的一幕就像是做夢一樣。柳青和父親對視一眼,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真的有非分之想。
片刻之後,靈兒被帶了出來,柳青帶人去接了過來。只是靈兒似乎已經被下了藥物,昏迷不醒。
秦林根本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伴隨着他的嘶吼化作一條火龍,呼嘯着穿過了張來喜的身體。
張來喜身體被徹底的貫穿而過,眼神呆滯的跪倒在地。
衆人就這麼看着這震撼的一幕,秦林對着地煞堂,雙手舉劍一劈,一道巨大的火焰撞向地煞堂。
整座地煞堂府衙火勢開始瘋狂的蔓延,衆人在地煞堂內悽慘的叫聲中驚醒。
秦林已經不見了,剩下的只是一座燃燒的府邸,和府邸裡一羣瘋狂求救的火人。
這一幕他們或許一生都不會忘記。
這之後,整個柳縣都在沸騰的議論之中。
有關火神降臨消滅了地煞堂的一羣惡徒的消息在老百姓口中相傳,不少商人開始籌集資金要建立火神廟,供奉火神。對此官府不加過問,好像默認了火神的存在。
地煞堂覆滅後,天意堂也根本不去動地煞堂的地盤。許多小混混觀察許久之後開始介入,果然天意堂不管,反而是在大肆讚頌火神如何神威降臨之類的,而且積極投入建設火神廟的計劃當中。
這倒是讓官府的人搞不清狀況了,這天意堂似乎並不認識秦林,那這般維護秦林到底是什麼意思?圖個什麼?
而秦林這段時間則是陷入了昏迷當中,依舊如同當初強行催動焚天一般,自己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焚天的力量。
只是慶幸的是,或許因爲秦林體質又一次得到改善的緣故,秦林並沒有像上一次那樣一暈便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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