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倒的瞬間就隨手扯斷了一根回陽草,爬起來再跑,本以爲這樣做不會引起她們的注意,不料我才爬起來,就有一個女人高聲叫道:“這小子偷回陽草,快抓住他,族長吩咐過不能讓這小子偷草。”
衆女尖叫着朝我包抄過來。
我心裡大呼倒黴,原來我的一切都在老妖婆的算計之中,不過事已至此,只能強行跑路。
她們也在後面窮追不捨,我慌不擇路,衝到了一塊平滑的草坡上,一打滑就摔了下去,這地方可是在半山腰上,我這麼摔下去當然十分危險,後面傳來了女人們驚叫的聲音。
好在沒滾多遠我就死死抓住了一根草藤,翻過身坐在地上往下滑落,很快就到了山腳下。
女人們也很兇猛,八個人從兩頭包抄,我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了,眼看前面有一條河流,我衝到河邊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我順着河水往下游,女人們追了一陣之後累得氣喘吁吁,有一個水性較好的女人也跳進了河裡追我,可是我的水性一向很好,在河裡遊得很快,沒多久就把她們甩開了。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差不多有好幾里路吧,已經離開村子的範圍,這時我感覺到一陣鑽心似的疼痛。
我想起了黃玉茹的話,我身上中了蠱毒,不能離開村子太遠,否則這種蠱毒就會發作,一直到疼痛而死。
我連忙忍着劇痛爬上岸,然後往回跑,越是往回走,心口的疼痛感就越輕,沒過多久就完全恢復正常了。
這蠱毒果然神奇,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理,爲什麼離開村子到一定距離就會發作,不過從這一點看來,黃玉茹說得沒錯,如果這蠱毒不解,絕對不可能逃離村子。
剛纔劇痛攻心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我兜裡的回陽草還在,這是花了這麼大力氣得來的東西,可不能隨意弄丟了。
沿着河流回村,在接近村子的時候,我突然可聽到河邊的樹林裡傳來了一陣慘叫聲,這聲音有點耳熟,我連忙往森裡跑去,穿過森林之後,見到一個小小的竹林,竹林裡發生的一幕讓我又驚又怒。
前面有一個黃衣女人正在用鞭子鞭打葉小琴。
葉小琴被捆綁在一棵樹上,旁邊的一個黃衣女人正一鞭又一鞭的抽打,每抽一次都在葉小琴身上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我以爲葉小琴只是被關起來面壁思過,沒想到每天要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我徹底憤怒了,猛衝上前去,大聲叫罵道:“你這個瘋女人,爲什麼要打葉小琴?”
那黃衣女人看到我突然出現,也露出驚訝之色,停止鞭打,一雙眼睛盯着我從上看到下,我感覺就像是被一隻母老虎盯上了。
“你就是周毅?”那黃衣女人問道。
“我好像沒有見過你。”我冷冷的說。
我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女人,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應該可以很確定的說,我沒有見過這個人。
村裡照例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開一次大會,我沒見過的女人實在很少,但這個黃衣女人,我肯定沒見過。
這女人面相看上去三十來歲,穿着一身稍嫌緊身的黃色上衣,將極爲火爆的身材凸顯出來。
這女人的胸應該是村裡最大的,長相也堪稱美豔,可是這樣一個美女卻在如此虐待葉小琴,讓我實在無法容忍。
“我知道你,聽說過的你傳聞,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在村裡活了將近三個月的男人,哦,不對,據說你還有一個朋友,他因爲你的關係也沒死。”黃衣女人的聲音有一種魔力般的磁性,聽起來十分悅耳。
我看着這個貌若桃花、心如蛇蠍的女人,大聲質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毒打葉小琴?”
葉小琴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披頭散髮,令人不忍。
黃衣女人哈哈一笑:“我要打她,你管得着?”
我說:“是她得罪了你,還是老妖婆讓你這麼做的?”
如果是老妖婆的命令,我現在就要馬上去質問她。
之前老妖婆說過要放葉小琴一馬,現在這樣折磨她,又跟殺了她有多少分別,或許這樣比死還難受。
黃衣女人說道:“她沒有得罪我,老妖婆也沒有叫我這麼做,可我就是喜歡這麼做。”
“你這個變態,快點放了她。”我氣得大聲叫罵。
我注意到這黃衣女人在提到老妖婆的時候也是直呼老妖婆,並無恭敬之意,也許還真不是老妖婆叫她這麼做的。
黃衣女人盯着我,朝我靠近一步,我幾乎是本能的就退了兩步。
這女人的目光看起來跟村裡的其它女人好像也沒多少區別,典型的女色狼,我今天已經被八個女人輪了一天,現在看到女人都害怕,更何況一個女人用這種眼神盯着我。
“怎麼,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黃衣女人把自己的胸高高挺起。
“我在問你爲什麼要虐待葉小琴,難道我還會怕你?”我極力掩飾自己的心虛。
說完我也不理她,走到葉小琴身前,就要幫她解開身上的繩索。
可是我剛要動手,那黃衣女人擡起手就抽了我一鞭子,我手背上頓時留下了一條紅色的印記,火辣辣的疼。
我勃然大怒:“你要幹什麼?”
“誰告訴你能放人了?老妖婆有說過嗎?”黃衣女人根本不在乎我在她面前大吼大叫。
“我今天就是要放了她,有本事你打死我。”我徹底怒了,站在葉小琴面前。
黃衣女人雙手環抱在胸:“好啊,我看你能在這裡待多久,我是一直住在這兒的,你如果願意跟我一起住,那也歡迎。”
竹林裡有一棟磚瓦房,顯然就是這女人的家。
能夠長期住在這麼一個地方,可能也證明這個女人性格不合羣,難怪這麼變態。
我不由得氣結:“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人?就算老妖婆不允許放人,你要什麼條件才肯不再虐待她?”
黃衣女人呵呵一笑:“你這麼心疼她?我聽說你是黃玉茹的男人。”
“誰他媽是黃玉茹的男人?你說話小心一點,那個老女人我早受夠了,我只是被她綁架了,沒辦法。”我大爲光火,“你到底放不放人?一句話說清楚,你不放我就去找老妖婆。”
黃衣女人仍然站在原地,不爲所動的樣子。
我心想跟這女人硬來可能不是明智之舉,必須去找老妖婆,可是那老妖婆喜怒無常,主動去找她簡直就是找死啊。
我走了幾步,還沒離開竹林,那黃衣女人又開始用鞭子抽打葉小琴,我怒不可遏,衝到黃衣女人面前,一把用力推在她胸口,把她往後推開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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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瘋狗,真想殺人麼?”我大吼道。
黃衣女人也不生氣,走到一條石椅上坐了下來,把自己一條性感的長腿架在石桌上,一副你奈我何我的樣子。
看這黃衣女人的態度,我覺得還是必須馬上把葉小琴帶走。
如果去向老妖婆求情,一是很難得到她的同意,二是即使答應了也會給我出一堆難題,那老妖婆的性格絕對比黃衣女人更讓人蛋疼。
既然如此,還不如在這裡耗着。
我要去解開葉小琴的繩索,黃衣女人就用鞭子抽我,我不耐煩了,衝上去要跟她打架,不料這女人從外表上看很有女人味,實際上生猛得很,隨手一鞭子就把旁邊一根竹子抽了個粉碎,這個手段簡直駭人聽聞。
她抽了我兩鞭子,就讓我疼得受不了,看得出她根本沒用力,如果真正用力了,一鞭子就可以把我抽成重傷。
“好,算你狠,老子今天耗在這裡了。”我無可奈何,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黃衣女人也不攔我,笑吟吟的跟我說話,挑起的話題無非是我跟誰誰誰上了牀,喜歡哪個女人之類。
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八卦,專門關注桃色新聞。
我一句話都懶得回答,恨恨的盯着她,她也不生氣,說起來話來還很溫柔,如果不是看到她暴打葉小琴的惡行,我說不定一下就會被這個女人吸引了。
她不願放人,我也不願離開,就這樣一直僵持到天色完全黑下來。
“好了,看來你今晚是真打算住我這裡了,難得這地方也會有客上門,今天我請你吃飯。”
黃衣女人說完就解開了葉小琴的繩索,不過不是放了她,而是把她關進一個囚籠裡,自己跑去做飯去了。
我只能看着,阻止不了。
到現在爲止,我才醒悟到這村裡的女人有很多都是身懷絕技,即使是普通女人,也個個體力過人,玩女上位能玩一兩個小時都不累,太狠了。至於像這個黃衣女人這樣的角色,那就更不用說了,論打架我根本沒有和她動手的資格。
月亮已經升起,我想我應該馬上回去,主要是因爲張峰還重病在牀,等着我去救,不能因爲要看顧葉小琴而誤了張峰的病情。
我要離開的時候,黃衣女人笑着說道:“飯已經做好了,怎麼,不吃了飯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