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派出所那邊便傳來消息,說肖薇想見我一面。
我直接給拒絕了,因爲我完全不想見她,直接讓警察當詐騙犯處理了。
可是越想我越覺得應該去見她一面,不爲別的,我想只想從她嘴裡撬出來當初是誰綠的我?
我還是去了一趟派出所,肖薇被單獨關押在一間小房間裡,她兒子盼盼在外面孤苦伶仃的。
雖然這不是我的孩子,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他是無辜的,我只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
我讓警察單獨讓我和肖薇見面,在那小房間裡,肖薇此刻看我的眼神都溫和了起來。
他的雙手被戴上了手銬,整個人看上去毫無氣色的樣子,之前在我公司裡大鬧那股勁兒已經沒有了。
“找我有事?”
我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
她身子往前一傾,激動的說道:“陳豐,我求求你,別告我詐騙好嗎?我給你認錯,我給你磕頭都行……”
“爲什麼?”我淡淡的問道。
“你就看在……看在兒子的份上,行嗎?”
“他又不是我的兒子。”
肖薇低着頭,語氣哽咽起來:“是,他不是你的兒子,可是……可是你也養育了他這麼些年,應該有感情的吧?如果我坐牢了,那兒子怎麼辦?”
“跟我有關係嗎?”我依舊冷聲說道。
如果說,我跟她沒有關係,或許我會看在孩子的面上,放她一馬因爲我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可是她是我的前妻,又把我給綠了,連孩子都不是我的,這要放過她,我就是一傻逼!
肖薇哭得更兇了,但不像之前在我公司裡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她非常委屈的說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一時糊塗。”
“真的是一時糊塗嗎?”
肖薇低下頭,喃聲道:“我欠了賭債,如果再不還……人家就要來報復我了,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活該,自己要去賭,這不是活該是什麼?”
“是,我活該,我該死!可你能不能單純看在孩子的面上,饒我……”
我沒等她說完,便大手一揮:“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不可能原諒你的,除非……”
我停頓下來,肖薇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向我問道:“除非什麼?你說,我都可以答應你。”
“告訴我當初我跟你還是夫妻的時候,是誰把我綠了的?”
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估計讓肖薇都沒有想到,她愣了片刻才說:“你……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告訴我。”
“他現在還在坐牢啊!”
“坐牢?”
肖薇點着頭說道:“是啊,當初是你把他送進去的,現在還沒有出來。”
原來我已經報復過了,不過爲什麼當初我沒有直接弄死這個王八蛋呢。
這種人太讓我噁心了,只有死了才能讓我消氣。
我又向肖薇問道:“好,那我再問你,當初爲什麼要綠我?”
“你……你不是都知道嗎?”
“我失憶了啊!”
肖薇又低下了頭,緊咬着下脣,似乎很難啓齒似的。
“你最好不要和我拖時間,我要是走了,你就別想再看到我了。”
“別,你別走!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然後肖薇纔將她出軌的全部經過告訴了我,原來是因爲她跟我結婚就是無奈之舉,那時候她剛好和那個綠我的人鬧了矛盾,就隨便找了個人結婚。
而我就是那個冤大頭,我還傻傻的以爲她懷了我的孩子,從她和我結婚後,我就沒讓她上過一天班,還加倍小心的呵護她。
可是她,卻三天兩頭去和他那個綠我的王八蛋幽會。
到最後,還夥同那個王八蛋竊取了公司的資料,導致我當時的公司發生巨大疏忽。
那個時候我還挺有錢,可就因爲背叛,導致我公司破產,欠下上百萬元的債務。
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麼一段黑歷史,聽到肖薇說完後,我只感覺到頭皮發麻。
我那時候怎麼會這麼傻,要是現在,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只怪我那時候太嫩了,太容易相信人了,也太懦弱了。
說完這些後,肖薇又哭了起來,委屈巴巴說道:“我要是知道現在你這麼有能耐,當初說什麼我也不會和王浩那個混蛋在一起的,他不僅害了你,還害了我……害得我家破人亡!”
“他那麼喜歡你,怎麼又害你家破人亡了?”
“他太聰明瞭,瞞着我和我爸媽簽了個真麼協議,我爸媽的房子也被她給騙了,包括我弟弟也因爲他坐牢了……我現在真的是無家可歸,傷心欲絕……要不,陳豐你收留我吧,我給你做什麼都行。”
我冷哼一聲道:“你知道嗎?你現在在我面前就像一條狗!要不,你叫兩聲我聽聽?”
“汪汪、汪汪汪……”
我沒想到她還真學狗叫了起來,我真是無語至極。
她又說道:“你要我幹什麼都行,我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
“據說你現在跟趙亮在一起啊?”
肖薇急忙搖頭說:“沒,我跟他只是搭夥過日子,我沒跟他結婚。”
“既然你們都一起過日子了,那你找他去啊!”
肖薇苦笑道:“我真是瞎了眼,他比王浩還混蛋,成天只知道怨天尤人,覺得自己有能力可是老天爺卻對他不公平……王浩當初是混蛋,可他卻沒有怨天尤人。”
“這麼說,你還想着王浩咯?”
肖薇急忙搖頭:“沒,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只是把他和趙亮作對比,他們兩個比你都差太遠了。”
“可我現在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但是沒關係,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幫我租一套小房子,我誰都不會說的……只要你想我了,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我嗤之以鼻的看着她,一臉噁心的說道:“你說出這種話真讓我想吐。”
“那你放我一馬吧,求你了,就看在孩子的份上。”
我大手一揮,怒聲道:“別再跟我提孩子了,那不是我的孩子,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你的這些話留着去跟法官說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是不會再給她機會的,因爲她這種人一旦給她一次機會,她就會更加肆無忌憚。
我也搞不懂,失憶前的我爲什麼沒有將她一起送進去,我真是夠傻逼的。
從裡面出來後,警察便問我什麼情況?
我告訴警察一切走流程就行了,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怎麼樣,這件事兒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