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趟醫院,因爲現在對我來說程璐和程小虎的事情更爲重要,公司這邊還好有安瀾在,我也不用太過於擔心。
直到現在程璐的陪護都沒有給我打來電話,這證明程璐沒有醒過來。
我挺難過的,可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不能改變什麼。
來到醫院後,我就先去了趟程璐的病房,她果然沒有醒過來,甚至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我找到了程璐的主治醫生,他和我說了很多,最重要一點就是程璐現在的狀況就是植物人了。
至於以後還能不能清醒過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以及身邊人的照顧了。
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我就沒必要再去患得患失了,眼下要緊的是將程小虎救出來。
於是我又去了趟楊威所在的病房,因爲是在同一家醫院的,只是病區不一樣而已。
我沒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在病房外面的廊道上等待着。
那個女人現在就在病房裡面,我得等她出來。
並沒有等太久,大概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我便看見那個女人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因爲我戴着口罩還是低着頭的,她並沒有發現我。
我一直跟着她,離開了病房區,來到樓下停車庫。
我依舊一路跟着她,來到一輛紅色的奔馳轎車前,只見她打開了車門。
在她發動車子的那一刻,我就像一直亞馬遜熱帶猴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她的車裡。
這頓時“啊”的驚叫了一聲,這可把她嚇得不輕。
她猛地一回頭,驚恐萬狀看着我道:“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我將口罩拿掉後,陰沉着臉看着她說道:“別亂叫!”
“是……是你!?你要做什麼?”她見過我的,楊威應該跟她說了我是誰了。
“別這麼驚訝,找你自然是爲了程璐的事。”
她的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了,很明顯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然後才結巴着說道:“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來找我……找我做什麼?”
我冷笑一聲道:“如果跟你沒有關係,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你別誣陷人!小心我告你誹謗?”
“哦,是嗎?那挺好的,直接把車開去派出所吧。”
她開始有些緊張起來,神色也更加不自然了,繼而抓起手機謹慎的看着我道:“你到底要做什麼?程璐跟我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我先給你看一段視頻,你就知道有沒有關係了。”
說罷,我便將手機拿出來,點開那段視頻,當她面播放了起來。
當畫面出現時,儘管還沒有出現她的臉,都明顯着急了,表情從不自然變成了驚恐。
視頻還沒有播放完,她便擡起頭來,無比恐懼的看着我,顫着嗓音說道:“你……你要幹嘛?”
我笑了笑說道:“你大概沒有想到我會弄到這麼一段視頻吧?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驚訝?”
她不說話,但明顯看得出來她的緊張。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拿着這段視頻去警察局,你信不信你得坐牢,而且我告訴你程璐現在是植物人,這可是重傷!沒有個十年八年的,你別想出來!”
說完,我停頓了一下,又訕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別以爲楊威會保你……證據在手,你覺得他還能保你嗎?他自身都難保了。”
她的表情從開始的不自然變成了驚恐,繼而又變得緊張,現在又出現了一絲後悔的神色。
我繼續對她說道:“你現在後悔是沒有用的,如果你想沒事的話,我有個辦法。”
“什……什麼辦法?”她立馬向我問道。
“想要自己沒事的話,你就把責任推給楊威,就說是他只是你做的。”
“這本來就是他指使我乾的,我哪裡會殺人啊!都是他讓我這麼幹的,說是會保我安全。”
我哈哈一聲大笑,說道:“你真覺得他會保你安全嗎?你知道那家夜總會是什麼地方嗎?我既然能拿到這段視頻,那就證明我掌握了一切秘密,他自身都難保了,還會保你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顫着嗓音說道:“只要你不去警察局告我,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相信是人都有弱點,而且我知道像她這種女人就是看錢,可一旦有什麼危及到他安全的,她隨時可以出賣自己的主人。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你說吧,怎麼一回事?”
她忽然又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權衡到底要不要告訴我。
在她猶豫中,我繼續對她說道:“我的時間可不多,如果你不願意說,那就法庭上見吧!”
“別,別!我說,我說……”
她停頓一下,才終於說道:“是楊威指使我這麼幹的,她說只要能讓程璐流產就行了,可是我沒想到一失手就……就把她給推下樓了,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然後呢?”我繼續問道。
“然後我知道大事不妙了,就給楊威打電話,他趕過來後就告訴我不必擔心,就說是她自己意外墜樓的,他來解決這些事情。”
“你爲什麼會在那家夜總會裡?”我就像一個警察一樣,繼續問道。
“楊威叫我去那裡的,他說他把程璐叫過來。”
“有什麼證據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才說道:“那個房間裡有監控,不過應該是被銷燬了,那家夜總會就是楊威家裡開的。”
原來如此,現在我總算知道程璐爲什麼去那個地方了,可是這家夜總會五樓究竟有什麼秘密?
我不知道從她嘴裡能否撬出一些東西,但是試探性的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了,大哥,這件事真的是楊威讓我乾的,他說這樣就能讓我跟他在一起了……我、我也是一時昏了頭。”
“你是不是昏了頭跟我沒關係,我關心的是楊威指使你乾的,你有沒有證據,光是口頭上說的並不能作爲呈堂證供。”
她再次沉默下來,好像是在回憶。
我等待了片刻,她才終於對我說道:“有,我想起來了,當時從夜總會出來的時候,就是在我車上的。”
“這能算什麼秘密嗎?”
她擡頭看着後視鏡上面的行車記錄儀,繼而說道:“應該又被全程錄下來。”
“你這行車記錄儀可以現在就看回放嗎?”
“可以的。”她也很急的樣子,畢竟關係到她坐牢的事。
她可一點也沒有猶豫,當即便在行車記錄儀上,點了幾下,然後點出了記錄儀上面的回放。
片刻後,她便找到了那段視頻,繼而驚訝一聲:“有了,找到了。”
“播放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