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堅持道:“我們換一杯酒這又沒什麼所謂。”
閔文斌暴跳起來,他怒視着我道:“陳豐,你什麼意思?你到底什麼意思?別以爲安瀾保護着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
我沒等他說完,便開口道:“閔文斌你緊張什麼?不就是換一杯酒喝嗎,你緊張什麼?”
閔文斌頓時有些答不上來了,就這麼目光陰冷地盯着我。
旁邊那個林老闆又再次發話道:“陳先生,你是安總的男友,我尊重你,可我覺得你也應該尊重一下安總吧?你這樣鬧下去讓我覺得你很Low。”
這話他說得雖然很溫柔,但是話語中明顯帶着敵意,甚至在警告我。
相比之下,這個林老闆比閔文斌這種人還難對付。
看來今天我只能來硬的了,轉而直接將安瀾手裡那杯酒搶了過來。
安瀾伸手過來搶奪酒杯,我側身躲開她的手。
她抓了個空,隨即冷聲對我說道:“陳豐,你幹嘛呀?把酒還給我,你給我出去!”
“對不起,安瀾,”我低聲道,“這酒,你真的……不能喝!”
“我爲什麼不能喝?還有,你今天到底發什麼神經?”安瀾眼中含着怒意盯着我。
“神經病就神經病,反正這杯酒你不能喝。”
“你……你……”安瀾氣鼓鼓的看着我,她的眼裡已經充滿了對我的失望。
我不在乎了,只要能救她,讓她恨我又如何呢?
閔文斌被氣得臉都變形了,面色鐵青,他再次拍案而起道:“放肆!姓陳的,我他媽給你臉了是不?信不信我現在酒吧裡扔出去!”
說完,他又伸出手指着我,吼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這杯酒還給安瀾,否則……”
我端着酒杯,冷笑一聲道:“否則什麼?不就是一杯酒嗎?你激動什麼呢?難道這杯酒裡不乾淨?”
閔文斌伸手指着我,氣得手臂都顫抖了,他結巴道:“你……你說什麼?姓陳的,你別胡說八道!”
從他臉上那極度扭曲的表情來看,這杯酒絕對有問題!
我低頭晃了晃酒杯裡的紅酒,擡眼看着閔文斌,平靜的說道:“閔文斌,你好像有些語無倫次了。”
那個林老闆終於也坐不住了,蹦跳起來,衝外面的人大喊道:“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說完,他又假惺惺的對安瀾說道:“安總,對不起了,這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了,是你男友他……”
安瀾很是失望的看着我,搖頭嘆息了一聲,然後坐回了椅子上。
幾名保安走了進來,要將我趕出去了。
“等等,”我伸手示意那幾個保安別過來,然後對安瀾說道,“我不是存心來搗亂的,但是這杯酒你真的不能喝,請你相信我!”
說着,我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就飛快地舉起杯子,將手中這杯有問題的紅酒一口倒進了肚子裡。
全場鴉雀無聲,都呆看着我。
閔文斌和林老闆也都瞠目結舌了,包括安瀾也是一頭霧水的盯着我。
可我很清楚,我只能這麼做了。
期初我還不太確定,這杯酒裡到底有沒有問題,但是當我從安瀾手裡奪過這杯酒時,我從他們的反應中驗證了我的猜測。
而且,剛纔在外面我聽得很清楚,那個獨眼龍讓林老闆將整瓶藥都倒進一杯酒裡,也就是說他們手裡應該沒有多餘的藥水了。
我原本想故意將這杯酒打翻,可是這樣做了,我很難和安瀾解釋清楚,甚至會讓她對我徹底心灰意冷。
所以我只能選擇喝下這杯有問題的酒,我沒有考慮任何後果。
只要我喝下這杯酒,安瀾就安全了。
閔文斌和這個林老闆的陰謀詭計就不可能達成,而且我還能間接讓安瀾識破這倆混蛋的詭計。
當然不是現在,藥效還沒那麼快。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沒出乎我的預料,宴席在不溫不火中結束了。
是安瀾主動結束的,她大概是覺得我給她丟臉了,或者是因爲我的原因掃興了這場飯局。
總之,是因爲我。
但是閔文斌和林老闆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也沒有多說。
閔文斌和林老闆在極度惱怒之於,一定也十分納悶,他們一定想不通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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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文斌本身就恨我,現在估計更恨我了,而且我好像又多樹立了一個敵人。
可那又能如何呢?
我反正就是爛命一條了,和王浩也鬥了這麼些日子了,也不怕多樹立一個仇敵。
大家都是男人,就看誰更男人一點吧!
從會所裡出來後,安瀾就完全不理我,自己走自己的。
我知道她非常生氣,和她認識這麼久了,我從來沒見過她對我這麼冷淡過。
我追上去,想和她說兩句話,可她依然不理我。
我拉住她的手,對她說道:“安瀾,你聽我說,這次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想想你知道,我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可你還是幹了,不是嗎?”不等我說完,安瀾便冷聲打斷道。
“是,我是幹了件蠢事,但我並不後悔,如果重來我還是會這麼做。”
說完這句話後,我開始感覺有些頭暈了,好似藥效上來了。
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又對她說道:“你知不知道,他們要害你?”
安瀾眉頭一皺,冷聲道:“他們能害我什麼?我都跟你說了,我和林總談合作上的事情,你幹嘛要這麼做啊?你還跟蹤我是吧?”
“是,我是跟蹤了你,不假……可是……”
“別可是了,陳豐,你怎麼能是這樣一個人呢?你爲什麼不信任我呢?”
“我……”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腦子也是昏沉沉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了起來。
模糊中,安瀾又準備離開。
我艱難地伸出手抓住她,聲音已經變得有些虛弱起來:“你別走,別走……”
“放開我!”安瀾冷聲道,並一把甩開我的手。
我因爲渾身乏力,被她這麼輕輕一甩,我整個人就摔倒在地。
安瀾愣了一下,她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又充滿擔心的想扶我起來。
可她的手剛接觸到我身體時,她就“啊”的驚叫一聲,道:“你身上怎麼那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