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省得王藝再對我各種懷疑,也省的我再去跟她解釋。
快要下班時,我接到了付志強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們回來了,晚上想請我和王藝一起吃個飯。
我連忙答應下來,然後就去了王藝的辦公室。
卻發現她根本不在辦公室,問了她助理才得知,她下午就出去了。
我只好又給王藝打去了電話,向她問道:“你在哪呢?”
“有事嗎?”她的語氣還是有些不好。
“小藝,我真不想和你吵,我只是問你在哪,你這麼充滿敵意幹嘛?”
“我就問你有事嗎?這也叫有敵意嗎?”
我感覺我現在真的跟她說不到兩句話就會吵起來,這也讓我很沒有脾氣。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怒氣壓下去後說道:“付志強他們回來了,說是晚上想請我們吃頓飯,你去嗎?”
“去不了。”
“爲什麼?”
“我現在已經上火車了。”
“什麼?!”我驚訝道,“你去哪?”
“美姑縣。”
“你又要幹嘛?”我心火頓時就上頭了。
“去學校那邊有點事,明天就回來,你跟付志強他們說一聲吧。”
“你……”我倍感無語道,“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大家心情都不好,我怎麼來跟你說?而且,我現在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呵呵,王藝,你真的要這樣嗎?”
“我怎樣了?”
我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吞了回去,本來有很多話說,可是一時卻說不出口了。
最終我也只是苦笑一聲,說道:“行吧行吧,隨便你吧,你愛怎樣怎樣。”
說完,我便負氣似的把電話掛掉了。
我的心情更加煩躁了,甚至有點想打人的衝動。
不信任,已經成爲了我和王藝之間最大的障礙。
現在甚至演變成了冷暴力,她已經開始對我冷暴力了。
……
下班後我只好肚子一人去赴約了,跟着付志強告訴我的地址,來到了一家川菜館裡。
剛停好車,就見到付志強站在門口正向我這邊張望着。
見到我從車上下來,他老遠就衝我招手喊道:“哥,這邊。”
我關上車上鎖上車後便向他走了過去,他向我問道:“哥,怎麼你一個人呢?嫂子呢?”
“她有事來不了,你給我打電話那會兒她就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
“美姑縣去了,沒事,不管她。”
一邊往餐館裡面走,我一邊又向付志強問道:“李靜恢復得怎麼樣?”
“挺好的。”
“現在能說話也聽得見說話了吧?”
“嗯,而且她聲音很好聽。”
“是麼?”
“真的,我也很意外,以爲手術好了也會留下一些後遺症嘛,結果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付志強很激動的說道。
這把我都說得激動了,急忙跟着他來到一間包廂裡,李靜正拿着菜單向服務員點菜。
“水煮牛肉、魚香肉絲,還有這個,都來一份吧!”
我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都愣在了包廂門口,因爲這種感覺好奇妙。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李靜說話,而且聲音真的很好聽,簡直就像山中的百靈鳥一般動聽。
這真的沒有誇大其詞,李靜這聲音完全能夠去當配音演員了。
見到我,李靜急忙衝我笑道:“哥,你來啦!”
我笑着點頭回道:“李靜你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吧?簡直不敢相信呀!”
李靜笑嘻嘻地將菜單遞給我,說道:“哥,你看還要點些什麼嗎?”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說道:“夠了,你們都點這麼多了,我們就三個人,吃不完浪費了。”
於是我將菜單遞給了服務員,服務員讓我稍等後,便走出了包廂。
李靜這才向我問道:“哥,嫂子怎麼沒來啊?”
“她有事來不了了,讓我來跟你們說句抱歉,下次她請。”
寒暄了一會兒,李靜拿起杯子倒上茶水,站起來對我說道:“哥,我現在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現在能好多虧你借我們手術的錢,多謝了。”
我也端起茶水,站起身來說道:“別這麼客氣,你們都叫我哥了,這不是當哥哥的應該做的麼。”
我們一起喝下後,付志強又倒上一杯酒對我說道:“哥,我也敬你一杯,感謝你這些日子對我和靜靜的照顧。”
我笑着點點頭,對他說道:“你自己少喝點。”
他還是仰頭一飲而盡了,等菜上來後,我們就邊吃邊聊。
李靜現在的狀況就和正常人沒有區別,而且她的聲音真的是太好聽了,我真是都想着讓她來我們公司,我將她打造成爲一個專業的配音演員。
這麼想着,我便向李靜問道:“李靜,我問你個事兒哈,你想不想做一個專業的配音演員?”
“啊!我嗎?”李靜很是受寵若驚的說道。
“對,有考慮嗎?”
李靜和付志強對視了一眼後,說道:“我能行嗎?”
“只要你想,我一定能把你打造成爲一個專業的配音演員,因爲你的聲音太有特色,太好聽了。”
付志強也在一邊點着頭,附和道:“我覺得可以,靜靜,要不咱們聽哥的,去試試?”
李靜一直都很聽付志強話的,她就是那種特別乖巧的女生。
付志強這麼一說後,她便點點頭說道:“好呀,那我去試一下吧。”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強子你就帶李靜來公司吧,我來給她安排。”
“好的,哥。”
停了停,付志強忽然又嚴肅的向我問道:“對了哥,你上次不是在電話裡跟我說讓我回來幫你去查一個人麼?是誰呀?”
付志強不提起這事兒,我都有點忘了。
我頓了頓纔對他說道:“我的一個鄰居,叫張恆,他的其他信息我沒有,你想辦法幫我搞到他的真實情況……最重要的是,看他是不是和安東森有關係。”
“怎麼又是這個安東森?”付志強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對,這個安東森一直在對付我,而且他在暗處,我在明,所以一定要把他給我揪出來。”
付志強重重點頭,又向我問道:“上次陳昌平沒有曝出關於安東森的一些事嗎?”
“有,但是這不足以去定罪,因爲安東森人不在國內,並且他的那些洗黑錢的證據交也不足,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那怎麼辦?”
我沉聲道:“我有辦法的,你照我意思去做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咱們不能一直被他監視着,得反抗起來。”
“是得反抗起來,不過我就沒搞懂了,他爲什麼要這麼針對你呀!哥。”
我聳聳肩道:“這些你就別問了,反正我跟他算是結下樑子了,就算他現在收手,我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付志強重重地點頭,接話道:“對,咱們不能再任人欺負了,要反抗起來,一定要反抗起來!”
反抗,又談何容易啊!
這種感覺就像,你明知道對方是八十公斤級的拳擊手,而自己卻是六十公斤級的。
有勝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