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諾坐在自己的牀上看着手機一閃一閃的提示有短信。輕嘆了一口氣,這是諾斯發來的第十個‘我恨你!’
諾斯一口氣把車開到家。坐在臥室裡的地板上,他心灰意冷,萬念俱灰:他要相親了!這個念頭像毒蛇一樣啃咬着他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
諾斯煩躁的從冰箱裡翻出一堆酒,啤酒、葡萄酒,……。坐在酒堆裡,隨手撈起一瓶就喝,至於喝到嘴裡的是什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醉了就好了!什麼煩惱都沒有了!拿起手機想給那個狠心的人打個電話,問問他爲什麼要這樣狠心,可是手機拿起又放下,心裡苦澀,問了又能怎樣?還不是再一次往傷口上撒鹽!自取其辱!從身邊撈過一瓶酒,咕嘟咕嘟—!喝下去,真苦澀呀!這樣纔對自己的胃口,傷心人是沒有資格喝甜酒的!爲什麼這酒越喝心裡越清明,心裡越想上官諾,上官諾那風輕雲淡的細長眉眼,爲何微蹙眉頭定定的看着自己?
“諾!我愛你,你知道嗎?你感覺得到嗎?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爲什麼?!你要什麼?我的心嗎?!掏給你,你棄如糞土!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愛我啊?!”諾斯歇斯底里的吼叫。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上官諾:我恨你!短信發出後,諾斯又仰脖咕嘟咕嘟—!喝下一大口酒。就這樣,每隔十分鐘,諾斯就發一條短信給上官諾,內容就一句話:我恨你!
上官諾手裡拿手機,看着諾斯那一條條‘我恨你!’發呆,他心裡又何嘗好受!望着窗外皎潔的月光,他陷入了沉思,我對諾斯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恨他?肯定恨!曾經那樣囚禁過自己,傷害過自己。愛他?諾斯那熾熱深沉的愛,他不是木頭人,怎麼會沒有感覺。不知從何時起,上官諾發現自己總是在空閒下來的時候開始思念諾斯,而且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會夢見諾斯那雙湛藍的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自己的心也隨着那深情的凝望而悸動不已,還有那對淺笑時若隱若現的酒窩,也時時出現在他的夢裡、夢外。
上官諾驚詫的發現,最近自己對諾斯的思念隨着諾斯的到來更加炙熱了!甚至於,他那次強暴自己,雖然當時因爲受傷十分氣憤,但一旦離開諾斯的家,他的心就開始不受控制的思念諾斯,這個發現讓上官諾驚恐不已,難倒我有受虐的傾向!這個念頭徹底把他擊垮了,他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已經扭曲了!這都是諾斯造成的!
可是,爲什麼看見諾斯發來的短信,他的心會如此的疼!疼的他心灰意冷,萬念俱灰!他這樣恨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清晨時分,上官諾收到諾斯的短信:如果我死了,你會爲我流淚嗎?
上官諾頓時驚了一身的冷汗,他的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中!攥着電話,他瘋了一樣的衝出家門。
“對不起,先生。沒有通行證,您不能進入小區。”保安隔着鐵柵欄說。
上官諾兩眼噴火的瞪着保安問:“人命關天!你放不放我進去!”
“沒有通行證,您不能進去!”保安寸步不讓。
上官諾在車裡點點頭,猛的打開車門,他飛快的跳過欄杆向諾斯所在的樓層狂奔而去!
“站住!”保安拔腿就追。
上官諾一口氣跑到諾斯家的樓下,對着諾斯家的窗口大聲呼喊:“諾斯!”
諾斯在迷迷糊糊中彷彿聽見上官諾在呼喊他,“諾?!”彷彿在夢中,上官諾深情的對他一聲聲的呼喊:“諾斯!”
“諾,我永遠都不要醒來,”抱着染滿上官諾血跡的牀單,諾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
“怎麼回事?”上官諾的呼喊驚動物業的高層,畢竟是大年初一,他在樓下這一鬧騰,小區的業主紛紛向物業投訴。
上官諾這會兒嗓子都喊啞了,他沙啞的對物業經理說明了情況。
“趕緊上樓救人!”物業經理狠狠瞪了新來的保安一眼,心想:白癡!如果真出人命,你能負起這個責任嗎?那諾斯是什麼人,那是安德森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在諾斯買下這戶房子的時候,諾斯的管家就已經和物業的高層達成一致了,那就是高度保證諾斯的安全,爲此,安德森家族可是付了不少錢!
就在他們在樓下鬧哄哄的時候,諾斯的管家和保鏢到了。他們到了樓下二話不說直接上到頂樓,在諾斯的房間門口,保鏢只在門上搗鼓了兩下就把門打開了。
管家是第一個衝進臥室的,上官諾緊跟着管家也衝了進去,一進臥室,他就被地上壯觀的酒瓶子嚇到了!屋子裡一股醇厚的葡萄酒香混着苦澀的啤酒味、烈性的威士忌酒味一古腦的飄了出來。諾斯高大的身軀蜷縮在酒瓶子堆裡,一動不動。
“少爺,”管家跪在諾斯的身邊輕聲呼喚。
諾斯依然沒有一點反應。
“安德魯,你過來,小心點,趕緊把少爺抱起來,我們去醫院!”管家冷靜的下命令。
上官諾已經嚇的呆若木雞,頭腦裡一片空白,腳下一軟,跪坐在了酒瓶子堆裡。
保安也嚇的不輕,他們蜂擁而至,要上去幫忙。
“滾開!”管家冷冷的低吼!他心裡想:如果少爺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和這一羣保鏢命都保不住!
保鏢心裡也是明鏡的,他們都是特種兵出身,做爲僱傭兵,他們都是一幫訓練有素的軍人,不用管家催促,他們閃電般把諾斯抱到樓下,呼嘯着送往了醫院。
上官諾一個人跪坐在充滿酒味的臥室裡,渾渾噩噩,無知無覺。
李謐早早就起牀了,看着睡的香甜的雷霆,沒捨得叫醒他。回頭看老爺子,老爺子依然鼾聲震天。李謐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走出了臥室。
“三,怎麼起這麼早?”
“大嫂,我都和您說多少次了,不用您起早給我弄我媽的祭品,我自己能行的,你趕緊回屋再睡會兒,這大冷天的。”
“沒事,你不讓我弄,我也睡不着,這麼多年習慣了。”
“嫂子,您真好!”
“得了,你趕緊洗洗臉吧,”大嫂推李謐去洗漱。
“我給你們煮點餃子,你和你大哥吃完再上山。”
“嫂子,我今天要和雷霆一起上山,您就別喊大哥了!”
“額?和雷霆?”
“嗯。”
“知道了。你洗完臉去喊他吧,我趕緊給你們煮餃子。”
“嗯。”
李謐洗漱完,回到臥室。
雷霆和老爺子正睡的歡暢。李謐輕聲喚了雷霆兩聲。雷霆嘟着嘴翻了個身繼續睡。
李謐見叫不醒他,便輕手輕腳的掀開雷霆的被窩,輕輕撩起雷霆的襯衣,露出他精壯緊緻的蜜色胸膛和平坦的小肚皮,冷不防把自己涼冰冰的手指在雷霆的小腹上一路輕滑至粉色凸起。
冰涼的手指剛碰到雷霆的肌膚,雷霆就一激靈,猛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發火。
李謐得意的笑。
雷霆恨的直咬牙,“說,知道錯沒?”
“知道了。”李謐立刻老實認錯。
“我很生氣。”雷霆嚴肅的說。
李謐傻眼了,心想:早知道你這麼小心眼,我就不撩你了!他可憐兮兮的看雷霆,希望雷霆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雷霆嘟起嘴,意思是讓李謐親他。
李謐做賊似的看看酣睡中的老爺子,又回頭回腦的看門。
雷霆不樂意了,“幹嘛呢?要偷東西啊?!”
李謐訕笑,蜻蜓點水似的在雷霆的脣上輕吻了一下。
雷霆非常不滿意,他攬住李謐的脖子立刻加深了這個吻。
“快點起來好嗎?吃完餃子我帶你上山見我媽。”李謐在雷霆耳邊低聲哀求。
“嗯,”雷霆點頭答應。
李謐立刻把雷霆的衣服、褲子屁顛屁顛的送過去,雷霆滿意的開始更衣。
車子平緩的駛出村子,不一會兒,就轉入一條偏僻的公路。
李謐把車裡的暖風打到最大,雷霆靠在車座上昏昏欲睡。
“雷霆,到了,”李謐在雷霆的耳邊輕喚。
“啊?到了啊,”雷霆睜開朦朧的睡眼。
李謐把雷霆的羽絨服帽子給雷霆戴好,圍巾、手套都給雷霆裝備上。自己也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山上風大。”
雷霆跟着李謐走下車。
這個公墓是依山傍水而建,平緩的山坡上被松樹和柏樹隔成一塊一塊的區域。山下一條小河蜿蜒而過,此時小河已經冰凍結冰,宛如一條白龍橫臥在山腳下。
李謐拿着大嫂給他準備的,裝着祭品的小籃子在前面走,雷霆亦步亦趨的跟在李謐身後。刺骨的寒風把雷霆凍的直打噴嚏。
“到了,”李謐在半山腰的一處墓碑前面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籃子,從籃子裡拿出一個小掃帚輕輕掃了掃墓前的塵土,然後又拿出一塊乾淨抹布,把墓碑裡裡外外擦了個乾乾淨淨。
雷霆站在李謐身後向墓碑看去,這是一塊非常普通的墓碑,墓碑上的銘文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墓碑的右面刻着‘愛妻藤嬌之墓’,左側是一片空白。雷霆的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個淺笑盈盈的女子,心裡不禁一陣唏噓。
李謐已經把祭品一樣一樣的擺在了墓碑前面。點燃三支清香後,李謐拉着雷霆跪在了墳墓前,“媽,謐兒來看您了。去年因爲和身邊的臭小子鬧彆扭,生病住院了,所以沒能來看您,您一定很想謐兒對嗎?”
雷霆白了李謐一眼,意思是:別說這個。
李謐沒理他,接着說:“他叫雷霆,是我最心愛的人,一輩子認定的人,生同寢,死同穴的人,所以領來讓您看看。別看他長的漂亮,但他的確是男孩子。”
雷霆從未聽過李謐說這麼情深意切的話,正感動中,忽然看見李謐瞪自己,他茫然的眨了眨大眼睛看李謐。
李謐嬌嗔的埋怨雷霆:“你倒是和我媽說幾句話呀!”
雷霆這才明白,他趕緊跪直身子對着墓碑恭恭敬敬磕了個頭說:“阿姨,我愛李謐,真心實意的愛他,無論以後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和苦難,我都會用我的一生呵護他、愛他,絕不讓他受一點委屈,我也絕不會欺負他!”
李謐感動的眼圈一紅,眼淚掉了下來。他拉着雷霆端端正正的給母親磕了三個頭。
“媽,我和雷霆的事,爸已經同意了,您就別惦記了。”
雷霆瞪李謐心想:你爸那是同意了?你爸根本就沒搞明白我是誰吧?!
李謐斜睨了雷霆一眼心想:你別管,反正我爸已經親口說你是我媳婦了!
雷霆心想:你這是騙人!
李謐瞪了一眼雷霆心說:不用你管,我樂意!
“媽,我和雷霆回去了,山風太冷,我怕他受不住。”
“阿姨,”雷霆還沒說完李謐就狠狠瞪了他一眼,雷霆心想:我沒說錯話啊!他疑惑的看李謐。
“叫媽,”李謐紅着臉說。
“媽,您放心,我和李謐是真心相愛的,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會不離不棄,長相廝守,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李謐把雷霆拉起來,然後用手撫去雷霆褲子上的塵土,兩個默默的站在墓邊上,直到香全部燃盡,兩個人才回到車上。
------題外話------
中秋節快樂!雖然我們這邊今天陰天,但是一點不影響我的賞月心情喲!朦朦朧朧的更性感,呵呵!
完了!看什麼都是腐女的眼光了!呵呵!居然能看月亮看出性感來,可見此女已深度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