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碩說是要幫忙,但是他向來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個時候纔想到了,他‘徐淮會’的帶頭大哥周煜文。
他把事情經過和周煜文說了一下。
當時的周煜文很懵逼,說:“我什麼時候成徐淮會老大了?還有,這個徐淮會是什麼鬼?”
“嘿!周哥,你忘啦!那天晚上燒烤攤一戰,可是咱們徐淮會的成名之戰!”
“???”
好吧,全程周煜文很懵逼的,但是劉碩在他們學校招搖撞騙的確有一手,現在已經有不少來自徐淮魯東的壯小夥揚言加入了徐淮會,還自以爲徐淮會是什麼很牛逼的地方。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劉碩他們學校外聯部的部長太不是東西,找學生做兼職吃回扣,學生們累死累活,每天早上五點鐘起來,晚上十點到家,結果只拿一百塊,他什麼事情都不做都能賺五十。
“周哥,你比我聰明,你想個辦法!”劉碩說。
周煜文是接觸過劉碩他們的,在周煜文看來,劉碩他們學校都是一些樸實的小夥子,雖然說學習不好,但是性子是不壞的。
前世的時候,一些學生會或者部門的學長學姐,靠着職務之便來坑着這羣免費勞動力,當時周煜文沒能力改變,自然也就聽之任之了,但是現在自己既然有能力改變,爲什麼不嘗試一下呢?
於是周煜文和劉碩說,現在同學們都聽你的,那你爲什麼不越過那個外聯部部長,自己搞。
“自己搞?”
“對啊,現在市場上對婚慶勞力的需求蠻高的,既然你的同學們都有做兼職的需求,伱完全可以自己跑渠道,這樣不僅沒有中間商賺差價,甚至可以直接和買方談價錢。”
“是啊!這一點我怎麼沒想到!”
劉碩眼睛亮了起來。
周煜文告訴他,這種硬需求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談判技巧,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你既然做了,你肯定不能跟你們外聯部部長一樣抽取提成,就單純當做老鄉之間的幫忙好了。
“那肯定,我們徐淮會都是親如兄弟的,怎麼可能要提成,更何況我還不缺錢。”
周煜文又告訴他,其實兼職也不止於婚慶兼職,還可以去找一些其他的兼職,比如說發傳單,寒假工暑假工。
“哦對,你可以再搞一個兼職羣。”
周煜文把自己前世讀大學所經歷和遇到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部告訴了劉碩,而劉碩記的十分認真,還不時的點頭。
周煜文怎麼也沒想到,因爲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竟然把那個子虛烏有的徐淮會竟然慢慢的具象化,甚至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徐淮會一直掌握着整個大學城的兼職資源,而前世本該老老實實回家繼承家業的劉碩,因爲周煜文的影響,畢業之後直接開了人力資源公司,並且成了周煜文的左膀右臂之一。
他文化不高,但是在校園勞動力這一塊吃上了第一隻螃蟹,從此對周煜文死心塌地,後面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關鍵時刻,劉碩只有一句話。
“這事兒周哥不知道,都是我自己搞的!”
當然,這些只是後話,此時的周煜文依然是瓜皮心態,靠着校園卡賺點小錢,平平安安的享受大學生活。
那天晚上請劉碩的同學們吃完燒烤以後,周煜文一個人回到宿舍,而在他回到宿舍的那一刻,常昊幾個人面面相覷,看着周煜文的眼神怪怪的。
周煜文很好奇:“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不是,老周,你藏得這麼深?”常昊忍不住說。
“?”
周煜文更加不懂,直到常昊把周煜文拉到電腦前,周煜文才知道。
媽的,剛纔帶着一羣人在燒烤攤和趙浩談判的照片,竟然被人發在論壇上了!
還有人問那個帶頭的人是誰。
“我靠,周哥,你真是徐淮會老大?”現在就連五大三粗的李強,對周煜文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的,他原本還有些嫉妒周煜文是怎麼拿到校園卡代理來着,現在他哪裡敢嫉妒,他可怕周煜文帶那些人來堵他了。
“這都說的什麼啊?”
周煜文越看越皺眉,怎麼什麼都敢寫。
上面竟然還有人說,趙浩被上百個人圍毆,連他媽都不認識了,後面直接跪在周煜文面前叫爹!
我靠,這不是敗壞自己的名聲麼。
周煜文說這種黑惡的帖子怎麼就存在的?趕緊聯繫管理員刪帖啊!
還好,這帖子的熱度還不大,周煜文趕緊聯繫管理員刪帖了。
本來還以爲有點難度。
結果電話剛打通,周煜文說,您好,我覺得論壇的這個帖子太不符合事實依據了,建議快點刪掉。
“你丫誰啊!你說刪就刪?”
“我是周煜文。”
“好好,馬上刪!”
“???”
周煜文都懵了,這是什麼鬼。
“老周,你現在是火咯!”
“別他媽廢話,我都和你們說了是誤會。”周煜文沒瞞着他們,周煜文是真的不想和黑惡勢力扯上關係,再說,都21世紀了,哪裡來的黑惡勢力。
李強在聽周煜文講完這些以後,感到不可思議,又有些悵然若失,他感覺周煜文運氣真好,如果今晚帶着七十多人去打架的是自己該多好。
就像是論壇上寫着的,當時趙浩都跪在周煜文面前叫爹了。
想想都覺得比爽文還爽!
如果是自己,那他真希望事情越鬧大越好,但是周煜文卻一定要封鎖消息。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周煜文已經改了備註,是蘇晴打來的。
“這麼晚她打來做什麼?”
周煜文好奇。
“額,”看到是蘇晴打來的,常昊一時間有些尷尬。
咳嗽兩聲:“老周你不想讓蘇晴知道這個?”
“廢話!我又不是黑惡分子。”周煜文吐槽。
“可能她已經知道了...”
“?”
常昊很不好意思,他說自己在看到帖子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給鄭妍妍了。
“你有毒吧?”
“拜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都和妍妍講的!”常昊還覺得自己說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