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優不再跟他爭論什麼,只是簡單地道:“你們在暗處怎麼鬥那是你們的事,我只要做好的我的職責就成了!”
隨後她又很無語的翻了翻眼皮,“若是都像你們這般粗暴簡單,還要我們律師幹什麼?”
伸出長臂勾住她的纖腰,陶斯遠勾脣一笑,“留着你這個偉大的律師職業當然是給那些小市民伸張正義的!對付一些非常之人當然要用非常手段,你說美國那麼多武裝分子,恐怖主義,你這些年打了那麼多官司,得罪了那麼多人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簡優一噎,眸光冷凝了一瞬,美國那邊可比這邊亂多了,她的確是經常收到恐嚇信,但是有kris在那邊,還沒有人公開的做過什麼,所以這些年雖然驚險,好在安然無恙。
“所以說,正義與邪惡是共存的,你就算伸張再多的正義,那都只是表面,表面的邪惡是小惡,暗處的邪惡那纔是血粼粼的鬥爭,你玩不過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怕嚇到她,他特意說的輕描淡寫,只是想要提醒她一下,以後不要意氣用事,更不要一味的相信什麼邪不勝正的主觀思想,保護好自己纔是最主要的,他沒有告訴她,若是霍祁琛剛剛在現場,那些人的下場絕對不會那麼好。
簡優回眸認真的凝視了他一眼,忽然發現,他這個人平日裡玩世不恭,骨子裡的沉穩和冷靜還是有點,不然也不會管理華藝那麼大的一個集團。
“怎麼?忽然間愛上我了?”他面上忽然浮上一絲春色,伸着俊臉湊上前,曖昧道:“是不是被爺的話感動了,來親一個表示獎勵,以後你就是爺的女人了!”
簡優對對上翻了翻眼皮,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犯神經了,竟然會覺得這個色痞子冷靜沉穩?看看這一臉春心蕩漾的模樣,她嫌棄的向後退了一步,“行了,我沒時間在這裡跟你廢話,你們的事情我纔沒有興趣知道呢!”
剛剛那跑出去的經理很快回來了,抱着一個筆記本電腦,快步放到簡優面前,點頭哈腰極盡諂媚的笑道:“簡小姐,都在這裡了,您看看!”
不容多說,簡優收斂了笑意,將電腦拉近自己面前,看着上面的畫面,點着快進。
陶斯遠懶懶的躺在她對面,撫着腕上的表,不言不語。
過了幾分鐘,簡優眉頭緊蹙,疑惑的呢喃,“怎麼會沒有?”
她擡眸看着那經理,眼神犀利,“這些全部是昨天的監控?你沒有漏掉什麼部分?”
“沒,沒,都在這裡了!”他忙搖頭。
簡優疑惑,又反覆看了幾遍,還是覺得不對勁,“這絕不是全部,我要的是酒店門口,大廳,以及走廊的所有監控!”
所有畫面顯示,根本就沒有黎明輝的身影,可笑的是,連她自己的身影她也沒有找到。
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經理,她緩緩道:“你確定這全部是昨天的監控?而沒有糊弄我?”
經理臉色慌了一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急急點頭,“對對,都在這裡了,我哪敢糊弄您呀!”
簡優悠悠笑了,手指輕輕敲擊着電腦鍵盤,道:“您是不是剛剛太慌亂了,把一個重要的身影給忘了?”
“額?”經理一愣。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昨天下午也來了客棧?”
簡優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經理的面色劇烈一變,眼神都有些絕望了。
“說吧,那段監控是被你刪了,還是你壓根就沒放進來?”她望着他道。
陶斯遠瞅着她,沒有說話,但是看向經理的目光已經像是在看一件死物那般了,竟然在他眼皮下耍陰的,估計是過的太安穩了!
那經理忙道:“我,我沒放進來!我這就再去找找!”
簡優擡手攔住他,淺淺勾脣,“再你去找找之前,我先問一個問題,剛剛在大廳,你是不是故意製造的那場混亂?”
經理一怔,眼神閃過一抹心虛,狠命的搖頭,“剛剛那件事,我再向您聲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你快去吧,這次要是再沒有,你家董事長就打算讓你一輩子乞討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簡優很好心的提醒道。
經理戰戰兢兢的再次跑了出去。
簡優對着陶斯遠聳聳肩,有些幸災樂禍的道:“讓你平時就知道偷懶,這員工都開始和外人暗度陳倉了,你說是不是你剋扣人家工資了?”
陶斯遠面色微微陰鬱了一下,隨後起身,拿起旁邊的一根高爾夫球棍比劃着,熟練的動作,帥氣逼人,“這世上有人會嫌錢多嗎?他既然不怕死的敢收錢,就要不怕死的承擔這個後果!”
簡優撇撇嘴,她知道這男人一旦狠起來,根本不是人,回想一下剛剛的場景就知道了。
“你懷疑那個宏鑫的人收買了他,故意不讓你看監控?找到證據?”陶斯遠道。
她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個問題,“宏鑫的人不知道這家酒店是你的?”
陶斯遠不屑一哼,“他可沒有那個能力知道,不然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我面前耍這些,要不是你這拖拖拉拉的流程,老子早就送他們去太平洋洗個澡了!”
簡優起身不耐煩的踹了他一腳,咬牙切齒的道:“都跟你說了,不要和我談你那手段,我現在是律師你明白嗎?流程是必要的,不過,若是他真的怕你,還會設計陷害我嗎?就算不知道這家酒店是你的,也知道我和陶氏有關係,他這麼公然的算計我,很明顯壓根就沒有畏懼你!”
陶斯遠一頓,拄着球棍,挑眉望着她,“除非他們背後有很強的勢力在支撐着!”
“整個s市,目前除了祁琛,就剩下靳家了,你覺得會是他們嗎?”他悠悠一笑,眼神意味深長。
“不會!”簡優果斷搖頭,“靳老爺子不會那麼做的!”
靳老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儘管他因爲城東的事情對自己不滿,但是絕對不會對她耍這種手段的,不然那次在他的書房他被自己氣昏倒也沒有說什麼。
陶斯遠立即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在你眼裡世界上都是好人?靳家又不是一個靳老,因爲靳城東,靳家上上下下可都是對你怨恨在心,誰不想看着你不好?”
說着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拿着球棍輕輕在她頭上點了點了,沒好氣的道:“就你這點智商,早晚會跌進溝裡爬不出來,倒時候還得老子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