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接住枕頭抱在懷裡揉捏了一下,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我昨晚見到了他了!”
“什麼!”簡優驚得頓時從沙發上站起來,指着他,感覺自己反應太激動了,她收斂了一下,沒好氣的道:“你去見他做什麼?你明知道我們現在關係那麼尷尬。”
景遇一點一點收起身上的慵懶氣息,走到她面前,認真道:“其實他的確是爲你了做了不少,昨天的事情他也已經知道了,也派人着手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景遇!”簡優沉聲打斷他,“不要說了,就是因爲他總是做這些才讓我很不舒服的你知道嗎?我不需要,我欠誰的都不想欠他的你知道嗎?”
當年他冰冷的拒絕了她,發生了這七年的種種事情,她知道並非全是他的錯,七年後她又拒絕了他,她就是想要把這七年的一切都給結束掉,誰也不欠誰的,那樣她就能心安理得的過自己的日子,再慢慢淡忘掉他,可是現如今他一次次的幫助她,一次次的勾起她心底的悸動,真的讓她很痛苦的。
景遇扯了扯領帶,扶住她的頭,將她拉到懷裡,低咒一句,“真是嘴硬的女人!景家的大部分部署都在美國,這邊也沒有幾個人,我想做也是心有餘力不足,霍祁琛手上有人脈,整個s市的人都會給他幾分面子,這種關係不靠,我說簡優你是不是傻?七年前簡家的事情與他有關,七年後舊事重提,他解決這件事也是他應該的,你難受什麼?”
簡優咬了咬脣,心中鬱悶至極,感情自己說了半天都是對牛彈琴呢,對着他的要狠狠掐了一下,瞪着他道:“懶得跟你解釋,反正我就是不要他幫,視頻我已經看過了,我走司法程序控告沈美依!”
景遇揉着被她掐痛的地方,咬牙道:“人都逃了你告誰去?”
“你不是你說的人都在國外嗎?你不能幫我找?”簡優扯住他的衣領道。
嘿!
景遇頓時笑了,挑眉,伸手擡起她的下巴,邪肆道:“你不是說不靠關係的嗎?”
簡優睜開他的手,鬆開他的衣領,向遠處坐了坐,翻了一個白眼,“你這關係不靠白不靠,我幫了你那麼多,讓你幫我幾次,我心安理得!”
景遇的臉色有些黑了,咬牙道:“沒良心的女人!”
他怎麼就遇見了這麼一個腹黑的女人呢?
簡優習慣性的衝了一杯咖啡,剛要送到嘴邊去喝,頓時止住,無奈的撫了撫額,就昨天一天煩擾的她就差點忘記了自己還懷着孕呢,看了看手中的香濃的咖啡,舔了舔紅脣。
“諾,給你衝的咖啡,當做感謝你的!”將咖啡放在他面前,簡優不甘的撇撇小嘴。
景遇一愣,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眉頭高挑,“怎麼?現在知道討好我了?早幹什麼去了?”
看着那張欠扁的笑容,簡優很想將手邊的文件拍在他臉上,告訴他,那是她給自己衝的,早知道倒垃圾桶也不會便宜了這混球。
白了他一眼,簡優無比苦惱的道:“我現在可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瑾文不理我了,城東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景遇怔了一下,放下杯子,看着她道:“他們倆又怎麼了?你出這樣的事,瑾文不是該安慰你嗎?爲什麼不理你?”
“她……算了,不說了,她現在心情很不好,昨天和我大吵了一架,把自己關在屋裡!”簡優嘆了一口氣,她現在有點懷疑瑾文是不是喜歡靳城動了,通過前面很長時間的變化來看,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是現在靳城東還是她的正牌男友,她若是當面問她這個問題,瑾文肯定會誤會她沒有把她當朋友,但是她又很想告訴瑾文如果早知道這件事情她一定不會和靳城東在一起的。
所以,這一切的源頭還是在靳城東那邊,她思來想去還是先解決靳家那邊的事,再來跟瑾文好好談談。
景遇眸光閃了閃,很想說點什麼,可是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說啥,畢竟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事,而且兩人還是閨蜜,說誰的短處都不行。
於是扯開話題,他道:“那靳城東的那邊呢?你爲什麼聯繫不到他了?”
“我也不知道,昨天知道他回來後,我就一直等着他,可是到了晚上也沒有打通他的手機,我猜想他很有可能是回家了!”簡優揉了揉額頭,眼裡閃過一絲疲倦。
景遇忽然想起昨日在警局陳隊的話,咂咂嘴道:“這可能要麻煩了,他爺爺貌似很不好應付!”
簡優無力的點點頭,“對呀,我猜到一個最壞的可能,他很可能是被他爺爺給關起來了!”
靳城東對他爺爺很尊重,在那天宴會上她就看出來了,他似乎很少忤逆這個爺爺,而且他爺爺有病。
她不是生他的氣,而是怕他爲難,一邊着急自己的事情,一邊還要顧及家人,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把他害慘的。
景遇想了想似乎也覺得事態有些嚴重,皺了皺眉道:“要不給陳隊打個電話問問吧!”
簡優想了想搖搖頭,“現在還不行,算了,我我先把這件事給解決了,明日親自去他家看看吧!”
這時候還是登門認錯比較有誠意一些,畢竟真的是她造成的。
景遇站起來給她一個擁抱,拍了拍她的後背,邪笑道:“好吧,你自己想怎麼做便怎麼做吧,來哥哥給你一個鼓勵!”
簡優對着上面狠狠翻了翻眼皮,這傢伙總是每個正經。
“要不要再親一個了!”
“滾!”
……
滿臉心事的抱着文件回了自己辦公室,沒過一會,曲璃就蹦踏着跑了進來。
“咦,簡優姐,瑾文姐今天怎麼沒來上班?”她好奇的眨了眨水晶般的眸子。
簡優抿了一口檸檬水道:“她不舒服再家休息一天!”
放下杯子,她淡淡道:“昨晚是景遇把你送回去的?”
“嗯嗯!”
簡優翻着文件,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那你知道他們昨晚說了什麼忙?”
曲璃嘟了嘟小嘴,搖搖頭,“不知道,你不知道昨晚哥哥多麼恐怖,我都不敢站在他面前,所以就早早上樓了,但是站在樓上,可惜什麼也聽不見!”
“哦!”簡優低低哦了一聲,隱隱帶着一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