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二變得更加冷了。以前,你還在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季二,還會生氣,還會笑,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可是,自從你離開了以後,他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遊魂一般的活着。”
蕭梓寒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詞來形容現在的季二了,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遊魂,對,黑夜裡寂寞的遊魂。
女人那雙已經再也沒有哭幹了的眼睛,深深的,彷彿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在她的世界裡,從此,只此一人。
蕭梓寒的聲音,繼續低沉的說着。
“五年了,我們幾乎再也沒有見過季二笑,甚至,就連以前還會生氣發怒的季二,都看不見了!季二的臉上,永遠都是那副冰冷的表情,不會生氣,不會笑,不會皺眉,似乎,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那張臉頰有微微的波動。唯一,能夠讓他失控的----”
說着,蕭梓寒的眼神,從病牀上的男人身上,轉移到了女人的身上。
“唯一能夠讓季二失控的,就是你----小米嫂子。”
聽到這裡,女人渾身已經凝固的血液,再一次的,在體內瘋狂的橫衝直撞起來,狠狠的,朝着心臟的最深處,使勁的撞擊着,彷彿,心口要炸開一般!
看着女人渾身顫抖的身體,蕭梓寒有些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了,可是,既然已經說了,就不要說一半,一次性的說清楚,讓季二和小米嫂子之間的誤會全都解決,他實在是不想再看着這兩個人痛苦了!
尼瑪,他們也跟着不好過啊!
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蕭梓寒繼續接着說。
“最開始的時候,每一次,只要我們一提到你,季二就跟發瘋一樣,不停的喝酒,喝酒,直到喝的爛醉,不省人事,然後,他就一直叫着一個人的名字,那個名字就是----‘顧依米’。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季二纔會變回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傷心,會難過。有一次,季二又喝多了,拿起車鑰匙就開出去了,我們怎麼都沒追上,然後,車禍就發生了,車子差一點就衝到了江裡。從那以後,我們再也不敢在季二面前提你的名字了,也不敢讓季二一個人開車,總是會讓兩個人一起跟在季二的車後面,防止季二又發瘋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女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聽着,那原本拿着毛巾的小手,已經緊緊的死死的攥上了。不長的指甲,深深的戳在了手掌的中心,留下了一道一道的深深的劃痕,甚至,有些許隱隱的血絲,從指縫裡,滲了出來。
出來。
“季澤風,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傻----?!!!”
女人,那顆正在滴血的心,無聲而悲絕的呼喊着一個人的名字。
蕭梓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擡起了頭,看着坐在病牀那邊的女人說着,
“還有,小米嫂子,你知道嗎----就在你離開的前一天晚上,蘇夢冉那個賤女人,竟然不要臉的跑到季二的別墅裡,給季二下藥!”
(啊啊啊,親親們,還有一章,兔兔爭取12點之前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