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史密斯(裡德博士)——這個名字在瑞士各大醫院,甚至世界各地大中型醫院裡是如雷貫耳的名字,他的去逝無疑是醫學界的巨大損失,雖知他年邁,卻不知他走得如此突然,前來送行的人,來自世界各地,有受過他恩惠的,有慕名而來的……
喪禮在研究院前院舉行,前三天是接受來客,夕汐作爲裡德博士的徒弟的身份和蓋特一起爲他披麻戴孝,爲他守靈,要到第四天才前往公墓下葬,流程比較繁瑣,夕汐整個過和裡只覺得大腦渾渾噩噩,情緒完全處在悲痛之中。
唯有蓋特一副模不着頭腦的模樣,沒有哭,卻也乖乖的跟着夕汐做做樣子。
守靈的第三天,泰爾律師來了,讓人有點意外,包括夕汐,他一來便說要跟她和蓋特單獨談談,林依曼猜到是什麼,讓夕汐放心隨泰爾律師去談談。
方仕禹看着閨女哭得紅腫的雙眼,想起當年他的大寶貝曼曼也是爲了林外婆哭得昏天暗地,他怎麼哄也哄不好她,他的心裡揪得緊緊生痛,像是承受着絞刑一般。
閨女的性子跟她媽咪挺像,重感情,容易掉眼淚,雖然平日裡閨女看起來很是開朗,可,知女莫若父呀。
在夕汐隨泰爾律師和蓋特離開靈堂的同時,有五個人也悄悄隨他們身後離開,這五人裡有兩個婦人,一個年輕小夥,兩個中年男人。
夕汐和蓋特隨泰爾律師跟着一研究院裡的護士來到一間小會議室裡,這裡是裡德博士專用的。
坐下後,護士給三人奉上熱茶,便合門離去。
泰爾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體態偏瘦個子不算太高,眼眶深凹高鼻樑金髮,這是歐洲白人的特徵。
“方小姐,史密斯先生,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負責裡德·史密斯博士遺囑的律師,今天到來,是給你們宣讀裡德博士臨終前所交代的事項,這是財產與繼承權的遺囑書……”泰爾律師心知這兩人的一個年紀小,一個智商方面低弱,但也看在裡德博士的份上,盡一份責任,詳細給兩人解說,但願他們能多少明白一些。
解說差不多的時候,大門突然間被五個不請自來的人推開,推門的動作與腳步聲聽來,來者情緒非常激動。
三人擡頭看去,沒想到闖進來的五人竟是陌生人,來勢洶洶的樣子。
“我們反對這樣的遺囑,這一定是這個野丫頭的家人使的壞注意,欺負蓋特一個智障。”一個個子稍高體態略壯的中年男子操着一口英語,憤憤指着方夕汐。
“這野丫頭不過是個外人,就算她曾經是裡德博士的徒弟又如何,始終也只是個外人,憑什麼她有繼承裡德博士的大半財產?”五人中那尖瘦的婦人厲聲不服泰爾律師的解說。
天知道那些人體器官內臟倒賣出去,不知道能買多少錢,雖然不知道里德博士實驗室裡那些陰森森人體器官和內臟有多少,但隨便一個賣出來,都是個相當肥潤的價格。
怎麼能落到一個外人的手裡,再說了,他們可是裡德博士的親戚,論什麼都是他們所有,怎麼能便宜了個外人。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出去,我們在談重要的事。”泰爾律師毫不給面子的丟了句送客。
這五個人雖然不知具體身份,但聽話語,似乎跟裡德博士有點親戚關係,即使如此,卻不見得他們有資格拿到裡德博士的遺產一分一毫。
裡德博士重病的時候,他們這五個人在哪裡?現在跑來反對遺囑,真是可笑。
“這個外人都沒有出去,憑什麼讓我們出去,我們可是蓋特的直血親人,裡德是我們的叔叔,這些財產,除了我們這些親人,這個外人休想拿走一分錢。”
“呵呵,親人麼?裡德爺爺病重的時候你們在哪裡?他孤寡一生,他需要個親人的時候,你們在哪裡?再到蓋特,你們知道他是怎麼長大的嗎?現在裡德博士去逝了,你們就跑來分遺產,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喚着要分遺產?別開玩笑了!”夕汐對這些人才第一次見面,就感覺到非常的討厭。
人活着的時候,不見他們這麼積極,這麼激動,人死了,倒爭着搶着來叫喚要分錢,真叫人厭惡。
“死丫頭,這裡有你什麼事,裡德的財產哪輪得到你,打哪來趕緊回哪去,不想吃苦頭,趕緊滾蛋!”另一個皮膚偏黑的中年男人聽完夕汐的話,咧着一口白牙,故作猙獰地對她一番嚇唬,才十來歲的小屁孩子,要不是家裡人教唆哪會這裡騙他們家的錢,哼。
“泰爾律師,聽到這大叔說的話了嗎?我要告他恐嚇罪。”夕汐纔不吃他們那一套,當真以爲她十二歲的小小黃毛丫頭不懂事?呵,也不在恐嚇之前,查查她是誰家的孩子。
“嘿,小賤.貨,你以爲你讓他告我們就告得入罪嗎?也不查查我們是什麼人,哼~不想吃冤枉官司,趕緊滾出這裡,裡德博士的財產可是我們家的。”那站在一邊臉色激動的年輕小夥,瞧着夕汐的臉蛋是挺漂亮的,要是再長大點肯定是個妖狐.媚.子,現在才這麼點大,身材就發育極好,如今已有凸有凹了。
若不是看在家人在場的份上,估計他會在分到遺產之後,好好‘疼疼’她,但在家人面前,他還是得做做樣子。
“嗯,好的,稍後我會給你擬好律師信。”泰爾律師倒是淡定,像這樣的流氓痞子他是見慣不慣了,裡德博士對他有恩,這事他不收錢,定要將它擺平。
“哎喲,我們好怕怕,你們以爲這樣子就能把我們嚇走嗎?今天這遺產繼續不管怎麼說,都得改回來,我們是裡德博士的直血親屬,財產自然得是我們來分纔是,她(夕汐)怎麼說都只是個不相干的外人。”另一個婦人站了好久,這時候才張口說了句他們認爲是‘公道’的話。
“她是裡德博士的徒弟,也是唯一的一個,隨裡德博士學醫五六年了,怎會不相干?裡德博士未完成的實驗項目,未來還得靠她來完成,裡德博士上繼承權上也交代得清清楚楚,不管你們怎麼反對,都是無效;
因爲裡德博士已簽名按上指印,順便,這是裡德博士生前的錄音,還有MV作爲證據,還有當時裡德博士的精神狀態,與在場證明人。”泰爾律師防的就是今天這種情況,證據做足,這些痞子,也咬他們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