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瀟逸似乎陷入了沉思,盛景天不禁嘆了口氣。
哪怕縱橫商海,唯他獨尊,可對於感情到底還是單純了些。
“瀟逸,你和清清之間註定剪不斷理還亂,哪怕現在你們並沒有太深的感情。”
“記住爺爺這番話,爺爺不會看錯。”
“有些人啊,就是命中註定!”
該說的都說了,盛景天留下一臉深沉的白瀟逸便上樓了。
第二天,盛清清感覺自己好多了。昨晚睡得還不錯,一大早就起牀了。
下樓時,大家都在,也包括盛清清最不想看見的人。
直接當他是空氣,坐下跟爺爺打過招呼後,就自顧自地喝着早餐粥。
盛景天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沒有說什麼,也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變化,現在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盛清清不說話,白瀟逸也不主動說話。
盛景天爲了給兩人制造機會,早餐沒吃完就離開了,還給了李嫂和王叔一個眼神,讓他們退下去。
盛清清還沒發現,當她擡頭看見餐桌上只有自己和白瀟逸時,本能的感到排斥。
也沒心情吃早餐,直接起身上樓。
李澤早已經過來,此刻正在不遠處,看到盛小姐那赤裸裸的忽視,李澤真是替她捏了把冷汗。
這盛小姐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完蛋了,白先生肯定會發怒,然後狠狠的修理她。
哎,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簡直是不忍直視。
然而,李澤預料中的碰撞並沒有發生。
白瀟逸就任由盛清清帶着冷漠的表情離開,直到她上樓,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李澤驚呆了,難道短短一夜,兩人之間的地位對換了?
白先生居然沒有半點反應,盛小姐則一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氣勢。
李澤感嘆不已,這世道真是一天一個樣啊!
TTκan ¢ Ο 吃過早餐後,白瀟逸出門了。
李澤替他拿好外套,白瀟逸冷冷睨了一眼,“今天溫度這麼低,拿這件薄外套,你想冷死我?”
那語氣中肅殺之氣,讓李澤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比這種天還冷的時候,你也是穿這類外套呀。並且,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穿厚外套麼。有幾次自己多拿了一件大衣,你還說我事兒媽呢。怎麼今天就……當然,這些話李澤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壓根不敢說出來。
他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對不起先生,我立刻換一件外套。”
當李澤拿厚外套下來時,白瀟逸又不滿意了,“開會時穿這麼多,想熱死我?”
沒轍了,李澤只能拿一件薄外套和一件厚外套,然而某人依舊不爽,“一個大男人,出門帶這麼多衣服,選秀嗎?”
李澤要哭了,先生您雖然平時冷漠,可也不至於這麼難伺候啊。你這是心裡不順,幹嘛拿外套說事啊。
恰在這時,盛清清剛剛換好衣服,看那模樣,應該是打算出門。
李澤尷尬的舉起手裡的兩件外套,“先生,還要嗎?”
白瀟逸隨意的揮了揮手,“選一件就行,走。”
盛清清恰好經過他,直接當他是透明人,徑自略過。白瀟逸佯裝不在意,但那眼神卻有意無意的落在盛清清的身上。
李澤算看明白了,爲什麼先生今天這麼難伺候?感情是因爲跟盛小姐之間的矛盾,所以心裡不爽着呢。
他轉了轉腦袋,叫住了盛清清,“小姐是打算出門嗎?需不需要我們送你?你身體纔好些,自己開車不方便,恰好今天家裡的司機有事請假了。”
盛清清停了停,白瀟逸眼中的亮光一閃而過。李澤暗暗覺得好笑,看來自己猜測得沒有錯。
盛小姐是個禮貌的人,雖然昨晚踢了自己一腳,但氣消了後,也不會針對自己一個助理的。
然而,盛清清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李助理,你這心也太好了。有那個閒工夫,多做做善事,少助紂爲虐。”
說完,揚長而去。哪知剛剛纔走兩步,司機就迎了上來,“小姐,你要出門嗎?需要我開車不?”
當司機出現那一刻,盛清清微微轉身,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那意思完全在說——以後最好撒一個比較不容易拆穿的謊。
李澤的頭要垂到地下了,他簡直不敢看白瀟逸此刻的眼神。
“要你多事。”
李澤欲哭無淚,先生,我這是爲了誰才撒謊的啊。
你明明不打算跟盛小姐較勁兒,偏偏又不開口服個軟。身爲你的貼身助理,我自然有理由爲你分擔煩惱啊,只不過一個不留神才失了手嘛。
李澤不敢說出來,現在生怕惹惱了情緒不佳的白瀟逸。否則下場,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這一天,李澤都戰戰兢兢的。
在辦公時,替白瀟逸泡咖啡被挑刺,送文件被挑刺,空調溫度過高被挑刺,溫度過低也被挑刺,就連中途他抽空去了洗手間,都被挑刺。
偏偏自己還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盛小姐啊,你和先生到底怎麼了?
你們兩個人的戰役,爲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啊!
中午的時候,白瀟逸看了看時間,眉頭微微一皺,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怎麼時間過得這麼慢,才十二點。”
他起身,走出辦公室,丟下一句話,“回家。”
李澤趕緊出聲,“先生,下午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白瀟逸頗有些煩躁地扔下手中的文件,“推掉。”說完,揚長而去。
李澤不敢吱聲了,對着秘書簡單交代一兩句後,趕緊跟了上去。
在回盛家的路上,李澤明顯的感覺到白瀟逸的情緒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這期間,白瀟逸一直在吩咐司機——
開快點。
開這麼慢,等着回家吃晚飯嗎?
還要跟你說幾遍,開快點。
司機委屈極了,在市中心飆到一百多碼,已經很快了啊。這一路,他只能橫衝直闖,李澤在一旁悄悄統計,一共闖了8次紅燈。
最後,本該三十分鐘的車程硬是壓縮在十幾分鍾內到盛家。
這也就罷了,偏偏白瀟逸還說了一句,“扣半個月的工資,以後必須加強車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