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洛夫人畢竟也是武行出身,對於武器的那種喜愛之情,是發自於天性的。
沈墨看見她拿着把槍卻不知道怎麼用的時候,那副心癢難耐的樣子,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先生親手做出來的,必然是好東西。”
錦雲笑着看了看莫小洛手裡的槍說道:“這一對手槍的樣子倒是奇怪的很。上面的材料更是古怪,妾身卻是從未見過。”
只見沈墨把另一把槍也交給了莫小洛,讓她一手一隻的握着,扶着她擺了一個勞拉的造型。
只見莫小洛手中的這對手槍,比之前左輪槍的槍管,上面帶了一個可以活動的套筒,這是一支自動手槍!
這兩隻槍線條流暢,造型優美,一股強悍勇猛的兇悍之氣和優雅精美的氣韻相得益彰,結合得異常完美。這槍型是仿製後世的m1911,堪稱百年經典的佳作!
最特別的是,整個槍身和套筒全都是由一種像玻璃上的霜花、猶如石英結晶一般的金屬加工而成。
看看這槍上面自帶的金屬紋路,就足以讓人沉湎迷醉,整個心神迷失在裡面了!
這把槍是沈墨自己手工製作,除了繼承了m1911的外形和槍機結構之外,又對它進行了一些改進。
首先,原版的m1911彈匣裡,只有7發子彈的容量.沈墨在改進了手槍的握把和貼片之後,硬是在握把裡擠出了空間,把他造的雙排彈匣塞了進去。
所以這把槍的子彈容量,是破記錄的12發!
這種m1911手槍動作可靠,火力迅猛。11.43毫米口徑的子彈原本就是爲了射擊騎兵和戰馬設計的,所以威力極爲強悍。
在後世的槍戰之中,經常有人在身中了數發九毫米手槍彈之後,還能掙扎着和對方交火。
但是這種點11.43毫米的點四五子彈,只有一槍打中胳膊,這條胳膊就會立刻殘廢。如果是被它擊中了軀幹部位,子彈的衝擊力足以造成這個人在中彈的瞬間,當場死亡!
所以,這也是這把老槍在市場上風行了一百年的原因。在無數新型槍支彈藥氾濫的21世紀,它依然還有着無數的擁護者。
“至於造出這一對手槍的原料……”只見沈墨笑着對錦雲說道:
“前些日子在接收整個淮南東路的時候,咱們去往處黃河岸邊楚州城。當時在山陽平柯橋,我正好看到有一顆流星墜落在運河邊上,你還記不記得?
“對啊!”錦雲看了看手中的那把槍,隨後一對秀眉立刻就挑了起來:“你是說,落下來的那顆星星?”
“對!”
沈墨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有人找到那顆星星之後,獻給了我。我發現那是一塊稀有的鐵隕石。”
“這塊天外飛鐵堅硬的很,而且無法重新熔鑄鍛打,只能用寶石工具切割打磨。”只見沈墨接過莫小洛手中的一對手槍,將它舉在眼前,滿意的說道:
“既然他沒有辦法鑄成兵刃或者做成其他的東西,我就把它切割成了這樣一對手槍。”
“它叫什麼名字?”莫小洛興致勃勃的看着沈墨手中的這對m1911問道。
“當時那顆落星,是從天上“北宮玄武室宿”的方位墜落下來的,所以這一對手槍,我就用南魚座a星的名字爲它命名。”
只見沈墨笑着說道:“星河隕落,江海橫流。它們的名字叫……北落師門!”
……
八月二十三,秋高氣爽、萬里無雲。
北國的天氣乾燥而清爽,就像是一個渾身散發着熱力的爽利青年。
金國曾經的強大已經日薄西山,如今的它的國土還不到最鼎盛時期的四分之一,北部的大量土地全都被蒙古侵佔去了。
如今金蒙兩國交戰的戰線,已經逼近了他們的都城南京。在歷史上再過幾年,他們金國就該把都城從南京遷到蔡州了。
此時金國的南京,並不是後世所說的南京,而是後世的河南開封。也就是咱們聽評書的時候,經常聽人說的東京汴梁。
這個地方,當年是北宋繁華的都城,後來大宋皇帝被遼國人打得倉皇而逃。而遼國人又被自北而來的金國人打得狼狽逃竄。
可是現在,輪到金國被北面來的蒙古人打得欲哭無淚了。
歷史總是反覆重演,讓當事人覺得既悲涼又可笑。在這片土地上,尤其如此。
靳往跟着老酒,一路從通州來到了金國的南京。
這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白天趕路,晚上則是夜夜春宵。
老酒兇狠狡猾,骨子裡更帶有一種女真人特有的傲氣。不過她在不談任務的時候,畢竟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所以這一對少男少女,就這樣相互慰籍着對方,一路來到了金國的都城南京。
到了這裡之後,靳往立刻就後悔了!
他就不應該跟這個甜言蜜語的娘們兒,大老遠的跑到這兒來!
老酒一到了南京就把靳往扔在了一個地方,她隨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靳往本人,則是立刻就開始被一幫傢伙無休無止的審問。
他過往在老人家那裡受訓的經歷,他被派出到通州之後的情形,他的家世和籍貫、經歷和過往,全被要求一遍又一遍的反覆講述出來,把他說得頭都大了。
在這之後,那些人很詳細的詢問了他自己在西夏時的生活。還有老人家對他培訓的時候,那些課程裡面教授的技能。靳往全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一回答得清清楚楚。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啊!
等到過了兩天之後,這幫人甚至還領了一個人過來,用熟練的西夏語跟他談話聊天,足足聊了半天。
雖然這個人很有意思,西夏語也說的不錯,但是靳往知道他一定不是西夏人。
因爲他的語音和腔調太過正宗純正了,裡邊甚至沒有一丁點兒的方言和瑕疵。在西夏,靳往就沒聽見誰是這麼說話的。
靳往當然知道,他現在還不被人相信,依然還處在被人監視和考察的境遇之中。
所以他後悔歸後悔,卻是着急也沒用,也只好就這麼逆來順受的一天天挺了過來。
就這樣,差不多一連過了六七天。
就在這一天清晨,當靳往在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他赫然發現自己的牀邊,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