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完了木棉和老酒以後,當陳六虎搜到靳往身上的時候。
只見陳六虎把手伸到了靳往的懷中,隨後就從靳往的懷裡,掏出了一隻摺疊得小巧精緻的紙鶴!
陳六虎在把這隻紙鶴拿到手中之後,就見他把這隻紙鶴湊到自己的鼻子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當他嗅探了上面的味道之後,就見陳六虎轉過頭對着無鋒老人說道:“紙鶴上面有一股怪味,和沈墨那些書上的味道一樣!”
當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只見靳往立刻就是神色大變!
不但是他,就連旁邊的老酒,也是大驚失色的一臉驚疑不定。
爲什麼這支紙鶴上面,會有這樣的味道?
此時的靳往和老酒,兩個人的眼神中全是一片茫然,他們還莫名其妙的相互看了一眼。
“這就是沈墨爲他這次行動,設置的保險了。”只見無鋒老人接過了這個紙鶴,看了看之後,把它遞給了木棉。
在木棉把紙鶴接到手中之後,他也是皺了皺眉。
就見無鋒老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原本按照沈墨的計劃,他在跟隨着通天塔找到了匠作監之後,他和他的人,應該就埋伏在匠作監的附近。”
“這樣,等到爆炸發生的時候,他只要跟着那個報信的人,就可以一路找到我這裡,把我堵在這紅葉山莊裡面”。
無鋒老人的語氣淡然平和,可是他說出來的內容,卻慢慢的變得越來越讓人膽戰心驚!
“可是,萬一那個報信的人找不到我,或者我不在這裡怎麼辦?”
“到了那時候,沈墨就可以順着這個叛徒身上紙鶴的味道,靠着嗅探一路追蹤而來,直到找到我的藏身之處!”
“不過,沈墨現在應該已經用不着這麼做了。”就見無鋒老人說道:
“因爲那個過來報信的廢物,已經成功找到了我。而且沈墨追蹤他這個廢物的時候,速度遠比靠着獵犬嗅探,一路追來要快得多!”
“所以……帶着這個有奇異氣味紙鶴的人,就是那個叛徒!”
只見無鋒老人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轉了個方向,看向了他面前的……靳往!
無鋒毫不猶豫的手指着靳往說道:“給我殺了這個內奸!”
……
無鋒老人一聲令下,只見站在靳往身邊的老酒毫不猶豫的便是手腕一翻,一把精巧的短劍在她手中光芒一閃,疾風般向着靳往的後頸刺去!
隨後,就聽“鐺”的一響!
只見老酒手中的短劍,剎那間被人用兵刃一擋,脫手彈飛了出去。
而老酒本人,肋下卻是捱了重重地一腳,瞬間就被踢得摔倒在地,在地上接連滾了好幾圈!
“這麼着急幹什麼?殺了他,你就安全了?”
這個時候,就見無鋒老人搖着頭,遺憾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酒!
原來剛纔出手救下靳往的這個人,赫然便是個那個大鼻子陳六虎!
“這東西,你是哪兒得來的?”只見木棉的目光,冷冷的看着靳往。向着靳往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紙鶴。
此時的靳往,臉上帶着一絲痛苦的神色,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酒。
就見靳往垂頭喪氣的說道:“這紙鶴是老酒在船上折了之後送給我的,我也不知道那上邊會有特殊氣味,能讓沈墨一路追蹤至此!”
“我知道,這事不怨你。”這個時候,就見無鋒老人向着靳往搖了搖頭。
……
“自從離恨七星中,死了一個在老酒的身邊,我就開始懷疑她了。”
只見無鋒老人走上前去,低下頭看了看在地上佝僂着身體,被踢得因爲疼痛全身都扭曲在一起的老酒。
“我派出去監察你的人死了,而你卻逃了回來。”只見無鋒老人向着老酒說道:
“這個可以讓沈墨一路追蹤到這裡的紙鶴,就出自於你的手。而且剛纔一聽我說靳往是內奸,你就立刻不分青紅皁白,迫不及待的向他身上下了殺手!”
只見無鋒老人向着老酒搖頭問道:“那麼老酒,你告訴我,在你被沈墨抓到之後的那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快就背叛了我?”
……
此時的老酒,臉上帶着一臉泥土擡起頭來,驚駭萬分的看向了無鋒老人!
她怎麼也不能相信,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爲什麼自己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的爲師父辦事,卻被人認爲是叛徒?而且現在所有的線索,居然都證明了這一點?
此時的老酒張口結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爲自己辯駁!
阿不罕確實是死在自己的眼前,她確實是被沈墨俘虜過。而那個天殺的紙鶴,也確實就是她自己親手疊的!
並且,剛纔她出手刺殺靳往,也確實是存着殺掉靳往,洗脫自己內奸嫌疑的想法!
“這……怎麼回事?”
只見老酒捂着自己折斷的肋骨,頭髮散亂,滿面灰塵的嘶聲叫道:“這是爲什麼?”
與此同時,靳往也看着這個女人,這個和自己關係親密的老酒!
“身爲無鋒老人的手下,還真是不容易!”靳往的心中暗自想道:
“木棉和這個老酒,還都是他的親傳弟子呢!還不是被無鋒老人在手下安排了眼線,始終監視着他們的行動?”
“還有這個老酒,她怎能如此歹毒?”
她每日裡跟自己出雙如對,好得蜜裡調油,就像是一對夫婦一般。
可是沒想到,她卻在自己身上安排了這樣一個歹毒至極的紙鶴,卻是早就打算讓自己,替她這個內奸去死!
真是最毒婦人心,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靳往一邊搖着頭,一邊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隨後,就見無鋒老人搖了搖頭,向着陳六虎示意了一下。
只見陳六虎用腳尖一挑,就把老酒剛剛落在地上的那把短劍挑了起來。
之後,他毫不猶豫的一劍,便將老酒的粉嫩脖頸刺了個對穿!
霎時鮮血奔流,陳六虎一鬆手,老酒就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起來!
……
老酒聽着自己的傷口裡,鮮血噴射發出的嘶嘶聲。
她只覺得身上越來越冷,手腳漸漸的沒了力氣,眼前也慢慢的陷入黑暗之中!
“到底是誰設下了這麼個歹毒的圈套,到底是誰害死了我?不對!”
直到老酒臨終前的最後一刻,她才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