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告訴我,那三十六個女孩子被你弄到哪兒去了?是在後花園裡埋着,還是在哪口井裡填着呢?”
……
當沈墨的這句話一問出來,只見面前的這個大儒宋雨謙立刻就是渾身上下一震!
只見他看着地上的賬冊,眼睛瞪得溜圓,額頭上卻是霎時便冒出了一層冷汗。
而這個時候,坐在那裡的楊妙真和馬英一直等到陳軍師說完。她們這才明白,爲什麼陳軍師會對這個老頭如此的不客氣!
原來這個披着大儒外衣的老傢伙,背地裡卻是一個兇殘暴虐的惡魔。
這三年來幾乎每一個月,都有一個女孩兒不明不白的死在他的手上!
這個老傢伙,他卻萬萬也沒想到。他們陳軍師就坐在桌子後面喝了一盞茶的工夫。隨手翻了翻他宋府的賬冊,就把他的這個秘密揭露了出來!
只見此時,楊妙真和馬英怒視了這個老頭一眼,又把敬佩驚訝的目光投向了陳軍師。
……
“不過是下人而已,那又能算得了什麼?”
這時候,只見她們面前的這個老儒想了半晌之後。這才又梗着脖子,咬着牙狡辯道:
“這些人被我買來的時候,身家性命原本就是宋某的了!即便是按照大金刑律,你也治不了我的罪……”
“哦,明白了。”
而這個時候,就見那位年青的陳軍師忽然間出言,打斷了宋雨謙的話。
只見沈墨向着宋雨謙冷冷的說道:“說得真好!原來在你的心中,這些被你買來的丫鬟並能不算人……那你自己的妾室呢?”
“什麼?”
聽到了陳軍說的這句話,楊妙真就看見這位宋老頭,頓時就愕然的擡起了頭!
這個時候,就見陳軍師又把桌上的另一本書抄了起來。
只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楷,原來卻是宋雨謙平日裡寫下的日記。
“癸未年四月……”
只見這時,陳軍師拿起了這本日記,番開了一頁之後慢慢的說道:“看來這是兩年前的事了。”
“當時的金國行臺尚書省侍郎,一個名叫施予見的官員,一路出京巡查到了大名府。”
“根據你的日記上記載的內容,當時你的小妾金盞兒也跟着你一路去了大名府,拜見這位施侍郎。”
“在這之後,在你府裡開發月例銀子的賬目中,就再也沒有了這個小妾金盞兒的發放記錄。”
“反而在你常年送禮的名單中。每逢三節兩壽都會給這個施侍郎送去一份厚禮……”只見這時的陳軍師一邊說着,一邊淡淡的看了這位宋雨謙一眼:
“你個不要臉的老傢伙,自己被窩裡的人,你都送得出手!真不愧是品德過人,崖岸高峻!”
“原來這個老傢伙,居然把自己的小老婆都給送人了!”這個時候聽到了陳軍師的話,就見楊妙真和馬英立刻就是一臉譏諷的表情,厭惡的看向了面前這個老頭。
“他孃的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這時就見馬英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卻一不小心讓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要不是陳軍師,他的這些髒事兒,估計還沒人知道呢。”這時楊妙真也看了看陳軍師,神情淡淡的說到:“原來這傢伙是個沒廉恥的老賊!”
在兩位女將連番的數落之下,就見這位宋雨謙宋先生的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
就見他一臉的惱恨,牙咬得咯吱吱一陣亂響!
此時他的心裡,震驚而憤怒的想道:“這個反賊軍師,他翻了翻我的賬冊和日記,就知道了這麼多事?他……這怎麼可能?”
隨後就見他氣急敗壞的說道:“互相贈送侍妾,那是風雅之事!”
“文人的事,怎麼能叫不要臉呢?你們這些泥腿子,懂得什麼魏晉風流?”
“哦!哈哈!”
見到這個姓宋的老傢伙依然不肯鬆口,還在那裡咬着牙強辯。就見此時的沈墨一邊笑着,一邊又翻開了他的一本日記!
這個老頭一見之下,心裡立刻就是向下一沉!
……
“我說你道德不修,你還不承認。”
就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邊低頭翻着日記,一邊若無其事的輕聲說道:
“丫鬟不算是人,小妾當成禮物。那你自己的……兒媳婦呢?”
“啊?”
就在這一瞬間,只見這個老頭宋雨謙全身一下巨震!
這個年輕人說到最後,這語聲輕輕的“兒媳婦”三個字。卻是霎時猶如驚雷一般,在他的耳邊轟然炸響!
這位宋雨謙,霎時就是眼前一黑!
他就像驟然間遭雷劈了一樣,瞬間雙腿一軟,就癱倒在地上!
“哎?還有這事兒?這個老扒灰!臭不要臉的!”只見這時的馬英,一聽到這麼勁爆的一個八卦。她坐在椅子上,立刻就向這個老頭的身上踹了一腳!
這一腳,把個宋于謙踢得頓時坐在地上,身體就是一個趔趄。
可是看他現在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是被渾身抽了筋一樣,已經再也沒有力氣發怒了。
“斷、斷、斷無此事……你血口噴人!”
事到如今,只見宋雨謙一臉灰敗,臉上五官扭曲着猶自開口強辯,居然還想抵賴!
只見沈墨一邊把手中的日記翻過來,一邊向着他說道:
“八年前,你家裡的四子開始出外遊學,三年後纔回的家……是不是?”
“看你的日記上說,就在你四兒子走的第二年春天,那時你的四兒媳爲丈夫祈福,誠心拜佛。於是住進了北郊的柳月庵裡面,直到七個月後,到入冬的時候纔回來。”
“就在去年,你的四兒媳收養了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那孩子正好六歲……那是你個老驢留下的種吧?”
“居然能跟自己的兒媳婦做出了這種醜事,懷了孕之後還以禮佛之名,到尼姑庵裡去生下了孩子,然後又把孩子寄養在別人家裡。”
“等到過上六七年,就再用收養的藉口,把孩子認回來。老傢伙!你以爲你的醜事做得密不透風,這世上沒人知道是不是?”
“身體不錯啊劉先生!你還真是寶刀不老……”
“不是!不是啊!”
這個時候,就見這位宋雨謙大儒已經徹底崩潰了。只見在他坐在地上,猛然間嘶聲哭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