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在校警持槍過來的時候。他在那校長室裡可是一言不發來着。所以他實際上也成了共犯之一。幾年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在這之後,當然就是那個段五德了。
雖然這事跟沈墨有直接的關係,但是他卻並沒有做出指示。而是讓自己的衛隊把段五德交給了司法機構,任憑他們按照法律條款秉公處置。
本來這件事情進行到這裡,應該就算是結束了。但是沈墨卻知道這件事還遠遠沒完。
……
果然,就在當天晚上,當沈墨來到了水晶宮第八層,和自己的弟子阿普喝酒談天的時候。
外面有侍衛說,已經退休的民政部長段中流求見統帥。
沈墨早就知道他會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讓侍衛把段中流帶進來。
這位段中流今年七十多歲,他在沈墨的體系內可謂是元老級的人物。
沈墨當年在運河上收穫了兩千川蜀配軍,然後將他們命名爲“墨字營”的時候,這位段中流當時就是配軍團的首領。
在這之後,因爲段中流在墨字營中素有威望,大家都信服他。所以他一到沈墨的體系之中,立刻就成了一名管理民政的官員。
之後由於他年事已高,同時沈墨的通州體系中已經不再缺乏官員。所以這位老人也在去年退休了。
今晚沈墨就是在等他,原因就是今天那個企圖殺人滅口的段五德,就是這個段中流的親兒子!
一見段中流進來,阿普自然識趣的帶着從人一起退了出去,把大廳讓給了這兩個人。
而段中流一進門來,還離得老遠,他就把自己手裡的柺杖一扔,五體投地的跪在了地上!
這時的沈墨揹着手,看着玻璃窗外燈火闌珊的通州港,就等着聽段中流打算說什麼。
就見段中流開口便說道:“先生!求您看在老朽多年爲您效力的份兒上……”
一聽到段中流說出來的話,沈墨頓時就失望的嘆了口氣!
……
歸根結底,段中流還是過來講情的。
用後世的話來說,他的行爲就是妨礙司法公正。在這一刻,沈墨的心裡是極度的失望!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段中流身爲一名官員,他還是沒把這個“法”字放在眼裡!
只見這時的段中流已經老淚縱橫,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希望沈墨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饒過段五德一命。
“你兒子企圖殺人,你不知道嗎?”這個時候,就見沈墨回頭冷冷的說道:
“兩條幼小的人命差點葬送在他手裡。一個負責任的好老師眼看着就要被他送進精神病院,一輩子在那裡被人當成瘋子,這些事你不知道?”
“大小姐不是沒事兒嗎?”這個時候,就見段中流跪在地上,哭喪着臉說道:“既然沒有人命,那也就罪不至死……”
“他這是職務犯罪!”一聽到段中流的話,沈墨的聲音也立刻凌厲了起來!
“段五德隨身帶着一幫打手,想弄死誰就弄死誰。他在通州耀武揚威,這就是你的兒子!”
而這時的段中流聽到了沈墨的口氣,他擡起頭來看向了沈墨。
只見此刻的段中流,老淚縱橫的同時,他的臉也猙獰的扭曲了起來!
“就你知道護着自己的孩子?你閨女還活着呢!”只見這時的段中流大聲說道:“可是我兒子要死了!我那是親兒子啊!”
“哼!”的一聲。
一見段中流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見沈墨反而失聲笑了出來。
這一下,段中流臉上的神情立刻就變得一片慘白,極爲難看!
“你知道嗎?今天要不是正好趕上我閨女就在那間學校裡,我還發現不了段五德這個敗類。”
只見這個時的沈墨淡淡的說道:“在我的體系里居然出了這樣的人,還不知後面多少人會死在他手上!”
“你的孩子就是孩子,別人的孩子就不算人,是不是?”
只見時的沈墨,雙眼之中帶着意味深長的神情看着段中流。他的眼神深邃而寧靜,帶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
“一進屋你就讓我看你的面子,還說看在你多年爲我效力的份兒上……犯罪的是你兒子,跟你立下的功勞有個屁關係!”
“再說了,你還敢跟我談論功勞……”
只見這時的沈墨笑了笑,隨後就見他轉過身,看了看玻璃窗外一望無際,黑沉沉的大海。
“我問你,你還記得李秋林嗎?”
“啊?”
聽見了沈墨的這句話,就見段中流頓時就愣了一下。他在腦海裡反覆思慮了一番,卻怎麼也找不到關於這個名字的印象、
“還有張穀雨、趙鑫富、這些人的名字你大概都忘了吧?”
當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段中流驚愕萬分的看着沈墨的背影,卻不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年在運河灘上,你們兩千人衣衫襤褸,四五天沒飯吃,一個個餓得死去活來,就在那裡躺着等死……你還記得當年你是個配軍吧?”
只見這時的沈墨一邊說着,一邊笑着回頭,看了看面前的段中流。
而這時的段中流已經是目瞪口呆,完全傻眼了!
“那個李秋林,”這時就見沈墨接着說道:
“當日我從兩千流民中抽出了二百青壯,讓他們負責扶老攜幼,帶隊沿着運河跟我的船隊行進。”
“結果那個李秋林,把我發給墨字營的饅頭搶了好幾個,塞在自己的懷裡……他是第一個違反軍紀的人。”
當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就見這時的段中流猛然全身一震!
他忽然想起了沈墨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就是李秋林!
當年的李秋林在剛剛獲得了一點權力之後,立刻就開始中飽私囊。結果被沈墨放逐到了運河對岸,一直哭嚎着跟着船隊走了幾十里路。
當最後,他的身影在三岔河口處止步的時候。李秋林跪在岸上苦苦哀求的情景。當時的兩千墨字營,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第二個、趙鑫富。”
這時的沈墨又接着說道:“他是盔甲打磨工,爲了圖自己省事偷工減料。我精心爲墨字營鍛造的盔甲,卻在他那道打磨工序上,沒有完成任務。”
“當時我給了他一個袋子,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