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德昌心臟一跳,眼睛裡不由自主地染着一層淚水,雙脣蠕動着,卻又不知說什麼纔好。
“德昌,你沒事吧?”浮雲突然從一旁跑出來,激動地抱住拓拔德昌的腰,小臉上佈滿了焦急。
他使勁兒的看着浮雲的臉,試圖找到什麼,試圖告訴自己,面前這個女人是他費勁一切要尋找的女人。
可爲什麼,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淺憂趁機帶着男人逃了出來。
鄧培和鄧俊等在外面,看到揹着一個髒兮兮的男人飛出來時,兩人嘴巴張得的,能塞下雞蛋!
“還冷着做什麼,還不快走!”淺憂激動地吩咐着,“去我位於城郊的私產!”
“好……好的。”鄧培馬上從呆傻中回過味來,駕着車就跑。
淺憂的位於城郊的私產是一個滿的額頭光潔如雪,一雙如漆的眸子帶着水的清透,卻又像最堅硬的寒冰,凝聚着鋒利。
“你……”就算有心理準備,看到這樣的男人,淺憂還是短暫的失神。
“在下拓拔彥淮,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拓拔彥淮聲音沙啞的道謝,並沒有流露低處的落魄,反而清俊如竹。
淺憂要安慰的話在脣間轉悠了一圈,到底沒說出來:“你也姓拓拔?你和拓拔德昌是什麼關係?”
拓拔彥淮諷刺一笑:“他是我的哥哥。”
淺憂無語了:“嫡親哥哥?”
拓拔彥淮輕輕一笑,深邃眸光中的諷刺更是刺目,不過轉瞬便被他收得乾乾淨淨,不再泄露分毫,“想必以姑娘的聰明,一定認出我們是樓蘭國的皇族。我哥哥拓拔德昌是可汗的嫡親兒子,是要繼承王位的正統。我的母親是漢人,沒有拓拔一族應有的淺棕色眸子,從出生那天,便註定是不能結成可汗之位的。”
“可我哥哥對我自從就很忌憚,這幾年更是直接使出手段,將我囚禁在他的身邊。”
淺憂看着他斷掉的雙腿,爲他的遭遇感到心疼。
【哎呀,哎呀,真可憐,可是爲什麼本寶寶覺得拓拔德昌喜歡他,卻因爲得不到才使出手段囚禁在身邊,用暴力讓他屈服,和他過甜蜜的二人世界呢?】
淺憂:【……】對於小白樓豐富的想象力,也許她只能用沉默來回復了!
【哎呀,哎呀,宿主,你不這麼覺得嗎?你看,兩個帥氣精緻的男人湊在一起,還是禁忌的兄弟身份,除了愛情,還有什麼能形容的?】
【你要死吧!】淺憂差點推口而出,你沒看出來那個男人是我的嗎?
還好在要脫口而出的瞬間,讓她忍住了。
小白樓是沒感覺啦,它還在意淫着“禁忌兄弟之戀”的蜜汁大戲!
神秘蛋衝了過來,一腳將小白樓踹飛!
受到小白樓奇葩思維方式影響的淺憂,再看到拓拔彥淮時,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家了!
“謝謝姑娘相救,等在下的腿傷好轉,在下也要回樓蘭了。”拓拔彥淮沒發現她的異樣,他不想再打擾她,給她添麻煩。
拓拔德昌就是一個瘋子,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做起來絕對不手軟的。
淺憂一聽他要走,不答應:“不行,你這樣怎麼走啊?要走……起碼也要將腿傷養好再說!”
淺憂生怕他會拒絕,讓鄧俊看着,將拓拔彥淮養在私產之中。
找到疑似那人的拓拔彥淮,淺憂現在頭大的是要如何將他佔爲己有了。
她現在的身份很尷尬啊,就算皇上死了,也要爲他守寡一輩子的。
淺憂嘆口氣,這是不是意味着一輩子都和他無緣了?
【不行,不行!】小白樓從天邊噗哧噗哧地飛回來,【宿主,不要在乎俗人的目光,你一定要拿下他啊!】
【你確定不是在害我嗎?我的身份允許嗎?】
【切,你們人類想的就是多,換個身份重來不就行了!】小白樓受不了人類顧慮來顧慮去的心情了,想做什麼做什麼不好嗎?
淺憂心中一跳,換個身份……真的可以嗎?
她不知是怎麼回到皇宮的,而另一邊的拓拔德昌在弟弟被神秘人救走後,整個人處於暴走狀態。
“可惡,是誰,到底是誰!”
“德昌……”浮雲怯懦地喚着他的名字。
拓拔德昌猛地停住,狠狠地盯着她,突然決定:“浮雲,我要攻城,我要你做我的皇后!你幫不幫我?”
浮雲震驚了,她望着拓拔德昌英俊的面容,毫不猶豫地點頭。
在淺憂的小翅膀帶動下,拓拔德昌的造反整個提前了一年。
駐守邊疆的將軍換成皇上的人,在鎮國公的受益下,鎮國公的人並沒有出手抵抗,而是保存實力,放拓拔德昌的一部分直取京城!
看到大軍壓境,皇上整個人驚慌了,他命令付一帆收拾細軟,禁衛軍保護他的安危,護送他出宮。
“愛卿,這是虎符,從此以後大軍只聽命你一人,你可一定要保護朕逃到南方!”皇上親自將虎符交給鎮國公,現在除了鎮國公,他也沒人可用了!
皇上心裡也有計量,他要把皇后帶走,用她做人質,就不信鎮國公不聽命於他!
鎮國公恭敬地將虎符收下,“皇上放心,臣等定不辱使命!”
皇上滿意地慌忙跑了,還沒走出京城,淺憂便帶着人從隊伍中脫離。
浮雲並沒有發現,在她留下的記號標識下,拓拔德昌輕鬆追到皇上,砍下他的首級。
可皇上的身邊,並沒有玉璽!
“玉璽呢?沒有玉璽,我如何稱帝!”拓拔德昌一腳踢中付一帆。
這個太監到臨死前到是表現出骨氣來,“哈哈哈,亂臣賊子,就算你侵佔我大齊的國土,大齊也不會擁護你爲王!沒有玉璽,你這輩子都別想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