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公交車站。
此時還有其他人已經在這裡等候公交車了。
“隊長,張幹事,你們也坐公交車啊?”
沈方舟看到兩人過來,笑着打了個招呼。
兩個人平時下班,一個走的早,一個走的晚,幾人平時很難能碰到一塊。
周小川笑着點了點頭:“嗯,家裡住的遠,坐公交車方便一些。沈教授這是去哪裡?回家嗎?也是這一趟出去就是一個禮拜,是要回去看看家人。”
沈方舟苦笑的搖搖頭:“老伴不在了,家裡就我一個人。”
聽到這話,周小川恍然的點了點頭。
“哦,這樣啊!”
沈方舟一邊喝着小酒,一邊在那裡看着酒館裡的一陣喧囂。
路上還有不少下班的人,還有大爺在附近遛彎。
張果果聞言,一邊將證件收起來,一邊笑道:“你怕什麼,我說我娘,又沒說是你娘。誤會什麼啊?”
窮是窮了點。
售票員看着剛剛關掉的車門。
“哎,好嘞!馬上下去!”
又看了一眼周小川。
等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兩個大媽走了過來。
周小川聞言提了提手裡的布袋子。
有些不滿意;“喊了半天站,你們早幹嘛去了!”
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哎……這孫賊!不吃了也不吱一聲。哎呦喂,這肚子怎麼疼了。”
隨後搖了搖頭:“不行,他在這裡住了這麼久!街坊鄰居都熟悉的很,很容易就露餡了。”
“新的數據出來了,你們想要的西山分佈圖已經出來一部分,東西可以給你們,拿我兒子來換,這裡面的資料很重要,其中有葉先生,M先生……”
周小川看着沈方舟離開,車子還沒有出發,趕忙喊道:“師傅,我們也下車。”
聽到這話車上的人都笑了出來。
對方接過去看了一眼。
“我和她是一個單位的,我陪她過來看看。上面有單位的名字。”
張果果點了點頭。
周小川看着手裡的公交車票。
老頭顯然是認識人的,不然上菜不會這麼快。
周小川也同樣的去點了一碟油炸花生米和三兩散酒。
這裡是近郊,只有汽車,但是城裡坐車的話有電車可以坐。
“哎呦,這可不近,你這都好幾段了,不便宜吧。得一毛多吧,這一個來回一天得三毛錢呢!辦個月票,一個月能省四五塊錢呢!”
弄好以後,換上面具,戴上口罩,這才悄摸摸的走出了衚衕。
“咳……”
看上去好像很熟悉一樣。
張果果聽到這話,噘了下嘴,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誰讓對方是領導呢!
“你要什麼票?電車2塊5,汽車3塊5,電汽聯合票是4塊2。”
想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將對方給甩開。
“我這不是剛來嘛!還不熟悉情況呢就忙着工作了,還沒來得及辦呢!”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進了衚衕,兩人的動作都很自然。
確實不便宜。
對方打個招呼便下了車。
不進去,不知道對方在幹嘛,萬一就是在酒館裡傳遞情報呢!
隨後對着她說道:“我先想辦法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動靜,你在外面等着好了。”
對方看着證件,也不知道看沒看懂,對比了一下,將證件又還給了她。
但是對方跟着,就礙事許多。
張果果一邊悄摸摸的跟在他後面,一邊低着頭笑道。
左拐右拐以後,找個沒人的角落,進了空間裡。
張果果對着兩個大媽親熱的喊了一聲。
車子一路前進,郊區停靠點比較少,進入城區就開始多了起來。
上次來過一次,周小川自然知道地方在哪裡。
周小川看到這一幕自然也是跟着後面出去了,反正菜也沒上。
沈方舟看周小川掏錢,便笑道:“隊長,你住哪裡?”
換了一套比較舊,但是洗的比較乾淨的藍色工人服,戴着一頂藍色帽子。
順帶還帶着一個醫院那種厚厚的棉口罩。
說完,離開這裡,向着附近的衚衕裡走了進去。
兩人隔了一個四合院,在角落裡待着。
警惕的打量着兩個人,:“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鬼鬼祟祟的,我們在這來回好幾趟了。”
眼睛一直盯着沈方舟離開的衚衕口。
穿過兩條衚衕,來到主幹路,對方去了一趟郵局,打了一個電話。
“隊長,張幹事,我到站了。”
“我說這位同志,我們的菜早點了,還沒上來,這剛來的就有菜了。”
京都公交車三站爲一段,起步4分錢,第二段7分,第三段9分……越到後面越便宜,封頂2毛。
還不算太傻!
隨後說道:“這樣吧,我們在附近等一會吧,對方如果傳遞消息,在這四合院裡的可能性不會很大。晚上應該會再出去一趟。沒那麼快的。”
沈方舟見狀,這才付了錢離開。
看着角落裡待着的張果果,他沒有走太近,免得被對方給看出來什麼。
“哎,這你同志怎麼說話的啊!”
跟着兩人出來以後,重新帶上口罩。
出來以後進了路邊的一家餐館。
因爲沈方舟去了衚衕口裡,向着裡面走了進去。
服務員正在收拾餐具,對着隔壁的沈方舟笑了笑。
沈方舟在那裡細說着。
看着空蕩蕩的桌子。
“南鑼鼓巷那邊!”
這有認識的人和沒認識的人就是不一樣,等了半個小時,他沒去催,愣是沒給他上菜。
要不是後面的拖油瓶,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後面。
正好是下班時間,人多的不行,都在拼命的往裡面擠。
看着對方的表情,周小川搖搖頭。
對方和門口的大爺打了個招呼,隨後看看衚衕的兩頭,這才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哎,好,再見啊!”
“我沒說錯話呀!那大酒樓出餐是比我們快啊!”
餐桌邊坐着一些人,等着就餐,桌子上還有前人吃過以後沒收的碗筷。
張果果將身體隱沒在衚衕裡,這才悄悄探頭看去。
看着對方進了餐館,張果果一陣的猶豫,進不進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這話一出有人不滿意了。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刻,路上也有着不少的行人,倒也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
內地不像外面。
吧檯前一個穿着圍裙的青年,正在忙碌着記錄客人點的菜。
等走了一段路,見張果果沒有跟來,他這才揭開口罩,露出了帶着面具的面容。
售票員聞言也收起了嚴肅的臉,笑了笑。
剛要說話,旁邊的張果果便將話接了過去。
也就貴幾毛錢而已。
菜品沒有菜單,直接寫在後面的黑板上,種類很少,就那麼十幾樣,愛吃不吃。
張果果‘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大姨兒!我們在這等人呢!我娘在徽州,這不是聽說這裡有人弄對調嗎?我就過來看看!”
不過服務員沒在意,不陰不陽的笑着回了一句:“您吶,要是趕時間,去旁邊的飯店,不行的話,去慶豐路、豐澤園也行啊!那裡的出餐快更快。”
假裝聊天。
見對方走遠了,兩人這才悄悄跟了上去。
這人啊,經不起唸叨。
張果果聽到這話,將證件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桌子旁邊已經有幾個人在那裡坐着,等着就餐。
周小川聽到這話,一陣的無語。
周小川聽完,很容易理解,想都沒想的說道:“辦一個電汽聯合票吧!”
說話間,兩人擠到了車門,這纔算是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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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周小川瞥了對方一眼。
不過還是解釋了一下,免得什麼狗屁倒竈的事情發生。
兩人向着後面隱沒了一下。
不過還是不放心的說道:“你們哪個單位的?證件帶來沒?我們看看!”
沈方舟兩人,一邊走,一邊聊。
見躲在遠處想要跟去的張果果,他搖了搖頭。
來到衚衕口,假裝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沈方舟的身影,兩人悄悄的向着裡面走去。
“就你這濃濃的兒化音,典型的本地人,誰會相信你是徽州人?往裡面站站,好像有人出來了。”
張果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跟上去。
酒壺有些像後世電視裡看到的,日料或者韓料店那種小酒瓶。
進來以後和昨天去的萃華樓,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裡面濃煙密佈,都是大聲說話的聲音。
張果果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行,那你試試!別被人給發現了。”
隨後催促道:“行了,快點,車子還趕時間呢!時間到了沒進站扣我們獎金呢!”
而此時沈方舟,正坐在角落裡。
進去了很容易暴露。
對方一陣氣憤。
這兩樣都不要票,散酒的價格也不貴。
簡短的說了一句,老地方見,便掛了電話。
話是這樣說,不過還是將車門給打開了。
聽到這話,對方頷首了一下:“哦,這事情啊!我說你們兩個看着面生呢!這對調不好弄啊,我家的三兒還在北大荒沒回來呢!”
“放心好了,我找個地方換一下衣服,你在這盯着!”
周小川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隨後趕忙示意她身體躲進衚衕裡。
“隊長,沒看出來,你這嘴還挺貧的啊!”
說完看着旁邊的張果果,“哪天有時間幫我辦一下月票。”
見兩人離開,她這纔回過頭來,對着周小川挑了挑眉毛!
要是太鬼鬼祟祟了,說不定會被朝陽大媽當成特務,扭送到附近的居委會去。
春風餐館。
聽到他的話,周小川翻了翻白眼:“幸好附近沒熟人,不然讓人誤會了!”
門口的大爺正在和裡面的人說着話,但是看不到誰出來。
如果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用進去,就能發現所有的情況。
周小川見狀,將證件拿出來遞給了對方。
輕輕咳嗽一聲,假裝生病,對着張果果示意了一下,便向着餐館裡走了進去。
剛剛踏出餐館離開,飯店裡服務員端着酒和花生米出來了。
上了車,車上已經有不少的人,幾人只能擠一擠了。
說完,拿着東西趕忙跑回後廚。
旁邊的沈方舟見狀,搖搖頭,“謝了啊!小李,就這點就夠了,喝完我就走了。”
不過等了沒幾秒,沈方舟的身影從院門口走了出來。
沈方舟的面前,擺放着一盤水煮花生米,一個陶瓷的細頸酒壺和一個小酒盅。
周小川一邊往外擠,一邊笑道:“不好意思啊,大姐,這人下班了,耳朵還沒下班呢!落單位忘記帶上了,在聆聽毛**他老人家的教誨呢!”
“得嘞,那您喝着,我先去忙了。”
看着已經進去身影,張果果對着他問道:“怎麼辦?要不要找個藉口進去打聽一下?”
隨後就沒有再多問下去,因爲公交車已經過來了。
等對方下車以後,車子上又開始往裡面擠人了。
“哎,大姨兒,您慢走啊!忙好了趕緊回家吃飯了。”
這傢伙在這裡太礙事了。
雖然京都的餐館多的很,但是京都的人也更多。
終究還是有很多就餐需求的,裡面的人不少。
兩人剛下去,車門便被關閉,車子就開走了。
你還能通過化妝掩蓋一下,但是這裡,你要是化的濃眉大眼,鐵定要倒黴的。
服務員說完,也不管怒目而視的顧客,端着一些髒盤子就進了後廚。
不過低聲的談話,卻是暴露出來兩個人的關係不怎麼樣。
對方一路走來,時不時的和附近行人,以及路邊店鋪的人打着招呼,顯然這一帶的人對他也是比較熟悉的。
“老沈,要不要來個拍黃瓜下酒!”
“再見。”
確認沒有問題了,這才說道:“行,沒問題,那你們忙,我們去巡邏了啊!”
沒有要其他的,隨後找個位置安靜的坐在了那裡。
等了一會,一個穿着藍色工人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在裡面轉悠了一圈,便直接離開了。
七拐八拐的穿過幾個衚衕,來到了一個四合院附近停了下來。
周小川也假裝盯着那邊,一邊走,一邊笑道:“這本來就是我們的錯,說兩句好話,又不掉塊肉。”
自己這路程長,一趟得1毛5。一個月接近9塊錢了。
男子聽到這麼重要是信息,一臉的驚喜,不過還是搖搖頭,“抱歉,獎先生上個月去世,行動被擱置了,什麼時候啓動,等待通知!”
沈方舟聽到這話,一陣的生氣:“說好了,我調查清楚西山的事情,你們就放人。現在數據拿到了,你跟我說擱置?我兒子人呢?”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着話。
漸漸來到了一個衚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