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衚衕口，此時下班的差不多回家吃飯了，外面的行人也漸漸少了許多。
稀稀拉拉的偶爾有人路過。
兩人就在路邊像是老朋友一樣聊着天。
周小川聽到兩個人的說話，想到了什麼，對方說的獎先生，應該就是對面的光頭去世了。
“東西給我，我可以替你上報上去，看能不能將人給換回來！”
男子帶着微笑，對着沈方舟笑道。
聽到他的話，沈方舟直接搖了搖頭：“不行，見不到我兒子，我不會把東西給你們的。這句話你們已經承諾過太多次了。”
男子呵呵一笑：“沒有你，我們還能找別人，但是你的兒子可是隻有一個。而且從那邊弄人回來，也是比較麻煩，就算弄回來，你感覺他不會被抓？”
沈方舟聽到這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一個圖紙遞給了他。
男子接過東西，看了一下四周，隨後悄悄給打開了。
周小川聽完點了點頭，還行，沒有先去打草驚蛇。
見沒有人，悄悄進了一間庫房裡，這裡面堆放着各種的雜物和廢舊的儀器，散落在四周的廢舊電線。
見不遠處有人過來，便沒有說什麼。
男子離開原地，在附近的衚衕裡鑽了幾趟，每次都在一個地方看看有沒有人跟來。
內容和兩個人聊的差不多。
隨後將自己聽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直接進去了。
周小川看到這一幕，腦子裡想着一個問題。
男子聽到這話，笑了笑：“嗨，甭提了，又是那些回來的知箐，沒工作，讓我看看能不能幫忙給單位說說，安排一個人過來。”
不過來到皇城根那條路的時候。
出來以後，想着那個電臺站點在那裡呢！
聽到這話，張果果想了一下這才說道：“今天先到這裡吧！既然沈方舟有問題，那就讓他去學校工作一段時間，接下來重要的是找到那個電臺點。也許能通過那裡搗毀敵特的一部分情報網。”
整個房間裡顯得陰森森的。
不論男子怎麼勸說，沈方舟都沒有給答覆，就一個前提，要回兒子。
而馮月此時的表情顯然有些不開心。
自來水廠地方雖然大，但是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加上已經完全黑透了，沒碰到幾個人。
周小川停在門口，看了一下門口兩個保衛科的人在那裡值守。
聽到這話，馮月放慢了腳步。
路上躲過了幾波工作人員。
想着想着，他一拍腦袋：“哎呦，把那丫頭給忘記了。”
此時對方旁邊跟着一個年齡大概接近四十的中年男子。
這是大魚啊！
因爲電報得有人同時接聽，才能接收到信息，那麼這個地方可能接收的不止這一條線的信息，還有其他線的信息。
“是老韓啊！事情辦好了？怎麼回事啊？”
隨後趕忙開着車離開了。
說完拿着紙便離開了。
男子詢問了好一會，見勸不動，最後搖了搖頭：“行，我去申請一下，能不能給你想要的答案，我做不了主。”
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沈方舟已經暴露了。
沈方舟耷拉了一下眼睛，沒有回答他。
將思緒重新放在了兩人身上。
這個範圍可就大了。
不過沒有離開太遠，而是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房間，此時裡面有一個人正躺在牀上睡覺。
弄好以後，確定掩蓋好了以後，他這才離開倉庫。
這次沒有放回原位，而是將東西拆開，分別藏在了幾個位置。
對方進來以後，拿着手電筒來到最裡面，搬開一些雜物，在個大型機器底下位置，悄悄摸出來一個電報臺。
畢竟不會爲了這一個信息專門派人全天守候着。
剛剛離開沒多久的周小川，聽到這話，腦子一黑。
雖然聽到傳遞出去一部分信息，但是她沒有着急。
滴滴滴的聲音，不斷有節奏的響起，代表着訊息被髮送出去了。
張果果聽到這話，思索了一下，隨後說道：“你說他給的地圖信息只有一半？”
很快密碼就編寫好了。
周小川聽到兩個人的談話，腦子裡一陣的疑惑，沈方舟這次去西山勘探。
說完對着躺在牀上的男人笑道：“老三，建國什麼時候回來？弄好了沒？現在這人回來不少啊！”
躲過幾個廠裡的職工和巡邏的，用了同樣的方法出了廠區。
“吃飯就算了，你去哪裡？要是近的話，我給你送去吧！”
將對方送到以後，打個招呼便離開了。
放棄了跟蹤沈方舟的想法，因爲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哎，馮月！你別走那麼快啊！你這樣，我沒辦法跟你們指導員交代啊！”
隨後說了一個地址。
來到一個地方以後，對方推出來一輛自行車，悄摸摸的騎着車離開了。
沒管她，瞪着車便離開了。
見他進來，對方迷迷糊糊看一眼。
“差不多了，找了關係去醫院開了一個證明。估計下半年就能回來了。還是你關係廣啊！不然的話我都找不到人來弄這事情。”
騎了四十分鐘左右，對方來到一個自來水廠。
馮月？
對方將車子停好以後，打量了一下四周。
又是史家衚衕！
意念一動，頓時一人哎呦一聲。
周小川見狀，便同樣弄出一輛車子跟了上去。
周小川在外面聽着，感覺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了。
留在原地的青年見狀沒有在意，可是沒有幾秒鐘，肚子也疼了起來。
機密的信息根本不可能被探測到。
“好了，我先回去了啊！”
兩人都是穿着一身的軍裝。
沈方舟聽到這話，淡淡的說道：“這是一半，還有一半在單位裡，你要是想要，拿我兒子來換。”
遠處的周小川看着這一幕。
看到他騎車過來，張果果瞥了一眼，藉着路燈看清楚以後面孔以後，她這纔起來。
一對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正好婦產科醫院離這裡也近，順路，他準備給秦瀟送點吃的。
但是自己給的勘探位置雖然是在那裡範圍之內，卻又不是很重要。
要是真的有機密傳出去，她肯定要制止，一半也不行，因爲這關係到一些重要人物，甚至是自己爺爺的安全。
周小川將車子停在了路燈下，這纔對着她說道：“情況已經明朗了，沈方舟將信息傳遞給一個叫韓國方的人，那人是朝陽區自來水廠的職工。”
將事情的經過用紙寫好，隨後便開始編寫密碼。
男子聽到這話，剛要說話。
瞥了一眼，隨手又將東西給捲了起來。
確定了一下對方的名字。
等到了附近以後，他趕忙悄悄的給換回了自行車。
“你跑哪裡去了？怎麼這麼久了？人呢，什麼情況啊？”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嗯，只給了一半。”
這種小型的電報，能發送的距離是有限制的，方圓幾十公里已經算是極限了。
“壞了，肚子疼，你看一下啊！我先上個廁所。”
反正也離家裡也沒有多遠，便沒有換車。
看了一下對方的工作證。
不過進來以後，在倉庫裡找到一件工作服，給換上以後這才繼續前進。
聽到他的話，張果果笑了笑：“行，你送我回去好了。不很遠，騎車十幾分鍾。”
看到他的表情，對方便在那裡勸說着。
張果果說完，看着對方的表情，笑道：“行了，都快九點了，要不看看有沒有沒關門的店，我們吃點東西。”
……
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張果果眨巴了一下眼睛，嘀咕了一句：“都敢娶兩個老婆了，膽子還這麼小，哼，我又不會吃人。”
這要是能讓你發現了，那還得了啊！
其實不用跟蹤他也知道對方的單位，因爲衣服上繡着自來水廠的標誌，主要擔心對方去別的地方。
男子不在意的笑了笑：“馮月同志，你這態度就不對了，我們是革M戰友，你那麼客氣幹嘛？你這去也當了好幾年的兵了，怎麼說話還是以前資本家的態度！這是我，要是別人聽到了，又要有說法了。”
隨後禮貌的對着他說道：“張炳文同志，謝謝你的款待！我還要去招待所呢！”
身後一百多米的周小川看着對方的動作，笑了笑。
很快便將對方送到了。
因爲對方也同樣在遠處停了下來。
對方便開始發電報。
周小川見狀便騎着車帶着她離開了。
兩人在那裡聊着天。
沈方舟見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皺着眉頭說道：“你擱這糊弄誰呢？這是我們想要的地圖嗎？”
但是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重要的信息？
對方用牙齒咬着手電筒，將東西悄悄收了起來。
在一個管道後面停了下來。
沒過一會，電報發了出去。
拿着紙也衝向了廁所。
對方既然可以即時發信息出去，那說明一個問題，在這附近，有一個隨時蹲點等候的電報員。
有點情報人員的樣子。
便悄悄出了自來水廠。
等人走遠了以後，他這才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放心你兒子，但是沒有功勞，你感覺能換回來你兒子嗎？”
老韓不在意的笑了笑：“這話說的，你那也是趕巧了，正好我戰友在那附近。”
周小川見狀，便騎着車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男子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打量了好一會，這才扭頭離開。
路上，將面具給換下來。
因爲這次的數據太重要了。
聽到這話，馮月一陣的氣。
自己只是客氣了一下，怎麼就成了資本家的調調了？
“馮月？”
剛要說話，旁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