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開着車回到廢品回收站。
陶苗苗正在那裡稱重,其他三人則是在抗東西往車上去放。
兩人回來以後,便加入了收拾的行列。
忙活的時候,周小川想到自己參加廣交會之前,那個民兵大比武,便隨便詢問了一下。
陶苗苗一邊敲打着算盤珠子,一邊笑道:“哦,早結束了。”
“怎麼樣?有沒有人得獎?”
聽到他的話,陶苗苗四周看了一下,低聲說道:“你說呢!主任氣的直拍桌子,說以後要加強訓練,還不知道甚麼時候呢!”
周小川聞言笑了笑,這些半吊子,哪裡能幹得過那些經常訓練的民兵。
要知道,那些人裡面有很多都是退伍的人。
贏了纔是真的奇怪呢!
忙活了一陣,東西裝滿,方東興又帶着他送了一車貨,等回來的時候就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周小川見狀加入了行列裡面。
隨後他將自行車停在旁邊走了過來。
造紙廠這邊弄好以後,簽了單子,他直接開着車回去了。
隨後他自己騎着車就離開了。
旁邊的陶苗苗接過話茬子說道:“怎麼可能沒有!吃的人胃都不舒服!”
老張要是來問自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中午休息了一會。
周小川站在旁邊,想到之前那塊黑布一陣的心癢癢。
雖然大部分都是老實工人,但是可保不準哪裡藏了個思想積極人物。
被說到的男人板着臉不肯承認。
……
等一會看看!
隨後他開着車子便離開了。
五毛錢已經很多了,相當於半天的工資。
方東興看完也沒有在意,催促周小川可以送貨去了。
有聲有色,彷彿是真的一樣。
不過放東西的時候,掉下來一塊舊布。
周小川上車前看了一眼,老張丟垃圾堆裡的那塊破布,正是方東興擦桌子丟車上的那一塊。
不過他看了一下,這就是一塊普通的黑布,只是上面沾着一些髒污。
和總社的差不多,不過沒沙子了。
周小川拿出那塊黑布,對着方東興笑道,“方哥,這玩意我拿回去當抹布,可以吧?”
老張搖搖頭,“沒有,剛剛搬廢布的時候我還掏了一下,想着下班了給我孩子買點東西呢!”
陶苗苗皺着眉頭喝了一口野菜湯,說道:“那是你們城裡,我們農村那裡,還有人吃觀音土呢!”
“行!沒問題!”
“有沒有掉其他地方啊?”
其他人聞言都是在那裡笑着。
不過出處都是自己父親或者爺爺輩分。
周小川看着老張汗都急的掉了下來,他想了一下,還是把東西拿出來吧!
不過拿出來之前,他還是將上面弄上不少的灰。
老趙翻翻白眼,“你去問問試試?”
接近下班時間,這裡的方主任過來了,看着周小川難得誇獎了一句,“小川同志不錯啊!好好幹,等回去的時候給你個好的評語。”
憶苦飯才第二天,自然是少不了憶苦飯。
“沒事,其他的布都困掉了,這塊挺好的。”
他還想知道這到底是啥東西呢!
方東興瞥了一眼,見那髒不拉幾的黑布,正是之前自己丟的,便不在意的說道:“拿去唄!反正都是拿去造紙,你也挑一塊乾淨的啊!那麼髒。”
以前流通的都是銀子,而且都是銀錠,那玩意又不值錢!
實在是看不出來是啥玩意。
但是他知道這個肯定是有問題的。
老張回過神來,着急的說道:“哦,我口袋裡有五毛錢,剛剛搬東西的時候還在,現在沒了,我在想着是不是丟裡面了。”
不過隨後他眉頭皺了起來,擡頭看向了張平,眼中帶着疑惑。
旁邊的老張看到周小川將東西收起來,一陣的糾結,可是又不敢直接去問。
“得了吧你!我就不信裡面沒裝什麼東西。”
“老領導怎麼回事啊?”
張平聽到聲音,回過頭來,見是周小川,便笑道:“哎呦,這麼巧啊!正好我車子壞了,來給我看看!”
隨後假裝一邊搬廢布,一邊找錢,只是眉宇之間少了一份焦急。
周小川笑着搖搖頭,將布丟到了車子上。
方東興笑了笑:“老趙,這話你得去問主任,問問他以前在農村的時候,吃不吃沙子!”
老張眼觀鼻,鼻觀心的在那裡老實的吃着飯。
雖然看不出來,但是他還是將東西收進了空間裡。
看不懂就收起來唄,直接丟在了駕駛位置上。
不過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問也不合適。
不過他發現一個問題,這件事情好像有推手,有人在人羣裡說到這事情的時候都是肯定的態度。
回到回收站,一車東西已經裝的差不了多少了。
方東興點點頭。
“還說我,你不也拿了一個茶葉罐子嗎?那畫好看的很。”
聽到他的話老張沉默了一下,隨後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很不正常啊!
晚上下了班,在老張幽怨的眼神中,騎着車子將陶苗苗送到了公交站臺。
主要說老李的事情!
“你們說李家有沒有可能是真有私藏?”
周小川看着幾人在那裡說話,耳朵卻是聽着大廳裡的人在那裡閒聊着。
周小川自然看在眼裡,他就是要這樣。
說完大口的吃了起來。
下午送了三趟貨,便到了下班的時間。
一塊破布而已!
不過倒水的時候水倒在了外面,四周看了一下,隨手拿起牆角塞着的一塊舊布擦了一下。
看着溼了的布,也沒放回去,隨手一甩丟到了要送往造紙廠的車子上。
假裝是擦車布,在旁邊的水池裡清洗了一下。
“以前沒聽過這事啊!不過也不是不可能,上次都沒有搜出來什麼東西!”
想想還是算了,不行去要回來也行啊!
他還想知道泉水效果呢!
四周看了一下,嘴裡嚼着東西嘟囔着:“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憶苦就憶苦唄,加什麼沙子!那幾年聽過吃樹皮,也沒聽過有人吃沙子啊!”
其他人都在那裡嘀咕着李家寶藏的事情,基本上都認爲是真的。
“去去去……瞎胡D扯什麼呢!我不就拿了一個尿桶回來嗎?”
對方看了他一眼,雖然有點陌生,也沒去多問,招呼人去卸貨了。
思緒間,他瞥了一眼旁邊的老張,有心想要問問他兒子怎麼樣了。
旁邊的老趙接過話茬嘀咕了一句。
總不能自己拿着東西去問:你這是什麼東西,我看你挺緊張的啊!
周小川答應了下來,反正這事簡單的很。
但是下面的話,讓他又緊張起來了。
方東興小心的咬了一口窩窩頭,隨後高興的說道:“哎!今天的沒加‘料’,小川,你們那憶苦飯加料了沒?”
方東興眉頭皺了一下,“現在好不容易有人會開車了,正是忙的時候,你走了誰幹活去啊!”
老張看到周小川從垃圾堆裡找出來的破布,立馬鬆了口氣。
說話間,老張抱着一堆破布來到車子前,直接賽了點進去。
倒不是在乎那寶藏,純屬好奇。
好在布上面沒有什麼油污,只有一些灰土泥漿,畢竟這時候想油污多都難!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清洗出來以後就是一張普通的黑布。
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吃了午飯,幾個人在那裡休息着。
學着方東興找到裡面交接的人。
周小川和陶苗苗兩人跟着人羣來到食堂,打了一份飯。
“沒有嗎?老王頭你當時可沒少從裡面拿東西吧?”
方東興點點頭,沒說什麼。
接過張平手上的手套帶上,便去發動機那邊看看。
其他人見狀也沒有說什麼。
方東興坐在桌子邊上的大板凳上,端着大號搪瓷缸在那裡喝着茶水。
看到他這個動作,同樣還有方東興,對方見狀皺着眉頭說道:“老張,你找什麼呢?”
“那觀音土至少是軟的吧!這沙子多硬,這是把我們當小雞呢!”
路邊一輛嘎斯轎車停在邊上,引擎蓋被打開了,而張平正探頭在那裡看着。
其他人則是繼續在這裡搬東西到另外一輛車。
畢竟之前是髒的。
幾口將飯吃完,他對着方東興說道:“方組長,下午或者明天能不能請半天假?我帶孩子去醫院檢查一下。”
說完着急的翻找着。
之所以看了一眼,是因爲老張的動作太奇怪了。
不過他發現老張正着急的在布堆裡翻來翻去。
…………
老張撿起來隨手丟到了身後的垃圾堆裡,隨後對着方東興笑道:“能裝一點是一點!”
周小川吃着東西,也就當個熱鬧看看。
周小川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要那玩意幹嘛!
能當飯吃?
喇叭廣播不停的播放着這個時代的紅歌。
都是隻敢底下嘀咕兩句,不敢大聲宣揚,不然就是倒黴。
水喝的差不多,他又往裡面加了一些。
方東興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說道:“小川,下午我就不過去了,反正你也會了。就是去的時候單子別丟了就行了。”
走在路上,在自己家附近的主幹道上,他將車子停了下來。
車子已經塞滿了的情況下,還往裡面塞布,就是爲了把這塊舊的布丟回垃圾堆。
一路開到造紙廠,門衛見是送垃圾的便直接放行進去。
車子沒壞。
看到他的眼神,張平對着他眨了一下眼睛,隨後笑道:“有沒有檢查出來什麼問題?”
說完,伸頭在引擎蓋裡假裝看了一眼。
不過此時他的嘴裡卻是低聲說道:“我說,你聽着!”
PS:下面作者的話裡有要說的,特別是看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