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但溫軟阮依舊配合:“丘子源,很好聽的名字嘛。”
看着桌上還未完成的作品,溫軟阮看了一下丘子源:“這是你畫的嗎?”
丘子源站在不遠處,聽到溫軟阮的詢問轉頭看去,女孩正站在自己的畫桌前好奇地看着自己,她的眼神很乾淨,白熾燈之下的她皮膚白裡透紅,散發着清香。
“嗯…”丘子源愣愣地點點頭。
得到答案溫軟阮再次端詳了一番,丘子源的畫風繼承了丘老,但卻又有自己的風格,獨樹一幟的中西結合,算不上國畫,但確實是大膽的創新。
“你的畫風,很有特色!新的嘗試嗎?”溫軟阮想起溫知行告訴過她的話,丘子源是餐廳的老闆,“丘老闆,爲什麼你會選擇開餐廳而不是繼承丘老的衣鉢?”
女孩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她沒有覺得他的畫讓人看不懂。丘子源走過去,看着桌上的畫笑了笑:“你是第一個覺得我的畫很有特色的人。”
像是戳到了他的內心,他開始說起爲什麼沒有選擇繼承爺爺的衣鉢:“從小我就是跟着我爺爺學畫畫,所有人都覺得我爺爺後繼有人,我也從小就學國畫深受影響,但是,我一直覺得國畫不是我喜歡的表達方式,我開始嘗試自己開創新的畫法。”
溫軟阮看着他說得輕巧,但她看得出,丘子源小時候練多了丘老的畫法,意見向左長大後纔會想要自己探索一條新路。
“那你開餐廳呢?”溫軟阮看着桌案的畫,有些好奇。
“在我最迷茫的時候我開始選擇找一個宣泄方式,我離開了國內,去了法國,旅遊時偶然認識了一位廚師,是他讓我對烹飪感興趣,回國後我纔開了這家餐廳。”丘子源說得懇切。
等她看完了畫室的所有丘老的真跡和丘子源早期的畫,幾乎說完美復刻了丘老的手藝,但卻少了生氣,溫軟阮覺得這和他學畫畫的經歷有關。
“丘老闆,走一條自己的路會被很多人不理解,但是,問問自己喜不喜歡,在保障你生活的前提之下,我覺得,認真追求你喜歡的,很重要!”女孩笑靨如花,她的眼神和說話都在告訴他,她認可他,支持他。
大概是被這些畫挑起了思緒,溫軟阮想起現實世界裡她靠畫畫派遣內心的鬱悶。
看到丘子源站在那裡有些愣神,溫軟阮拿起一直筆畫了幅山居圖給了丘子源。
她是用最簡單且最快的方式畫的,遠山重疊,雲霧繚繞,居其之中有一山居。這幅畫畫的簡單,耗時不久,但丘子源卻看得心情平靜下來。
他看着溫軟阮遞給自己,最後詫異地接過畫,然後道謝:“想不到你短期內居然能創造一副如此動人的畫,不知道你是否入了全國畫協?”
被問起這話,溫軟阮倒是驚訝沒想到自己的畫居然得到認可覺得可以加入畫協:“我隨手畫的,也沒加入畫協。”
大約是有些驚訝,丘子源很明顯的瞳孔放大了,他有些激動:“不知道你是否有意參加畫協?”
溫軟阮禮貌的拒絕了:“抱歉,我本志不在此,實在是抱歉。”
“宿主!附近有能量波動,可能是那個人!!”溫衡的聲音從空間傳來。
糟了,溫軟阮看着丘子源,然後急匆匆道別之後跑下了樓。
“錢鐸,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謝瑾知站在他旁邊,問出了有史以來讓錢鐸最詫異地問題。
他站穩腳步,誇張的彎腿裝作站不穩的樣子:“天,謝哥,你居然有朝一日也會問這種問題?”
被錢鐸笑了笑,謝瑾知沒好氣的一腳踢過去:“說事!別岔開話題!”
躲開那一腳,錢鐸正色看着謝瑾知:“你問我喜歡什麼感覺?可能是,單純的有慾望?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你要是上她的慾望都沒有真算不上喜歡。愛情這種東西,我覺得和欲有關。”
被錢鐸直白的嘆欲的問題嚇到,謝瑾知咳嗽了一下,然後轉頭四處張望,正好看到溫軟阮從一個地方跑了出來,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她後面跟着一個男人。
他怕出事,立馬跑了過去。
剛出餐廳門口,溫軟阮就被謝瑾知從後面伸手拉住手腕往他懷裡拽去,謝瑾知擡頭看向那個跟着溫軟阮的男人,眼神裡都是警惕。
男人大約是看見自己,沒有再上前,謝瑾知攬過溫軟阮的肩膀低頭湊到她的耳垂邊:“別不開心了,嬌氣包。”
少年的氣息砸在溫軟阮的耳側,她有些不適,瑟縮了一下,緩緩擡頭:“你……你離我太近了!”
小姑娘伸手輕輕地將他往外推,謝瑾知見那人站了一會就離開了,這才鬆開她。
恍然想起剛纔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他回想起懷裡的馨香有些念念不忘。
“剛纔你後面有人跟蹤你,我才……”謝瑾知此刻面對這溫軟阮倒有了幾分害羞,那雙桃花眼此刻也有了幾分羞意。
溫軟阮點頭隨後又說了一句:“謝謝,但我現在有點急事,我先走了,賬你們告訴服務員找我就好,我留了電話。”
說完還沒等謝瑾知反應過來人就再次一溜煙跑不見了,但她剛纔的情緒很明顯要比之前好些了,謝瑾知碾了碾剛纔觸碰過溫軟阮的手的指尖。
軟軟的觸感還在他的手上殘留着,謝瑾知有些心不在焉。回到餐廳之後就被錢鐸拉着問:“幹嘛去了?一下子跑那麼快,喊你都不聽。”
謝瑾知回到位置上坐下了,“沒什麼,你吃飯吧。”
他往錢鐸嘴裡塞了一口蛋糕,隨後自己開始慢條斯理的吃飯。
“宿主,十二點鐘方向,800米!”溫衡感知越來越強烈,他一個勁地催促溫軟阮。
爲了抓住那個喜歡背後搞陰謀的人,溫軟阮也是撒開了腿跑,她不能帶謝瑾知去,他不能知道系統的事情,她也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在無法判定對方是敵是友的時候,她只能自己先去。
但這種做法很冒險,只是溫衡說過,就算她有意外,他也一定會保護她,而她和那個人之間也必須達成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