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集所成之事

還是完全聽不懂,博麗皺了皺眉頭,這個空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問題,只不過就博麗所知,這個空間的範圍似乎沒有什麼邊境,至少他還感知不到,這種無界的世界,倒是在某些程度上和幻想鄉比較類似,幻想鄉的結界大概從一定程度上就是這種東西,它有無窮無盡的空間,但是卻未必能夠開拓出去。

算了,博麗看了看對方這位“執行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確定她所言是不是真的,相對於這個人,他當然更加相信映姬。

畢竟映姬她……對自己有好感。

恩,更簡單來說就是映姬肯定喜歡自己,這不是自戀,博麗很確定這一點。

“算了。”搖了搖頭之後,博麗覺得這件事情本身並不需要太認真。

“看起來你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呢,不過你們的想法我總是不理解,就算是實話實說也不相信呢。”那邊,那個金髮的女性摸了摸自己柔順的長髮,笑道:“作爲執行者,我也就只有完成應該做的事情。”

“你到底是打算做什麼事情?”雖然不覺得對方會老老實實的說,但是博麗還是問了一句。

不過,他這一次的預料又出現了意外,因爲對手根本就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

她老老實實的開口說道:“我正在執行命運的安排。”

“呵……”不過博麗還是覺得有些搞笑,什麼叫做執行命運的安排,這到底算是什麼,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爲什麼會要死了呢?

“我並非是制定者,只不過是執行所必須的程度而已,要完成命運的走向就必須要做到我這個地步,這只是這個的基礎。”要打動命運的力量,就必須要有撼動神的力量,但是僅僅是那樣還不夠,如同拉普拉斯一樣,可以在同級別的實力之中碾壓其餘所有對手的存在才最恐怖。

這纔是基本的底線。

“你……”

博麗有些理解拉普拉斯在說什麼東西了,如果是過去,恐怕他會一片霧水,無比的茫然,可是現在不同,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的他成長速度何止是一個快字,他現在居然已經捕捉到這一點點事情的眉目了,如果說……只是一個比方,如果說,她所說的是事實呢。

博麗其實是挺容易輕信別人謊言的,但是在這麼多年之後,這個問題早就已經不再是問題,因爲他也已經擁有了過人的眼力和無比冷靜鎮定的心理,所以這個時候,他反而做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不太覺得可能的猜想,如果拉普拉斯所說的是真的。

不是相信,而是推論。

因爲實際上到今天爲止,他早已經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

“說說看。”他忽然有了一點想法,雖然依舊是對拉普拉斯保持着敵意,可是他卻願意聽對方稍微解釋一下。

拉普拉斯依舊是那副樣子,不會因爲博麗有所改變而高興,也不會覺得難過,她一直帶着不近人情卻又淡定從容的魅惑笑容,以自己傾國傾城的儀姿來做出一些簡單卻又勾魂奪魄的動作:“正如你所想象的,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而我們在走的,是最優路線。”

“命中註定的最優路線?”總結一下,就是這個意思,將世界線給扭曲嗎?

不太懂,難道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所謂的命中註定,就像是自己和靈夢相遇一樣。

不過……這算是什麼事情,而拉普拉斯全然不顧博麗的心理活動,如果說梅莉小姐平時都會關心其他人的心思,那麼拉普拉斯就是一個完全不會關心他人感受的人,不,說她是人也不太合適,不過總而言之就是這個意思。

拉普拉斯不會關心他人的感情,也不在乎他人的感受,她只是在闡述一件事情而已。

沒有感情,不存在興趣,只不過是單純的訴說,不論言語多麼美好,一切都不變。

如果按照這麼來,她說她只不過是一個執行者那倒也不算是錯。

“沒錯,就是如此,我是按照設定好的路線正在行走,雖然沒有預料到在這裡會失敗,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你可以改變什麼,應該不如說,你的拼命也是在預料之中,只不過,那個人偶還有一些事情的利害程度還是讓人意外……”拉普拉斯設定着的程度是必然可以達到要求的等級,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輸,會死。

當然,它本身對於死根本沒有什麼感覺,畢竟沒有感情,沒有意志的執行者,怎麼會在意這些東西。

“你需要什麼?”所以有人忍不住就這麼問了一句,雖然說是沒有什麼意義,買單時卻又在另外一個層面上必不可少的一句話。

“我什麼都不需要……其實雖然有了偏差,可是本質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你侵蝕了我是因爲你身上有兩層來自於拉普拉斯的印記,可是居然有一層不是我的……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很想要知道世界上哪兒還有我的同胞。”拉普拉斯很淡定的說出了這句話,可是卻依稀給人感覺是她對此根本就不在意。

有沒有同胞也無所謂。

事實上,他們這種人造人一般的生命要是有同胞纔是奇怪呢。

“我想要知道真相。”

最後,博麗只能夠說出這句話,他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同時也包括他現在所面臨的處境和狀態。

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其實……事情很簡單,我只是按照主人的意志在辦事,我一直都已經告訴你了,我能夠看清楚命運的線條,並且可以讓這根線條發生偏轉,朝着我所希望的方向引導出一個合適的結局,雖然你看起來似乎是經歷了許多的事情,但是恐怕實際上什麼都沒有變,只不過是在途中多出了我這麼一個存在而已。”拉普拉斯似乎是打算從簡單的方向來進行這個問題的解釋,或者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它已經把博麗當做了一個笨蛋了吧。

不過,它說的事情博麗的確很難理解,即便是到這個程度,他也只不過能夠理解成爲拉普拉斯只不過是爲人打工而已,它所作所爲不過是按照那個人的意志安排,而且如果結合之前所說的,即便是殺死了它,很快也可以產生替代品,這個事情似乎不會結束。

“你的主人是誰?”

“我的主人?”拉普拉斯愣了一下,這是它第一次真正以意思上露出了表情,它很奇怪,“這個問題你居然還沒有想到嗎,難道你認爲,我的主人還可以做第二人想嗎?”

“……”

好吧,的確,很容易。

“除了梅莉……似乎……不可能有人辦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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