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夜星,你還真是有夠悠閒的啊。”
第二天一大早,夜星剛走進教室,便看見琉莉爾相當不爽的表情。夜星一面回憶着最近有沒有什麼地方得罪到這位大小姐,一面賠着笑臉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難道我有什麼不該如此悠閒的事情要做嗎?琉莉爾小姐?”見夜星依然是這個樣子,琉莉爾沒好氣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卡牌,見四周沒有人注意他們的說話,繼續說道。
“昨天,我的占卜,顯示出不好的結果了。”
“結果?”
夜星眯起眼睛,他知道琉莉爾有每週占卜一次的習慣,但是搞不清楚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是女人啊。”
琉莉爾說着,看起來她越加生氣了。
“你會被一個女人所牽連,從而捲入危險的旋渦裡。搞不好,還會賠上性命的。”
“哦……是這樣啊。”
夜星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迴應道,他笑着望向琉莉爾,伸出了雙手。
“那麼,在我死之前,琉莉爾大小姐肯屈尊讓我抱抱嗎?”
“啪!”
話音剛落,琉莉爾一個巴掌便狠狠扇到夜星的臉上,打的夜星兩眼直冒金星。
“真不該關心你!最好去死算了!”
扔下這句話,琉莉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夜星摸摸被打的通紅的臉頰,無奈苦笑着。如果是別人對他這麼說的話,恐怕夜星完全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琉莉爾不同,揹負着大英皇家帝國神聖占卜師血脈的她,所做出來的占卜結果。是絕對需要留心作爲參照的建言,不過夜星也很清楚,琉莉爾不能夠再捲入這件事裡了。自從觀察過初雪的身手後,他越發肯定了這個想法。能夠將如此厲害的暗殺者打傷,並且追捕的組織,肯定相當的強大。自己算是倒運撞上這麼個苦差事了,但是不代表琉莉爾也必須捲進來。所以,在聽到琉莉爾占卜結果的同時,他就已經決定不再讓她參與到這件事中來了。畢竟琉莉爾主要的特長並非戰鬥,卷她進來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要保護的女人,對男人來講一個都嫌太多了。
“喲,大清早你們小兩口就夫妻吵架啊。”
聽這懶散的聲音,夜星便知道是自己的狐朋狗友到場了。
“這次居然動手了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夜星擡起頭,只見許飛和謝娟兩人衝自己走了過來,看樣子剛纔的爭吵驚動了這兩人吧。
“沒什麼大事,不過我是想輕薄她一下而已。”
夜星開着玩笑說道。謝娟聽着不知道爲什麼臉“唰”的紅了許多,而許飛則驚訝的瞪大眼睛。
“居然能在那位大小姐面前說出這種話,你小子真不簡單啊。”
“會嗎?”
“是啊,要知道一般人的話,只是和她對視就會乖乖的低頭夾着尾巴溜走了呢。”
說着,許飛望向琉莉爾,正準備說些什麼,結果看到她在惡狠狠的看着這邊,便急忙閉嘴低頭。乖乖回到這邊的討論中來,看樣子,他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但是,你爲什麼要惹琉莉爾生氣啊?”
謝娟也開口問道。根據人以類聚定理,她和琉莉爾的關係就好像夜星和許飛一樣,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彼此之間也非常瞭解,當然,如同許飛不知道夜星的第二職業一樣。琉莉爾的真實身份對謝娟也是保密的。對謝娟來講,琉莉爾只是個因爲父母工作關係搬來這裡的留學生罷了。
“沒什麼,閒的無聊而已。對了,許飛,作業借我抄吧。”
夜星隨便找個理由,接着轉移開了話題。
“好啊,午飯你請客。”
“十元以下哦。”
“喂,最起碼要十五元吧!”
“你們啊……”
謝娟望着眼前情景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種交易,不要在身爲班長的我面前做啊。最起碼請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吧。”
“但是結果不是一樣的嗎?班長你就不要那麼頑固啦,差不多也該學着接受現實了。”
許飛笑着辯解道。
“正因爲我是班長……真是的,算了,我走了。記得不要連名字都抄上啊。”
已經完全被兩人的一唱一合所打敗,謝娟嘆了口氣,抱怨完之後便離開了。結果許飛扔來的作業本,夜星一面抄着,一面思考琉莉爾的占卜結果,但是最後,還是沒能得出什麼結果。
在已經成爲封鎖地帶的酒店中,還有一個人與夜星一樣,緊鎖眉頭,找不到解決的答案。那就是被稱爲“神探”的穆思。
穆思自從接下這個案件開始,便覺得從所未有的棘手。因爲死者是跨國大企業的老闆,各方面壓力很大,上頭急着要破案。但是到現在爲止,卻並沒有什麼線索。甚至連子彈上都找不到指紋,也沒有彈殼。雖然可以判定是從華爾沙PPK/S手槍中射出的,但那是種體型嬌小,適合隱藏的槍支,只要是個人都可以帶在身上。根本沒辦法以此來確定。
“能找到槍也好啊……”
想到這裡,穆思不由嘆了口氣。這畢竟是個槍支管理嚴格的國家,除去警察和軍隊,無論誰手中有槍,那都是相當值得懷疑的一件事。不過根據資料,那天從早上到案發時刻,酒店進出人數大概就有三百人左右。一一排查的話不但需要耗費時間,而且說不定兇手早已經逃脫。想到這裡,穆思來到警衛室,他的手下正在那裡調查監視攝影錄像。見神探到來,急忙敬禮。
“有什麼線索嗎?”
“是的,我們根據死亡時間,調查了當時位於三樓的人,大概有二十二人。國外三人,其餘都是國內客人。”說着,手下之一遞上這二十二人的詳細資料。
強將手下無弱兵,能夠跟着神探辦案的小組,自然也有一套本事。不然的話,早就下崗了。
穆思邊看着資料,邊對照着監視攝影機上的人。接着,他停了下來,指着屏幕上的一個人問道。
“爲什麼沒有這個人的資料?”
“隊長,那還是個孩子哎。”
手下苦笑着解釋道,同時覺得他們的隊長未免有些太過小心了。不管怎麼看那也只是個十三四的女孩子,而且根據案發事的錄像看她也沒有做出掏槍的動作。如果說這樣的小女孩都擁有能夠完美命中對方心臟的這種技術的話,恐怕連SAS都要解散了。聽到手下的抱怨,穆思也撓撓頭。他也有着同樣的想法,但是作爲一個警察的直覺,他還是覺得什麼地方有問題。同時搖搖頭,暗想着自己會不會職業病太重了,看誰都象嫌疑犯。
接着,他埋頭繼續排查着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