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爾虞我詐的事兒,想起來真的挺費腦子的,我不適合做這個,交給楚生和唐栩做就行了。 我相信,他們肯定也會有所懷疑,我們身邊多了一隻眼睛。 我把一瓶酒喝了以後,也有點暈乎了,但是沒什麼大問題,走路也不發飄。我先是給藍亦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找到了於揚,讓她不要着急。 藍亦不信,非要聽到於揚的聲音,才肯罷休。 沒辦法,我只能把於揚搖醒,說:“揚哥,來來,說句話給嫂子聽聽,讓她放心。” 於揚迷迷糊糊地,也沒管電話,就吵吵了一聲:“小志,我要小姐……”我一聽,連冷汗都被嚇出來了! 這個於揚,有點猛啊!當着藍亦的面敢這麼說,不怕被藍亦閹了?!果然,藍亦那邊直接咆哮開了,我離手機那麼遠,都可以聽得到。 於揚依舊不爲所動,迷迷糊糊地接着說:“小姐……解小手!快,憋不住了……” “……” 我、藍亦都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這個於揚,平時不怎麼學習,一張口就“X你媽”、“你媽X”的,爲什麼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扯出了一句文言文?! 我把電話放到了自己的耳朵邊上,說:“怎麼樣,大嫂,可以放心了吧。” “呃……你先帶他去廁所吧……” “嗯……” 我掛了電話,費了好大的勁兒把於揚拖進了廁所,讓他把廁所給上了,然後又架着他,想把他帶走,先去胡鼎家湊活一夜再說。 我摻着於揚剛剛出門,正打車呢,突然聽到身後有人拍了我一下:“魏小志,拼個車怎麼樣?” 我轉頭一看,是小琪。她換上一身休閒的衣服,挎着一個小包包,看起來應該是下班了。 於是,我就笑着說:“可以啊,只要你別嫌棄我們身上有酒味兒就行。” “嘿嘿,我在這裡幹活,一點酒味早就習慣了。”小琪笑了笑。 我們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胡鼎家
。而小琪,依舊是去銀河網吧,跟上次一樣。 說來也巧,現在的場景,跟上次我見小琪時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旁邊喝醉的,上次是王冰冰,這次是於揚。 於揚基本不省人事了,躺在車上呼呼大睡。我就繼續跟小琪閒聊,因爲小琪挺有意思的,活潑可愛,又是個美女,和她聊天,就是讓人身心愉快。 我問了小琪爲什麼會在碧塔酒吧裡當服務員,因爲怎麼看,她都還沒有成年,而且家裡似乎也沒有窮到連她都需要出去打工補貼家用的地步——看穿着,小琪家裡還是挺有錢的。 小琪也沒詳細告訴我,就笑着說,她是來體驗生活的,不是爲了錢。 我問,那你不上學了? 她是,當然上,只是是在市裡,現在休學了。至於爲什麼休學,我沒問,她也沒說。 通過交談,我也知道了,小琪的真名叫顧安琪——確實是個好名字,小琪性格開朗,真的像一個天使一樣,帶給人快樂。原本因爲於揚、唐栩的事兒煩躁不安的我,就和小琪說了會兒話,就覺得心裡舒坦不少。 很快,銀河網吧就到了,小琪下了車,臨走前讓我沒事兒去找她玩玩。我笑着答應了。 然後,我帶着於揚回到了胡鼎家。胡鼎、楚生早就從醫院回去了,在家裡等着我。我們把於揚安頓好了之後,就說看明天的情況吧,如果於揚和藍亦願意,明天讓他們一起去醫院,找唐栩,把他們之間的事兒都了了。 藍亦固然恨唐栩,但是唐栩有傷在身,藍亦也不是一個不懂事兒的人,加上我們一大羣人看着,估計不敢大鬧。等藍亦和唐栩把以前的恩恩怨怨都捋清了,我們這個聯盟,將不會再給金敏任何機會了。 想了想,我也把我關於身邊那隻“眼睛”的事兒告訴他們了。胡鼎一聽,立馬就皺起了眉頭,然後說:“確實如此,如果金敏沒有在咱們身邊安插了眼線,不可能如此精準地一刀插在咱們的要害上。這事兒,還真得
好好查查。” 楚生擺擺手,說:“不用了,咱們的弟兄,都是好樣的,不用懷疑他們。忘了,大家都是和虎爺的人對峙過,而沒有退後半步嗎?連虎爺都不怕,還能被郭釗宇所收買?” 我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說:“楚生說的沒錯,通過於揚的事兒,我也知道了,世界上什麼都可以懷疑,就是不能懷疑自己的兄弟。這事兒,就這麼着了,反正我是不相信自己的兄弟能背叛自己。金敏這一手玩得那麼漂亮,估計是有別的原因吧。” 胡鼎聳聳肩,說:“說實話,我的想法跟你們一樣。要真是自家兄弟做的,那我認栽了,也不多說什麼。” 我們三個又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去睡了。 明天是週六了,上次呂叔送我回來的時候,就說了,我的訓練不能落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差不多能把“豐盛飯店”的三樓重新裝修一下了,到時候,讓我繼續每個週末都去。 等到了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出了門,趕往“豐盛飯店”。 到了飯店門口,我就發現“豐盛飯店”的牌子已經被撤下去了,飯店的門也被重新裝好,依舊是一個捲簾門,半拉着。門前,有兩輛車,一輛是呂叔的,還有一輛奧迪Q5,我看着挺眼熟,但是一時也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 難道呂叔又給我找了一個陪練?倒是有可能。 我從半拉的捲簾門下鑽了進去。“豐盛飯店”一樓和二樓被收拾地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只剩下被重新粉刷過的四面牆壁。 在往上,到了三樓,我穿過長長的走廊,到了原來練功夫的房間,眼前突然一亮! 在三樓,正中央擺着一個專業的擂臺,比原來的還要大!而四周,還有各種健身器材。除了槓鈴、跑步機、仰臥板等常規的器材之外,還有一些,是我見都沒見過的。 而在一個立式沙袋前,我看到了呂叔。他正看着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的青年,一拳拳錘擊着那沙袋。
(本章完)